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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7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叮叮叮地響個不停。
這個點是夏國御獸大賽結束,宣佈成績的時候。
我並不怎麼想看一下結果,但剛好閒得沒事,我開啟手機。
“爆炸性新聞!奪取新一屆高階御獸師稱號的竟然是一名神秘少女!”
結果跟我想的一樣,我點開連結。
被眾人矚目的是一名黑髮少女,她面容姣好,眼神淡漠,有著一種讓人望而卻步的冷漠氣場。
她將目光看向首席臺,一名與她外貌有著7、8分相似的美婦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這只是我人生的第一步罷了,以後我的路還很長……”
螢幕一黑,那是因為我關掉了手機。
因為這位少女並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妹妹璃月,曾經是。
現在我已經和這個家族決裂多年,這也不是我想的,而是他們單方面拋棄了我。
一切原因都在於自己召喚不出御獸,這讓他們感到丟臉罷了。
所以看到璃月的成就,說實話我一點都不高興。說我氣量小那我也認了,他們的日子越好,那我就越難受。
總之看到璃月那副囂張的嘴臉,我就渾身不舒服。
但日子總是還要過的,我現在還是一所普通高中的學生。
我走在上學的路上,正如往常一樣,莉雅從小巷裡鑽出來用力地拍著我的肩膀。
“hello!早上好啊,源。”
我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著。莉雅則跟在我身後,就像小狗一樣亦步亦趨著。
“早飯吃了嗎?”
“吃了。”
“作業寫了嗎?”
“寫了。”
一路上無非就是這些問題,我也不覺得煩。莉雅是我來這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我們既是同學也是鄰居,此外莉雅和我一樣都是無法召喚出御獸的傢伙,也許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沒法召喚出御獸的人就像殘疾人一樣。而普通高中有點像特殊學校。
大多數學生畢業後會從事一些不足道也的工作,當然那是和御獸師們相比,如果不做對比,自然也沒有傷害。
“那個源啊,我最近總感覺自己身體深處有一絲特殊的感覺,你說我能不能召喚出御獸吧?!!”
“有可能吧,你想成為御獸師嗎?”
在成年後召喚出御獸的人不是沒有,只不過發展的潛力很小,也沒有隊伍會去邀請。
“想啊,哪有人不想成為御獸師的呢?”
莉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突然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沉重感,有些難受地轉過頭,我看向路上的風景,終於隱隱約約看到了我們學校的標誌物,白色的尖塔就像利劍一樣插破雲霄。
一路無言,我聽到身後莉雅一聲輕輕的嘆氣聲。
高三(1)班正是我的班級,我推開門發現大家都低著頭晨讀著。
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寫起了自己的試卷。
老實說,我並不屬於頭腦聰明的那類學生,但我成績之所以可以成為學校前幾名,我想一方面跟我努力有關,另一方面與學校太差也有關係。
所以說直到現在,我壓軸題最後一小題依然不會寫,我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下節課還要一些精力,我趴在座位上補了會覺。
夢裡,血色的大霧彌散在都市裡的各個角落,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可以清楚看到都市的整體面貌。
一片斷壁殘垣,就像災難剛剛過去一樣。
到處都是人們的哭泣聲和呻吟聲,我走在前進的路上,似乎要去一個地方。
人們攔住了我祈求幫助,但我眼中根本就沒有這些人一樣繼續向前走。
直到我看到了祂那龐大的身軀,似乎可以撐爆整個星球,那種令人無比壓抑的沉重感隨著我的前進而越來越重。
biu!
我揉了揉腦袋瓜子,看著桌面上的粉筆和數學老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
“不妙不妙,老張要發火了,好你個莉雅,怎麼不叫我啊!”
我心裡大呼不妙,用餘光瞥向莉雅,意外地發現她捂著小嘴幸災樂禍地嘿嘿笑著。
只好無奈地站起來,雖然自稱為老張的得意弟子,但老張可是號稱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
“源,做了個好夢吧!呼嚕打著這麼響,昨晚沒睡好嗎?”
雖然處處都是槽點,那哪裡能說的上是好夢?明明這麼嚇人,另外我打呼嚕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會打呼嚕!
汙衊!
一定是汙衊!
“你來寫一下這道題的解題過程。”
老張向我擺了擺手,我知道老張是給我一個臺階下。
我看了眼黑板上的題目,有夠難的,還好我看過類似的題目,憑藉著記憶,我將答案寫了下去。
“很好!”
老張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他用長滿老繭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回去了並說:“這段時間還是要休息好,不要耽誤了上課。”
我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回到了座位。腦海裡卻還是夢裡那副場景。
因為成績還算不錯,所以在班上人緣也還好。下課後大家都圍攏在我座位附近聊起了天。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所有的喧譁。
“欸,你們知道早上御獸師比賽的結果嗎?你們知道誰贏了冠軍嗎?我跟你們說……”
他意外地發現所有人都沉默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在普通高中談論御獸師,那不可是自討無趣?
這名說錯話的名叫林夜,雖然召喚不出御獸,可一直都夢想能成為一名御獸師。
大家平日對他就評價不怎麼好,也有背地裡說他壞話的。
“咳咳!”
我看了眼牆上的鐘表。
“該上課了,大夥該散了。”
看著大家都沉默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源,這道題怎麼做到?”
莉雅指著書本上的一道題問著我,我瞅了眼題目,意外地簡單。
“自己去查書去,這麼簡單的題就自己思考。”
我可不想理莉雅,對於她上課沒叫我起來這件事我還耿耿於懷呢。再說了,我確實希望她能夠獨立思考問題。不要太過於依賴他人。
“什麼嘛!源真討厭!”
莉雅故意繃著一張小臉,隨後自己卻破功笑了起來。
我看向窗外,依舊風和日麗,這就是盛世,至於自己的那個夢,我已經從害怕中緩過氣來。
“這樣也不錯呢。”
我用食指觸控著紙面上的光影,希望就此永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