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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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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沈湘兒從門後緩緩走了出來,望著地上的朧月,冷哼了一聲:“靈力都潰散盡了,還不肯老實?就憑你現在的修為也敢跟我鬥!”

她白色的裙襬下面猛地竄出一條黑蛇尾,將朧月從地上勾了起來,當她剛要準備勒死她時,忽然從朧月體內反彈出一股白色的光暈,沈湘兒只覺得自己蛇尾又痛又灼,閃電般的收回了蛇尾,略帶防範的望著朧月,小心翼翼的從她身旁繞了過去,“真是我小看你了,今天算你走運!”

說著她匆匆的離開了王家。

沈湘兒到沉香亭時,王子喬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聽到腳步聲,這才緩緩轉過身,“你來了。”

她走上臺階才道:“今日有事,耽擱了一會兒。”

聞言,王子喬問:“今日子喬冒然相約,可有打擾到姑娘?”

她略帶羞澀的低下了頭,“沒有。”

王子喬坐在石椅上,給她添了杯茶,“你我相識已有幾日,姑娘至今還是不肯透漏芳名?”

沈湘兒只是淡然一笑:“日後若有緣,我會告訴你的。”

王子喬若有所思的重複著她的話,腦海中卻湧現出了紫怡的身影,彷彿她昔日也和自己說過同意的話:“有緣……。”

頓了頓,沈湘兒見他想的有些出神,故意打斷道:“子喬,你近日可還煩悶?”

王子喬聞言,這才緩過神,“有勞姑娘解憂,自然緩和了不少。”

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品了口茶水。

月上柳梢,二人聊得十分投機,渾然不知不遠處還站著一位紅衣女子,心酸的望著這一幕,就要轉身離去時,卻又憂心忡忡的瞥向了別處,朧月並非不守信用之人,她今晚也應該在此才對,只是放眼望去,除了不想見的人還在,獨不見朧月的身影。

“莫非她也回去了?”

想到這裡,紫怡回頭瞥了眼王子喬,起身離開了此地。

玄微並未放心朧月一人留在王家,近日一直在永安村外守候,卻不想遇到了一位故人,誰料想他剛離開了一天,朧月便已靈力潰散,當真令他措手不及。

玄微無奈搖了搖頭,將她抱了起來,看到她傷口復發,不禁斂眉,“怎會如此?”

察覺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玄微化作了一道藍色光暈,迅速帶著朧月離開了此地。

自那晚,紫怡已有七日未見朧月了,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不告而別,唯有紫怡隱隱察覺到了幾分不安。

這一日王柳氏特意命人將王子喬帶進了大堂,呵斥道:“你成婚多日,卻從未與沈家姑娘圓房,我知你對為娘心有芥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如今你連家都不回了!成何體統!”

沈湘兒忙扶住了王柳氏,安慰道:“婆婆……這不怪子喬,是我……。”

王柳氏打斷了她的話,“你無須替他遮掩,誰是誰非,我老婆子心裡跟明鏡似的!”

誰知,沈湘兒跪下道:“婆婆,子喬這幾日,一直與兒媳在一起。”

聞言,王柳氏和王子喬不約而同的看向她,“你說什麼?”

倒是王子喬,似乎比王柳氏還要詫異,驚訝道:“怎麼是你?”

沈湘兒莞爾一笑,“不然,子喬以為我是誰呢?”

王柳氏似乎看出了端倪,不住的對著沈湘兒點頭,默不作聲的帶著丫鬟離開了大堂。

王子喬與她並行走出了大堂,直到走廊處,才開口道:“對不起,成婚多日,我還從未好好看你一眼,甚至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沈湘兒抬起頭,認真的說:“我不怪你,出嫁前,我就聽街坊鄰居說起過,子喬與紫怡姐姐的佳話,你與姐姐夫妻情深,湘兒受冷落亦在情理之中。”

王子喬停下了腳步,詫異的問:“那你為何……還要答應這門親事?”

她淡然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湘兒早就仰慕子喬才華,是我自願的,只是……這輩子,湘兒註定是子喬的人了,湘兒認命便是。我不奢望可以向姐姐一樣,與你舉案齊眉,如膠似漆,但求能做子喬身邊的知己,能談上幾句話,湘兒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她的話,王子喬不免動容,心疼道:“你真傻,嫁給我,當真是委屈你了。”

“子喬,你不是一直問我叫什麼嗎?”

沈湘兒認真的望著他,一字一字道:“我叫沈湘兒,沅芷湘蘭的湘。”

王子喬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不好,冷落了你這麼久。”

沈湘兒試探道:“婆婆說我們……。”

誰知王子喬及時打斷了她,“湘兒,我還沒有想好……你既知我與她夫妻情深,便知此事我有多為難,子喬今生不會有負於她,亦不能負了你。”

沈湘兒點了點頭,“我都知道。”

“所以……。”

她打斷他道:“所以……今晚子喬就去陪姐姐吧,想來她應該會很難過吧?湘兒願意在洞房等你,也會在沉香閣與你談心解悶,不管時間多久,湘兒對子喬的心一如既往,都願意等下去,”

“你……。”

“你……不用管我,姐姐她很幸福,我畢竟不像姐姐……有子喬全部的愛。”

王子喬本想走開,聽到沈湘兒的話,卻半天也沒有挪動起腳步,這樣對她的確不公,嫁進王家,倘若自己也不肯接納她,何嘗不是犧牲了她一輩子。

就在這時,沈湘兒從後面抱住了他,依靠在他後背上,卻也不說一句話。

許久,她見王子喬仍舊沒有動靜,心想,莫非今天是自己著急了?

於是她故作不捨的鬆開了手臂,緩緩的從王子喬腰間抽了出來,眼角流出幾滴眼淚,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你走吧。”

然而王子喬心中愈發感到愧疚,當她的話說完後,自己根本邁不出腳步。

誰知,沈湘兒卻先他一步走進了房間,欲擒故縱,將房門關了個嚴實。

眼前突然沒了沈湘兒的身影,他心裡頓時冷靜了許多,但也不免多出了幾分失落,竟情不自禁的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自責道:“湘兒,對不起。”

隔著一扇門,沈湘兒坐在椅子上,臉上不免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湘兒說過,絕不勉強子喬,剛才是湘兒不好,子喬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再晚,姐姐該傷心了。”

再晚,紫怡該傷心了,可這一年來,他又何曾去看望過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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