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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依舊紅腫著,嘴角微微抽搐,無法掩飾內心的後怕。
“你早就知道席寒和聶雪雪的事情?”
明藍眼角的淚水還晶瑩剔透地掛在臉上。
“嗯,那次過後,我一直派人留意著。”
男人摟緊她,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那你和李文恩呢?你不是被下藥了嗎?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影片裡,他明顯就是被李文恩也要下藥了,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可以立即脫身出來,還可以去另外一個房間拯救她。
“嗯,我是被下藥了。”男人淡淡道。
席律拂去她的眼淚,回答他一連好幾個問題。
昨晚,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他就已經用碎酒瓶扎進左肩。
反倒是李文恩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
她冷笑出聲,“三年了,你還是這樣,當年是寧可我死,也不願意接受我,現在是寧可和敬文一樣自殘,也不願意。”
鮮血迅速染紅他左肩,他的意識也隨著疼痛感清晰不少。
“李文恩,小叔當年拼了命都要護住你,所以我不會讓你死。”
他的聲音從喉骨裡陰冷地蹦出來。
李文恩的手腕搭上男人的左肩,想要幫他堵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驀地,手腕是一陣驟然劇痛,李文恩尖叫出聲。
緊接著,男人狠狠地掐上她的脖頸,“你和席寒聯手對吧?你最好告訴我實話。”
被掐住的喉,李文恩笑不出來了,男人陰鷙的目光像是如刀片一樣。
她拼命地拍打著他的手臂,感覺要窒息一般。
她只能手指指著那堵牆,“隔……隔壁。”
所以等他踢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已經被灌藥昏過去的明藍。
明藍愣愣地聽他說完,她的身體和思維又不受控制地開始害怕起來。
那種劇烈的讓人感到顫慄的恐懼感從心尖上湧了出來,滿滿當當地縈繞著她。
“可是……可是……我昨晚分明感受到有人……”
她顫抖地說出來,她害怕,害怕席律只是安慰她,為了掩蓋醜聞去安慰她。
“沒有,沒有別人,昨晚是我,是我把你抱去了別的房間。”
他死死地圈住她,不讓她胡思亂想。
明藍呆滯了片刻,轉過身子,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裡。
“那李文恩呢?”
席寒因為涉嫌毒品被抓進去,那李文恩呢?
“她精神有些失常,暫時去醫院了。”男人認真看著她,淡淡道。
精神有些失常……,明藍瞬間就想到了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女孩。
“她為什麼一直要帶著那個孩子?”
男人沉默了片刻,明藍仰著蒼白的小臉等著他的回答。
良久。
“小叔是爺爺和他表妹近親結婚生下的,精神不是很正常,所以他從小就不被允許出門,我媽離開席家後,我基本就和他待在一起。後面,他病情越來越嚴重,老爺子沒有辦法只能送他去美國,甚至買下了醫院專門為他治療。”
掛不得,網路上只知道席家有個三少爺,但是基本沒有人見過,傳聞又是一直在美國學醫,甚至還為他買下了寧城最大的私人醫院,原來更多的原因是為了要掩人耳目。
“後來,小叔認識了李文恩,接近瘋狂的喜歡,老爺子提出了條件讓李文恩嫁給他,直到懷孕,但是那晚因為我失手推了李文恩下樓,所以小叔受到很嚴重的驚嚇和打擊。”
男人始終一副神色淡淡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情緒,明藍卻聽出了心疼和悔恨。
“若思她們也不知道,小叔是不正常的嗎?”她疑惑道。
“小叔靠藥物維持的時候,基本和常人沒有差別,但是年紀越大,藥物已經起不了作用,所以若思她們長大後基本沒有見過小叔。”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若思提起席敬文的時候,是一副很陌生的樣子。
席敬文因為妻子的背叛和孩子的逝去,選擇了自殺,這對於席家而言,確實是不能提起的醜聞一件。
明藍坐在男人的懷裡,窗簾還是緊閉著,房間也只有昏暗的燈光,猜不出具體的時間。
“什麼時間了?”
“晚上了。”男人淡淡道。
明藍吃驚,她居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起來,吃點東西吧。”
男人披上浴袍,動作拉扯之間,眉頭輕蹙著。
明藍緩過神,站起來,湊到他的左肩上。
她心疼道:“疼嗎?”
男人垂眸看著她,低低地笑著:“疼,但是也很慶幸。”
慶幸自己反應及時,阻止了很多的錯事。
下一秒,明藍就被男人橫抱起來。
她驚呼一聲,“喂,小心你傷口。”
“無妨,就算再陪你再戰三百回合,我也可以。”
“……”
不要臉!
她嗔道:“疼死你算了。”
男人將她抱下樓,將她放置在沙發上。
明藍這才意識到,已經是深夜了,別墅裡只留有大廳的燈光,寂靜一片又顯柔和。
男人已經邁進廚房,明藍穿好鞋子跟在後面。
“不叫傭人做嗎?”
“全部放假了,不在這裡。”
他開啟冰箱,取出需要的食材。
“為什麼放假?”明藍不懂。
“難道你想讓傭人看見我們一天一夜都窩在床上嗎?”
男人側過身子,勾勒出笑意。
“……”
瞬間,明藍還蒼白的小臉就已經染上緋紅。
男人已經轉過身子,開始煮麵。
燈光細細地打在男人溫柔的背影上,高大溫煦,身上還是鬆散的浴袍,說不上性感和英俊,但是看得明藍心尖一暖。
她從背後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你會做嗎?”
她探著腦袋問道。
“當然,之前在美國就是我照顧小叔。”
他回答得很快,空氣又好像沉寂了半分鐘。
明藍眨眨眼,笑出聲,“哼,我們在西雅圖的時候,你可是一次都沒有給我和小宇宙做過呢!”
她嬌軟的身子貼著他,說著撒嬌的話。
席律把面撈好,轉過身子,擁她入懷,他托住她的後腦勺,溫柔地吻上她的唇瓣。
他低囔出聲:“嗯,我的錯,我給你和兒子做。”
恍惚間,明藍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本就該如此,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爸爸和好丈夫,沒有席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只是她的丈夫,她兒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