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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
“有點兒。”
“那我輕點兒。”
姜禮略顯侷促的看向蔣恕,蔣恕將她的雙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低頭去親她。
蔣恕親過來的時候姜禮一直睜著眼睛,這種感覺很神奇,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跟她從前喜歡賴在蔣恕身邊的感覺非常不一樣,從前她是愜意又安心的,現在她是緊張又歡喜的。
蔣恕的唇輾轉至她的脖頸,姜禮略有些不適應的縮了縮脖子,隨後微揚著腦袋,她的手摩挲在蔣恕的肩膀處,手心下的肌膚緊繃有力。
她輕聲喚了一聲,“蔣恕。”
蔣恕抬頭看她,伸手替她把汗溼的髮絲撥開。
兩人對視許久,姜禮道:“我愛你。”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蔣恕傾身往上,“我也是,很愛很愛。”
……
“蔣恕……我想睡覺。”姜禮疲累的聲音傳來,蔣恕聞言直起身將她抱起來走向衛生間。
姜禮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蔣恕肩膀上的疤,她突然沒了睡意,伸手覆在疤痕上。
蔣恕低頭看她一眼,將她放進浴缸裡。
“當時很疼吧?”
見姜禮的神色認真起來,蔣恕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是累了想睡覺?”
他細心給姜禮擦拭著身體,姜禮突然抓住他的右手,蔣恕停下來。
“我又不想睡覺了。”
水汽燻蒸得她的面部紅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蔣恕。
蔣恕的眼神瞬間沉下來,“你確定?”
姜禮直接站起來抱著他的脖子,“我當然確定。”
蔣恕一手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漸漸往上……
幾分鐘後,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隱約夾帶著幾聲細碎的低吟。
蔣恕一手捧著姜禮的臉,“不鬧你了,去睡覺吧。”
姜禮的臉蛋紅紅的,她乖乖點頭。
兩人都不是喜歡黏人的人,睡覺的時候都很安分。
姜禮一沾枕頭就睡著了,蔣恕自己躺了一會兒,怎麼都睡不著,他翻過身看著熟睡的姜禮。
蔣恕往她身邊湊近,然後將胳膊小心翼翼搭在她腰上。
他睜著眼睛看向姜禮身後的衣櫃,目光沉沉。
他和姜禮結婚了,他們以後要一起過一輩子,姜禮現在就在他懷裡睡覺,這一切一切都是他追求的生活,可是……
蔣恕的手臂始終輕輕搭在姜禮的腰上,不敢用力緊擁。
到後半夜的時候,蔣恕漸漸昏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蔣恕率先醒過來,他翻身一摸,身邊是空的,蔣恕瞬間睜開眼睛,他套上衣服在家裡走了一圈,沒找到姜禮,蔣恕有些慌亂。
“小禮?”
蔣恕直直站在客廳裡不知道作何反應。
“我在這兒。”
蔣恕猛地抬頭循聲找過去,姜禮站在陽臺,她披散著頭髮,神情落寞,見他過來,她出聲制止。
“蔣恕,我後悔了,我其實一直都喜歡裴閱川,上輩子、這輩子我都喜歡。”
蔣恕愣在原地,“你……”
他看到姜禮眼中漸漸溢位淚水,“我真的好喜歡裴閱川,他上輩子陪了我那麼久,陪我走出低谷,在我最害怕的時候陪著我。”
蔣恕忽然覺得一陣失重……
“蔣恕,你很好,但我真的不喜歡你。”
“蔣恕……我們還是分開吧。”
“蔣恕……”
姜禮的聲音忽遠忽近,時而空曠模糊,時而堅定清晰。
姜禮雙手撐在蔣恕臉側,看到他緊緊皺著眉頭,嘴裡還唸唸有詞,“蔣恕!醒醒!”
蔣恕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姜禮,他下意識扣住她的雙手把她圈進懷裡。
姜禮的整張臉被蒙在蔣恕的懷裡,她努力抬頭,“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蔣恕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姜禮不撒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上輩子那個“蔣恕”的遭遇,就好像,他們變成了同一個人。
因此他也能感受到姜禮離開時絕望到世界顛倒的感覺。
姜禮感受到蔣恕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她輕拍著蔣恕的後腦勺,他粗硬的髮絲刮蹭在她指縫間,“怎麼了?跟我說說唄。”
蔣恕深深提起一口氣,“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情緒有點上頭,緩緩就好。”
他不願意說,姜禮也不強求。
姜禮以為婚後的生活會比較平淡,就像平常那樣生活,事實也確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蔣恕變了,他變得十分粘人,上班的時候也會“訊息轟炸”,她抽空回一句他又會秒回好多條然後說一句“你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