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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鐵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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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遠離了騎兵大營,公孫度和柳毅並馬而行,柳毅率先說道:“太守大人,看來您對二公子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公孫度回道:“是啊,原本還想著讓這小子吃點虧,讓柳遠好好的收拾收拾他,沒成想他們倆這麼快就穿一條褲子了。”

柳毅則說:“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如果真想二公子受點挫折,幹嘛直接給他騎都尉這麼大的權力?”

公孫度笑了:“老柳,你還說你心裡不介意,看來終於說實話了吧,你不就是覺得柳遠更應該當騎都尉嗎。”

柳毅也笑了:“咋的,你覺得我這麼認為不對嗎?”

“對,當然是對,我不是怕柳遠這小子下手沒個輕重,萬一小恭子在他手底下被收拾了,想反抗都沒機會不是。”

“老東西,原來你是怕你兒子捱揍啊。”

“呵呵,老柳,注意點態度,怎麼和太守說話呢……”兩個老頭像個孩子般鬥起了嘴。搶了這麼多戰馬,不對,是繳獲那麼多戰利品能不高興嗎!

……

太守等人離開大營後,麻子找了過來,原來最早和他到佑北平郡打探訊息的兄弟回來了。

自從麻子留他在佑北平繼續打探訊息後,一連數日他都在市井街頭瞎轉悠,後來聽說漁陽郡的鐵器非常好而且漁陽郡的鹽非常便宜,他也不知道這個訊息有沒有價值,於是便在客棧給麻子留了一封信,自已一溜煙跑到了漁陽。

在那裡這小子不但搞了不少鹽,還打了兩口刀,直到他聽說劉虞和公孫瓚似乎有矛盾、劉虞已經與袁紹結盟這樣勁爆的訊息後,又跑回了佑北平郡,哪成想麻子竟然還沒回來,他覺得可能出事兒了,這才緊趕慢趕的返回了騎兵大營。

麻子將這些訊息彙報後,恭敬的獻上了那兩口刀。公孫恭對武刀弄棒雖然一竅不通,但對刀他可是太熟悉了,一把刀好不好,刃開的是否夠鋒利,他只要拿手上這麼一捋,基本上就能知道個大概。

所以當他接過其中一把刀後,反覆試了試,並沒有感覺到如何了不得啊?反倒是柳遠,拿著另外一口刀,左看右看的,像寶貝一樣捨不得撒手。

公孫恭試過刀後沒言語直接放下了。

柳遠手握著刀說道:“這刀真不錯,可比咱們現在士兵們配的刀強多了,提在手上這份量也是相當不錯,如果咱們的將士都配上這樣的刀,戰鬥力絕對能提升一大截。”

公孫恭就不明白了,他疑惑的問:“老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換把刀就能打勝仗了?”

“哎,這事怎麼解釋呢?走,咱們到帳外去,我給你演示演示,你就明白了。”柳遠說著,便把公孫恭拉到了大帳外。

來到大帳外,柳遠持刀站定,命令手下計程車兵拔刀與他對砍,這一砍就出現問題了。砍第一刀的時候,雙方火星四濺,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砍下第二刀後,士兵手中的刀竟然斷成了兩截,半截斷刀直直飛了出去,給公孫恭嚇了一跳。

倒是柳遠似乎早已預料到結果那般,動也沒動。

“哎呀!”公孫恭吃了一驚。他趕緊從另外一個士兵那裡拔出配刀,詳細檢視一番後終於發現了端倪。原來遼東郡士兵的配刀與從漁陽郡帶回來的配刀相比,份量差了至少一半,刀面的質地也顯得更為粗糙。

雖然兩把刀大小看起來差不多,刀背的厚度也大致一樣,但人家漁陽郡的刀相當於“精糧”,遼東郡的刀純粹就是“粗糧”,從工藝的角度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弄清楚差距後,公孫恭問道:“咱們遼東計程車兵都用這樣的刀嗎?這刀是咱遼東自己鑄造的嗎?”

“大體上應該都是自己鑄的,咱們大營就有鐵匠,雖然他們不鑄刀,但戰馬的蹄鐵、馬蹬、鞍子等都需要自己解決,如果想了解具體的情況,不妨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公孫恭點了點頭,兩人帶著麻子一道向大營深處的鐵匠房走去。

柳遠非常心急,幾乎一路小跑,等到公孫恭一眾人來到鐵匠房時,鐵匠師傅已經在仔細打量那把漁陽郡的刀了,見師傅看得仔細,大家也沒言語,靜靜的等著。

過了好一會,師傅終於放下了刀,他對著柳遠搖了搖頭說道:“將軍,我在咱們遼東生活了四十多年,打了三十多年的鐵,我敢向您保證遼東郡不可能有人打得出這樣的刀。”

聽了這話,柳遠也是非常喪氣。轉過頭來,他向著公孫恭說道:“公孫將軍,要是咱們從漁陽郡買一批這樣刀,您覺得太守大人能同意嗎?”

不待公孫恭回話,麻子在旁邊說道:“柳將軍,漁陽郡現在賣這樣的刀要一石糧換一把,而且只要糧不要錢。”

一聽麻子的話,柳遠也是被嚇的直乍舌,這價格也高得有些離譜了。一石糧能養活多少人,他們也太敢要價了。

公孫恭沒有理會眾人,徑直來到鐵匠師傅身前,輕聲問道:“師傅,咱們為什麼打不出人家那樣的刀?”

鐵匠師傅看了看他,心想這個人怎麼問出這樣傻瓜的問題,剛想訓斥兩句,柳遠趕忙說道:“見了騎都尉大人怎麼還不參拜?”

“啊!”此人竟然就是新到任的騎都尉,就是那個一戰繳獲千匹戰馬的大將軍!鐵匠趕忙跪倒在地:“小人拜見騎都尉、拜見大將軍。”

公孫恭連忙把鐵匠師傅拉了起來,笑著說:“師傅,到底是什麼原因啊?我還等著結果呢。”

鐵匠拿著刀認真的介紹說:“將軍您看,要想鑄造這樣的刀不但需要有好的鐵坯,還需要有足夠高的火溫。目前咱們即便是有鐵坯、火溫也達不到那麼高的溫度,所以小人才說這刀我們打不出來。”

公孫恭想了想說:“如果能找到好的鐵坯、再把鍊鐵的溫度提高上去,是不是就能打出這樣的刀。”

鐵匠拍著胸脯說:“將軍請放心,只要您能解決這些問題,小人保證打出來的刀比這把刀還要好。”

“好,軍中無戲言。這就當是你給本將軍立的軍令狀了。待我給你解決這些問題,你若是造不出好刀,休怪本將軍軍法無情。”公孫恭嚴厲的說道。

“小人領命,請將軍放心,小人以腦袋給自己做擔保,要是造不出好刀,將軍可以砍了小人的腦袋,小人絕對不會給自己求情的。”鐵匠的話更是相當自信。

從鐵匠房回到大帳。公孫恭便向柳遠詢問道:“咱們遼東郡難道沒有鐵礦嗎?”

柳遠被問的一愣,有些慚愧的說道:“平時末將還真沒關心過這方面的問題,待我瞭解瞭解,再答覆。”

公孫恭接著說:“這個事咱們抽時間向陽儀大人諮詢諮詢,他應該能清楚一些。另外,給鐵匠派些兵,白天的時候讓他領著兵西四處找一找,看看哪裡有鐵礦。”

按照公孫恭的記憶,遼東最不缺的就是鐵礦啊,怎麼如今遼東郡連點好的鐵坯都找不出來?這也不合邏輯啊!

柳遠答道:“那我馬上就去找陽儀大人,看看能不能打探點訊息。”說完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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