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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離趙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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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字季子,雒陽人。

師從鬼谷子,學縱橫之術。

蘇秦學成歸來,就要選擇為諸侯效力。

蘇秦外出遊歷多年,擇良主,助成霸業。

上天給蘇秦開了一個玩笑,遊諸侯不被重用,潦倒而歸。

蘇秦一身才華,卻無處施展。

蘇秦回到洛陽老家,等待時機。

偶然間,他得到了一部書,叫《太公陰符》。

《太公陰符》是佐周滅商,建立姬周王朝的大功臣姜子牙所著。

《陰符篇》是姜子牙《太公.六韜》謀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要講的是王政和軍事。

蘇秦學了縱橫之術,遊諸侯碰壁,自認為是學藝不精。

於是,他頭懸梁錐刺股刻苦鑽研《陰符》。

蘇秦研究透徹,再一次出山為諸侯效力。

蘇秦聽聞燕王在燕國千金買骨,築黃金太招賢,有很多人才前往燕國,都得到了重用。

燕國地處姬周邊疆,屬於苦寒之地。

西周建國,一直存在感相當低。

今有燕王噲禪國,荒唐鬧劇。

又有齊國禍燕,讓燕國元氣大傷。

當今的燕王在趙武靈王的援助下,得以復了江山社稷。

此時的燕國很弱,且十分弱。

蘇秦轉念一想,燕國虛弱,正是需要人才之際,他若助弱燕強國,定當留名後世。

燕國是弱了點,但,也是戰國七雄之一,位於萬乘之列,還是姬姓諸侯。

蘇秦不想了,打算去燕國施展一身才華。

蘇秦去了燕國,得到了燕王的高度重視,享受到了士大夫應有的最高榮譽。

此時的燕王,姬姓,單名一個職。

燕王噲禪位,先引發子之之亂,後有齊國亂燕。

身在韓國的燕質子公子職在韓趙兩國的支援下,歸國奪位。

公元前311年,公子職在諸侯的支援下,復國登位,成為燕國第五十九任國君。

燕王職復國艱難,歷經數年戰亂,燕國已經是千瘡百孔,破敗不堪。

為了重建燕國,發展國力,他需要大量的人才。

燕王職從郭槐千金買骨的故事,得到啟發,高築黃金臺,拜郭隗為師,勵精圖治,招攬人才,意圖振興傷痕累累的燕國。

燕王愛賢敬賢的名聲不脛而走,風傳天下,各國才士爭先恐後的奔赴燕國。

其中有幾個著名的人物,武將劇辛從趙國來,謀士鄒衍從齊國來,屈庸從衛國來,樂毅從魏國來。

燕王職有很多人才,就差一個縱橫之人。

蘇秦的到來,讓燕王職喜出望外。

燕王職以縱橫之術問蘇秦,如何才能讓燕國走向強盛。

蘇秦給出一個計策:對內改革,對外合縱。

燕王職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一笑而過,沒有深談,選擇留下蘇秦。

蘇秦話語雖簡,卻讓燕王職認為眼前這個人,是他需要的人才。

隨著,燕王職和蘇秦相處下來,兩人視對方為友,開始推心置腹。

燕王職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問:“齊國辱燕,不共戴天。

依先生之見,寡人能否伐齊雪恥.”

蘇秦露出凝重的眼神,給出兩個字,“很難.”

燕王職也清楚一個現狀,燕國弱,齊國強。

他要想戰勝齊國,實現雪恥的願望很難,但,再難,他也要去做。

禍國之仇,不共戴天。

此仇,必須報。

那怕自己不能報仇,也要激勵後代子孫。

蘇秦摸透了燕王,也知伐齊是他的最高目標,他在位這些年,也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奮鬥。

蘇秦話鋒一轉,又說,“王上想要伐齊,不是也沒有辦法.”

燕王職聞言,由悲轉喜,眸色含淚,問:“請先生賜教.”

蘇秦給燕王職講述目前的局勢,“齊強燕弱,燕國想報仇,很難。

燕國要想報仇,就要聯合其他諸侯.”

燕王職聽得仔細,深怕遺漏了一點重要的資訊。

“燕國北邊是胡,東邊臨近大海,南邊是趙國和齊國。

燕國地狹民寡,要報仇,首先就要壯大自身國力.”

“趙國是燕國聯合的重要物件.”

燕王職點頭,也認可對方的觀點。

蘇秦笑道:“我平生所學,正是縱橫之術。

燕國要聯合三晉、楚國,群毆齊國,才有獲勝的希望.”

燕王職聽後,大喜,他找到了戰勝齊國的法寶。

但,他有個難題,如何離間諸侯和齊國的關係。

不等燕王說話,蘇秦直接道,“王上要派人入齊,破壞齊國和諸侯之間的關係.”

燕王職也想實行這個計劃,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眸色有些落寞,“此事重大,何人願往,何人敢往.”

蘇秦見燕王沒有最佳人選,主動請命:“我去.”

燕王職聞言,起身行了國士之禮,感激道:“先生若能助寡人成事,定不忘先生之恩.”

蘇秦見狀,也備受感動,起身還禮:“王上待我恩重如山,我也該報答。

士為知己者死,王上就是我的知己.”

燕王職和蘇秦進一步深談,如何戰勝齊國。

蘇秦早有準備,拿出提前寫好的強燕弱齊之策:對內壯大國力,對外合縱,對齊示弱。

燕王職對這篇文章愛不釋手,稱讚不絕。

燕王職一邊看著裡面的內容,另一邊問:“先生打算如何弱齊.”

蘇秦笑著告訴燕王,“疲齊.”

“如何疲齊?”

燕王職放下竹簡。

“大修宮殿、忙於戰事、攪亂國政.”

燕王職暗想,“如果真能這樣做,齊國再富裕,也經不起糟蹋.”

燕王職對蘇秦之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樣的人才,唯他所用,是上天派來助他雪恥。

“先生,打算如何離家諸侯與齊國的關係.”

蘇秦指著自己的舌頭,“用我這一張三寸不爛之舌.”

燕王職拜託道,“有勞先生.”

“王上.”

蘇秦胸有成竹地說,“請等待我的好訊息.”

蘇秦揹負燕王伐齊雪恥的使命,南下去了齊國,他的縱橫之術,得到了齊王的推崇,尤其是他給齊王傳達霸道的精神。

所謂霸道,就是彰顯武力。

諸侯不聽,打。

朝臣亂髮言,誅。

百姓叫苦,殺。

齊王田地從繼位伐楚,緊跟著伐秦,後又打燕,制定亡宋。

不是打諸侯,就是在打諸侯的路上。

年年對外發動戰爭,不僅交惡諸侯,國力也得不到喘息。

對內,敢走孟嘗君,大肆造宮殿。

齊國朝臣,上行下效,沒有人敢說真話。

齊王田地將霸道之術發揮得淋漓盡致,沒有諸侯敢挑戰齊國。

同時,他也將齊國的內政、外交搞得一塌糊塗。

秦國自立為西帝,尊齊王為東帝。

齊王見手下敗將都敢稱帝,他有何不敢。

稱帝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準備發動第三次亡宋戰爭。

齊王前兩次伐宋,還有燕國相助,收效甚微。

獨自亡宋,會遭到諸侯干涉。

趙國、魏國和楚國都盯上了宋國膏腴之地。

破壞宋國和諸侯之間的關係,是亡宋的前提條件。

蘇秦也認為以宋國離間齊國與諸侯的時機成熟,主動站出來攬下這個任務。

齊王田地問他:“先生,如何離間宋國和諸侯之間的關係,以助寡人成就霸業.”

蘇秦答:“宋國夾在趙、魏、楚、齊四國中間。

如今,魏國被秦國欺壓,楚國歌舞昇平,諸侯中,臣最擔心趙國.”

齊王對蘇秦言聽計從,示意他繼續說。

“趙國胡服騎射,國力大增,拓地千里,儼然是北方的霸主。

沙丘之亂,趙國實力被削弱,也沒有傷到根本。

齊國亡宋,趙國插手,其他諸侯也會伺機而動。

亡宋之戰,就會變成齊對戰諸侯.”

齊王問:“如何破局.”

蘇秦道:“趙國朝政,被權臣李兌把持。

李兌貪婪,我們送珠寶,再送一座城,讓他默許齊國亡宋之舉.”

“這會不會給他多了.”

齊王不想送錢,又不想送城。

“錢,一定要送。

地,也要給。

只要趙國默許我們亡宋,我們送出去的錢,割出去的城,能夠從宋國補償.”

蘇秦壞笑一聲,“我們有了宋國的疆土和財富,實力又登上新的臺階。

再聯合秦國,找趙國的麻煩。

我們給出去的,就讓趙國加倍償還.”

齊王聞言,雙手擊掌,稱讚:“先生之言。

太高了。

就這麼辦。

這件事,寡人就交給你了.”

蘇秦拜道:“臣,定不辱使命.”

齊王大笑道:“寡人功業再上一層,乃先生之功.”

蘇秦不敢鞠躬,忙道:“臣不過是跑腿罷了!哪有什麼功。

這是王上恩德所致.”

齊王笑道:“先生不愧是寡人的智囊,一旦滅宋,你就是寡人的國相.”

蘇秦連忙感激:“臣定當肝腦塗地,為王上效力,以報答王上知遇之恩.”

“去吧!蘇秦。

寡人等著你的好訊息.”

蘇秦以齊國使臣的身份,來到趙國,路途,他一直在想,如何離間趙國和齊國之間的關係。

很快,他根據趙國的國政,找到了突破點。

這個人就是趙相李兌。

李兌一直主張聯齊抗秦,要想破壞齊趙關係,第一個就要將他除去。

蘇秦想了一個辦法,收回齊國答應給李兌的承諾。

李兌得不到想要的,就會發怒。

一旦,李兌發怒,就會在齊趙兩國關係上從中作梗。

但,他不能做得太明顯,令齊王田地懷疑。

為了讓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他還要周密部署。

他親自來到趙國,稍有不慎,棋錯一招,就會禍及自身。

車伕停下馬車,傳來聲音,“先生,到邯鄲了.”

蘇秦撩開簾子,站在車頭,注視著邯鄲城。

這座城,是趙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看著巍峨高大的邯鄲城,蘇秦腦海湧現出趙氏的幾位君主。

趙成侯的諸侯會盟,趙肅侯的征戰諸侯,還要那個胡服騎射之君趙武靈王。

蘇秦抵達邯鄲,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為了知己,那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破壞齊趙兩國的關係。

蘇秦放下車簾,坐回車內,說道:“進城.”

車伕得令,馬車向前緩慢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

來到邯鄲城門前,一名守門的將士上前,制止馬車停下,詢問,“來者何人.”

車伕拿出齊國的官方文碟,遞給問話的將士。

將士看了官方文碟,還給車伕,下令通行。

蘇秦端坐在車內,聽到盤查的趙國將士對身邊的人說道:“齊國的使者也太寒酸了.”

蘇秦入趙,齊王準備百乘相送,以彰顯齊國的國勢。

蘇秦拒絕了,認為此舉太鋪張浪費,空耗國力。

蘇秦去邯鄲,只要了一輛車,一名馬伕。

馬車進入城內,行走在寬廣的大路上,車伕問道:“先生,何去?”

蘇秦道:“下榻館驛.”

蘇秦的馬車,剛停靠在齊國在邯鄲的館驛,只見門前戰立了幾人。

隨後,一人身穿齊服,大步走了出來,行禮道:“蘇先生,我等候你多時了.”

說話者正是館驛的負責人,叫鄒友。

他早就收到來自齊王田地的文書,讓他款待好蘇秦,一切聽蘇秦安排。

齊王下的命令,鄒友不敢違背,更不能怠慢,這位被齊王稱為國士的人。

蘇秦下了車,回禮道:“有勞鄒大夫苦等.”

“蘇先生說哪裡的話.”

鄒友笑著說,“我早已經備好酒宴,等你來.”

“多謝.”

蘇秦同鄒友一起,進入館驛。

一人輕聲問道:“這人是誰啊!鄒大夫如此禮遇.”

“你啊!連他都不知道.”

另一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就是蘇秦.”

先前那人驚愕道,“你說的這人,就是讓王上言聽計從的蘇秦.”

“小聲點.”

“怪不得!怪不得.”

蘇秦和鄒友來到正廳,各自落座。

案几上,擺放好美酒、美食。

一旁還有侍女伺候。

鄒友舉起酒樽,“早聞蘇先生之名,今日得一相見,實乃幸事。

我略備薄酒,招待不周,還請蘇先生不要見怪.”

“鄒大夫哪裡的話.”

蘇秦也端起酒樽,“我啊!沒遇到王上前,過了很多窮日子。

有酒有肉,我已知足。

我在齊國,聽聞鄒大夫文采出眾,今日見到本尊,又能同飲,豈不快哉.”

“哈哈哈。

今日,就當為蘇先生接風洗塵,我們不醉不歸.”

鄒友伸出手,“請.”

“鄒大夫,請.”

蘇秦回禮,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蘇先生,這酒如何.”

鄒友有意考量蘇秦,放下酒樽,早有侍女上前添酒。

蘇秦回味酒香,少許,“人言,來邯鄲,飲叢臺,與士大夫,暢談天下,乃人生一大快事。

不喝叢臺酒,不知天下美酒.”

“蘇先生所言不錯,這酒正是趙國的叢臺酒.”

鄒友沒想到對方飲了一樽,便猜出這酒就是趙國聞名遐邇的叢臺酒。

言語之中,還抬高了他的身份,瞬間對他多了好感。

蘇秦問道:“趙酒名聲遠揚,暢銷諸侯。

諸侯所飲,乃趙國的三等酒。

這叢臺酒,是趙國王室、宗室、重臣才能喝道。

鄒大夫,是如何買到如此上等的趙酒.”

“不瞞蘇先生,這叢臺酒的確難買.”

鄒友端起酒樽,“這酒,是平原君送給我的。

我的存貨不多,只有三壇.”

“平原君乃趙王同母弟,素聞十分賢明。

這酒,我喝了,鄒大夫會心疼不.”

“正所謂,寶劍贈英雄,美酒酬知己。

能與蘇先生這樣的人飲酒,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心疼.”

“如此說來,我要多喝幾樽.”

“不醉不休.”

鄒友抬手,“請.”

“請.”

兩壇趙酒下肚,兩人喝得是暢快淋漓。

酒也喝了,該談正事。

蘇秦問道:“王上稱為東帝,趙國是何反應.”

鄒友眉頭緊鎖,“趙國正在聯合諸侯,準備對付我國.”

“李兌向來主張,交好我國,他就沒說什麼話.”

“他啊!”

鄒友眼神充滿憤怒,“要我們多給幾座城,才幫我國說話。

不給,就聯合諸侯伐我。

你可不知李兌,貪心得很.”

“那可難辦呢!”

蘇秦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有意試探,“王上派我來,修繕齊趙兩國的關係,為亡宋做準備。

這,我該如何下手。

莫非,我要答應李兌,多送他幾座城.”

“不能送.”

鄒友反對,“王上稱帝,導致諸侯眾怒,給了,也緩和不了齊趙兩國的關係.”

蘇秦聽了這句話,有了離間趙國和齊國的主意。

次日,午時,蘇秦才從醉酒中醒來。

這時,有人來報,“先生,趙相來了.”

“哦!”

蘇秦沒想到李兌來得夠快,“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蘇秦來到大廳,賠罪道:“什麼風把趙相吹來了.”

李兌聽見聲音,轉過身來,“聽聞蘇先生來了,我也來看看.”

兩人相互落座後,蘇秦問:“趙相,有什麼話就說吧!”

李兌聽聞蘇秦的事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聰明人,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齊國亡宋,趙國不干涉。

齊王就將陶邑送給我。

我來是問蘇先生,齊王是否還記得這個承諾?”

蘇秦喝了點送來的溫水,“吾王是與趙相做過這個承諾.”

“蘇先生認賬,我就放心了.”

李兌本以為齊國會賴賬,聽到蘇秦之言,他放心了。

怎知,蘇秦語調不高不低帝說,“齊國未能亡宋,陶邑是宋國的疆土,趙相要,自己去拿.”

李兌聽這話覺得不對勁,問,“蘇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毀約?”

“倒不是齊國毀約.”

蘇秦正色答道:“齊國沒能亡宋,如何將陶邑送給你.”

“你們亡宋,我國沒有干涉。

不管成與不成,你們都應該送我城邑.”

“這話,我聽不明白.”

“你們沒能亡宋,是自身實力不夠.”

李兌咄咄逼人,“怎麼,亡不了宋,就不想兌現承諾.”

“趙相,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蘇秦用強硬的方式回道,“你私自與我國做的交易,趙王可知.”

“都說蘇先生是聰明人,我怎麼覺得你有些蠢。

竟然,不知道趙國,誰說了算.”

“我是愚蠢,卻不像某些人精明過頭。

我把趙相說的這些句話,告訴趙王,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李兌眼神露出殺氣,“你是在威脅我?”

蘇秦淡淡道,“趙相位高權重,何人敢威脅.”

李兌問道,“齊王不履行協議,就不怕惹怒我.”

蘇秦不願示弱,“惹怒你又能如何,你有種發兵攻破臨淄,活捉吾王.”

“蘇秦.”

李兌被激怒,冷聲道,“你是想破壞齊趙兩國的關係?”

“破壞齊趙兩國關係的人,是你.”

蘇秦不甘示弱,“你拿了齊國的錢財,不為兩國和平奔走,聯絡諸侯伐齊,還想把責任推給齊國。

吾王沒有亡宋,也準備將河間之地送給你。

你卻合縱諸侯伐齊?”

李兌力爭,“齊國稱帝,聯合秦國,夾擊趙國,你如何解釋.”

“齊國有實力稱帝?為何不能稱帝.”

蘇秦問,“吾王做事,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李兌,你欺壓趙王,還想要管吾王,你配嗎?”

“放肆!”

李兌高聲喝道,“這裡是趙國,不是齊國。

你來了,就別走了.”

“笑話!”

蘇秦聽出對方是在出言威脅,“我是齊國使臣,腿長在我身上,我要走,誰能留。

李兌,莫非你想扣押我!”

“有何不可.”

李兌見對方把話語挑破,直接攤牌。

事到如今,談不下去了。

李兌起身,臨走前,撂下一句狠話,“齊王違約,你就呆在趙國.”

李兌剛走出齊國館驛,看見大隊將士湧來,心裡疑惑正起,將士已經來到跟前。

李兌問,“你們來這裡做甚.”

將士分成兩列,一人,身穿甲冑,走了出來,“趙相,怎麼在這裡.”

李兌見來者是韓徐為心中大驚,表面上鎮定自若地答:“我聽說齊國來了一位使臣,叫蘇秦.”

“蘇秦!齊王身邊的謀士,有縱橫天下之才.”

韓徐為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李兌,來不及思考對方來這裡的目的。

“不錯,正是他.”

李兌平復心境,“韓將軍來這裡做甚.”

“齊王稱為東帝,大逆不道.”

韓徐為也鎮定下來,“我們要聯合諸侯對抗齊國,總要拿出點誠意.”

“這就是你的誠意.”

李兌從這句話得出,趙國和齊國關係破裂,再難緩和。

“不錯!”

韓徐為有些得意,他向來主張聯燕抗齊,如今佔據上風,成為趙國主流思想。

“韓將軍這樣做,的確向諸侯展示趙國和齊國交惡的誠意.”

李兌認為直接驅逐齊國,豈不是更能彰顯趙國的誠意。

韓徐為只圍齊國館驛,扣押齊國使臣,想必是他個人的主意。

“趙相,認為我這樣做,如何!”

此舉,是韓徐為一人所為。

既然在這裡遇到李兌,他要逼對方給個態度。

“我贊成韓將軍這樣做.”

李兌這樣說,一來是齊國不給他地,令他憤怒。

二來,他清楚趙國的朝局。

齊國稱帝,已經觸及了趙國的底線,還聯合秦國夾擊趙國。

他要在堅持自己的主張,替齊國說話,就會成為趙國君臣上下的公敵。

“哈哈哈.”

韓徐為沒想到李兌會贊成自己的做法,“我和趙相在國政上,主張不同,卻都是為國考慮。

沒想到這一次,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李兌正色道,“國難當前,我們要同心協力。

這裡的事,就交給韓將軍呢!”

“趙相慢走.”

韓徐為以勝利的姿態送走李兌,厲聲道,“廉校尉聽令.”

“末將在.”

一人聲若銅鐘的答。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進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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