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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明藍一個人埋頭吃飯,任由兩個男人談論著商業上的事情。
期間,男人會幫她剝好蝦,時不時幫她填上菜,她抬眸望去,他又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繼續與唐倫高談闊論著。
“聽我太太說,唐總的家鄉在邊藏。”席律淡淡道。
“對,這幾年國內旅遊業發展很不錯,回去開拓一下是個不錯的選擇,席總要是有時間,這個時間可以帶家人過去滑雪。”
唐倫優雅地一邊用餐,一邊道。
席律則是低聲在她耳畔道:“想去滑雪嗎?”
明藍抬眸對上他溫柔的目光,搖搖頭。
不是不喜歡滑雪,而是單純地覺得太麻煩,做個狐狸還方便一點。
唐倫只是維持溫淡的笑容輕輕掃一眼此時略顯親密的兩人。
席律重新直起身子,嘴角溢位了幾分笑意,“我太太是個怕麻煩的人,還是等以後度假村蓋好,我再帶著她去吧。”
明藍瞅了一眼他,眼波微動,“我過段時間會和王賢去邊藏出差,到時候可以體驗一下。”
顯然,她話音剛落,身邊男人的嘴角的笑意就瞬間消失了。
唐倫眼眸也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季節過去是個好時候,淡季,遊客不多。”
明藍莞爾一笑,“是嗎?那到時候可以好好體驗一下。”
桌上的手驀然被男人溫熱的大掌握住,他先是輕輕撫著,隨即又用力包裹住。
片刻之後,席律輕輕笑開,“唐總說的有道理,這個時節是淡季,那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明藍可以感受到他手心壓抑住的怒氣,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
她選擇笑笑繼續低頭用餐,不再參與他們男人的話題。
右手被男人的左手握住,她就認真喝湯,也不掙扎,直到他重新給她佈菜,她才掙開他的手。
午餐結束,唐倫一個人先行離開。
男人再也剋制不住怒氣,直接摟上她細軟的腰肢,將她卡在位置上。
“明藍,我說了,沒有離婚。”
他死死地鎖著她,帶著不容抗拒的怒氣。
明藍頓了頓,很快又淡淡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或許我也可以先將小宇宙送回安城,這樣我更放心。”
“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我說了我會解決一切麻煩的事情。”
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她,眼裡是怒火,嗓音卻是低啞的。
“席律,我嫁給你3年了,之前你昏迷兩年,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在西雅圖,日子過得平淡但是安心,所以小宇宙就是我的一切,是他給我了重生的機會,我不可能拿著孩子去賭。”
她不是林芸,更不想成為林芸,同樣她也不想成為傅書蓉或者席若思她媽媽。
席律像是思忖了幾秒,蹙眉道:“小宇宙我同意先送回安城,但是你必須留在這裡,就在我身邊,哪也不許去。”
小宇宙去安城,他確實也可以放手做更多的事情。
明藍沉默,孩子送回安城有大哥大伯他們在,她是放心的。
她側過腦袋,淡淡道:“問過小宇宙的意見再說吧。”
席律盯她片刻,鬆開她的腰,又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幫她穿上。
他的動作專注認真,儘管不熟練,他也做得異常細緻,最後還幫她撥好藏在衣服裡的長髮。
他牽起她的手,“回去公司吧。”
下車的時候,明藍才發現,他口中的公司是席氏大樓。
“你先上去吧,我從這裡走回自己公司。”她轉過著身子就要走。
反正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就當做飯後散步了。
男人直接攥上她的手腕,“去樓上午休。”
“不用,我回去就好。”
午後的陽光,有初春的溫暖和寒意,她束在耳後的頭髮被風吹了幾絲在白皙的臉頰上,神情清冷疏離。
本是很美的畫面,席律卻覺得很不爽。
他打橫抱起她,“陪我午休,午休結束你再回去上班。”
大樓門口的人來來往往,明藍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和他爭爭吵吵。
她把臉埋進他的大衣領口,又張口咬住他的脖頸,男人不痛不癢地繼續走。
路過看見的同事先是錯愕,隨即又趕緊把頭低下,不敢再多看一眼。
等到終於到了電梯,她扭著身子要下去。
“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不放,你要是不解氣,可以繼續咬。”席律不緊不慢道。
“……”
到了辦公室,男人又直接將她抱進之前去過的衣帽間。
原先寬敞的衣帽間已經多了一張寬大舒適的沙發床,上面甚至還擺放著和家裡臥室一模一樣的兩個枕頭,一個粉色,一個藏藍色。
“去換衣服,就在這裡休息。”
男人將她放下,淡淡道。
明藍徑直走到衣櫃前,裡面多了很多上次來還沒有的女裝,休閒的,正式的,俏皮的,甚至是連貼身衣物都是分門別類地掛在裡面。
她看了一會,直接揀了一身舒服的睡衣睡褲就去浴室換上,她可不想這裡脫得光溜溜的。
等她從浴室出來,男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半躺在床上。
“過來。”
明藍也不扭捏,徑直走過去,掀開被子躺進去。
男人的手很快又攬上了她,他低低地笑著,“這裡不比外面的沙發睡得舒服嗎?”
明藍仰著小臉問道:“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剛剛她去浴室,還看見了梳妝檯,就連上面擺放的化妝和護膚品都是她慣用的牌子。
他細細密密地吻著她的耳畔,低聲道:“上次你喝醉酒,我抱你上來休息的那天。”
那就是教訓聶雨涵的那天,明藍側過腦袋“哦”了一聲。
隨即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又閉上眼睛,“睡吧,下午還有很多工作。”
男人從後面用力抱住她,手摸到她窈窕的腰身,低聲道:“明藍。”
“嗯。”她閉著眼睛,輕聲應著。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她緩緩睜開眼睛,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外面的被窗簾掩蓋住陽光的窗戶。
他繼續說著:“我不會是我爸,你更加不會成為我媽或者林芸那樣的女人,我對蘇悅照顧,是因為我害她失去了父親,我也是個人,我知道得不到父愛和母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於李文恩,她只是我小叔的妻子,其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