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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宮執刃大殿。宮子羽和三位長老正商談著無鋒之事,卻發現宮尚角如木偶一般坐在一旁,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尚角哥哥,可有聽我們說話?”
宮尚角似是突然驚醒一般看向宮子羽,語帶歉意的說道:“抱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昭兒如何?可醒了?”宮子羽知他定是因為上官淺出神,也沒再說什麼,順便問起上官昭。
“已經醒了,遠徵弟弟給他配了湯藥,現下已經沒事了”說起上官昭,宮尚角便想起之前他與上官淺的對話。那個因為上官昭醒來而沒有得到確切答覆的對話。宮尚角當時說出那番話後,上官淺雖面露不忍,卻仍舊沒有鬆口。不過她倒也未曾出言拒絕。在宮尚角看來,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他願意且支援她做大賦城的上官淺,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攔,只要她帶著他就好,不,應該說只要她願意讓他跟著就好。他知她心中所憂所懼,亦懂她心中所思所想。他不奢求其他了,他只想陪在她身邊就好。天涯海角,無論哪裡,只要能陪著她就好。
“角公子可問過昭兒,還有沒有其它發現”月公子出聲問道。
“沒有,昭兒將那日所有經過都講予我了,除了硝石,那人身上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特點”
“宮流商雖然承認他謀害昭兒,但此事遠不止這麼簡單”雪重子沉聲說道。
“雪長老所言極是,宮流商的話存在很大的漏洞,他一個癱瘓多年的人不可能有如此縝密的謀劃和能力,一己私仇這個動機暫且不提,宮流商那日聽到黑衣人事關無鋒之時所表現的錯愕和震驚不似作假,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計劃這件事的人,反倒像是在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花公子跟著說道。
“宮流商所言,我一個字都不信,尚角哥哥,你可有審出什麼?”
“不曾,叔父自關進地牢便再也不肯開口,十二道大刑已經過半,但他仍舊什麼也不說”宮尚角想起獄中的宮流商,眉頭就不自覺緊皺在一起。
“總不能像上官淺那樣,用紅商逼他開口吧”宮子羽有些無語的說道。
此話一出,大殿陷入詭異的沉默。
“咳咳,我覺得與其說宮流商在擾亂我們的事線,不如說他更像是在保護某個人。宮門的酷刑非一般人能承受,他若是想擾亂我們視線,大可胡亂攀咬,這樣不是更符合常理。但他偏偏卻什麼都不說。除非、、、”
“除非他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且那人對他極為重要,所以才有意為他頂罪隱瞞。”宮子羽接著月長老的話說道。
“放眼整個宮門能讓宮流商如此在乎的只有、、、”
“宮紅商”宮尚角吐出這三個字,周身都圍繞著一股凜冽的氣息。
聽到宮尚角口中說出這個名字,眾人面色皆變得十分嚴肅。
突然,金復急衝衝的跑進大殿。
“稟報執刃大人,公子,出事了,宮流商、、死了”金復說完,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宮子羽和宮尚角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屋外,雪越下越大。好似要將整個舊塵山谷掩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