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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女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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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離錦衣衛和南朝禁獄司,一個無論廟堂還是江湖都極為忌諱的名字,準確來說都是皇權下臭名昭著的特務機構。

掌侍衛、緝捕、刑獄及監察百官和敵國暗探等諸多繁雜事務,不受任何部門約束,直屬皇帝的直接管轄。

據說南朝得禁獄司便是以錦衣衛為前身設立的,官職上也大致如出一轍,總指揮使為錦衣衛最高官職,下設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撫使以及各大千戶和總旗。

而禁獄司則是以監正為首,下設司天命、司禮、司戰、司玄等共計六部及司獄使組成。

其中除了執行任務的司獄使和監正接班人的司天命以外,其餘六部沒有高低之分,只是所管轄的範圍不同而已。

其中司戰是歷朝歷代罕見的,為制約江湖勢力而單獨成立的朝廷組織,因此南朝的江湖遠沒有北離江湖那般野蠻生長。

踏出錦衣衛詔獄大門的江善千面色陰沉,每次從那個房間裡出來,沈舟總感覺這位大人身上的戾氣都要重上幾分,只是每次大人都要單獨與前指揮使“談心”,因此二人聊了什麼,他自是不知的。

“大人,這是這段時間搜查的左部軍中,呼延千烈的嫡系心腹的名單。”

看也沒看一眼的江善千,用錦帕擦了擦手冷冷道:“你說,如果你被殺了,我會不會幫你報仇。”

聽到此話,沈舟縮了縮脖子,這個年紀尚輕的小子本就是個開朗的人,也不管話中含義,笑道:“大人自然不會幫小的報仇,也無需您報,生死各安天命。”

江善千笑道:“自己的嫡系心腹被殺了,怎麼還能袖手旁觀呢?看來在你的眼裡,我也是這般冷血之人。”

沈舟這下可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了,好在對方又補了一句不重不輕的話:“都殺了吧。”

錦衣衛地處北離王庭的北面,只因這裡日夜哀嚎,入夜後更是悽慘的滲人!以前附近還有些住戶和商販,最後也都人去房空了。

便是一些要去北邊山裡狩獵的屠戶,也都會刻意避著,寧願多繞些路從西門走,也不願無故沾上些晦氣。因此,相比較東西坊市的熱鬧,錦衣衛這片地界,倒是格外的清淨了。

每天見到最多的就是錦衣衛拖拽死屍的慘狀,今天也不例外。

飛魚服,採用雲錦中的妝花羅、妝花紗、妝花娟合制而成,製作工藝複雜,選材講究,花紋奇特,因繡有龍魚陵居在其北的飛魚而得名,樣式有龍頭、四爪、四足身如蟒,無翼魚尾,而飛魚服的顏色共分黑白紅三色,其中以江善千所穿的紅色為尊。

當然比這身大紅二品飛魚服更為尊貴的,便只有前指揮使江康的那身蟒服了!

只可惜那蟒服加身沒多久,就被自己的愛徒給扒拉下來了,而江善千更是暗中查詢多年,得到了一個外界不知的隱晦秘辛,這位前指揮使竟然是燕北十幾年前突然消失的錦將軍孤狼柳子禁!

就是不知如今的燕北王燕崇,看到自己昔日的兄弟被做成了人彘該作何感想。

“指揮使大人!夷州城傳來急報!”

接過密報的江善千,眉頭緊皺,還不等沈舟過問,對方就已翻身上馬,出了城門,沈舟則緊跟其後,一併出了城去。

……

“按照九月的風速,不出意外的話,樓船會在下月初抵達莽江境界,如果避開莽江,順海進入幽州邊境後棄船走平原,恐怕要一個月的時間。冀州水師如果要調兵出港,這裡面牽扯的各級官員絕非小事,刺史、水師提督還有節度使,如果這些人都參與了進來,那本世子可算是搗了馬蜂窩了,只是想不通這冀州也不像缺錢的地兒,還鋌而走險的走私私鐵幹嘛?”

在夷州城停留了五六天,卻依然沒有找到離狐雪素的燕恂和老道士,簡單的喬裝了一番,在一家茶樓裡喝茶。

茶樓人不多,卻是打聽訊息的好地方。

“聽說了沒有,南朝人打進來了,虧了宇文城主召喚陰兵一路砍殺,把那幫南朝的小鬼全給宰了,現在屍體都堆在了東城門呢,還好現在不是三伏天,不然早臭了!現在城主府發令,讓膽子大的去埋屍,一個人頭二十兩銀子嘞。張大膽,你不去賺點陰損錢,回頭討個婆娘。”

“滾一邊去,老子才不賺那晦氣錢,再說了哪是什麼陰兵,分明是條惡蛟!”

“惡蛟?”

“沒錯,從赫連山上游下來的惡蛟!我那天半夜起夜,順著牆縫裡一看,你們猜看到了什麼!黑漆漆的泛著光的鱗片,真真切切不可能有錯。”

“什麼一會陰兵一會惡蛟的,東城門那邊我是沒看到,但我昨晚上可是見到仙兒了!一身白衣飄飄,散著頭髮,手持一把漆黑寶劍!就在那房頂上大喝一聲,小鬼納命來!只聽轟隆一聲,頓時是大雨傾盆,烏雲蔽日!那小鬼跪在地上,大叫爺爺饒命!爺爺饒命!那神仙哪能饒他,拔劍便刺!說時遲那時快,又一聲巨響!這驚雷一過,那仙兒就消失了。”

“哪去了?”

“迴天上去了唄,還哪去了。”

聽到這的老道士翻了翻白眼:“敢情你說能打聽到裴丫頭訊息,就是在這聽他們這幫潑皮吹噓啊?老夫那一劍天罰劈開了城牆,這幫混蛋是沒看到嗎?”

“您老那神仙氣派,整個北城門都被毀了,五百多個守備軍全部被劍氣劈碎,周圍房子都被夷為了平地,哪還有什麼目擊者啊?”

燕恂沒好氣道,老道士這才悻悻的不再言語。

“這北城門被大雨沖垮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可別趁機溜出去,走私些小玩意。這幾天,外面的流沙馬賊又多了個女賊頭!長得五大三粗,面如門板,拳似錘膽,現在不知打殺了多少的過路客商了。”

“果有此事?”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那桌閒談的人又說道,讓世子殿下瞬間來了精神,燕恂作勢提著壺上等花茶,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老哥此話當真?”

見對方一副邋遢打扮,那人剛想驅趕,可見此人壺中的茶水卻不含糊,才蹙著鼻子,一臉鄙夷道:“那能有假?”

“老哥可知這夥流沙馬賊在何處?”

“怎得老弟,你還想出城剿匪啊?”

燕恂笑了笑,給對方斟了一杯好茶道:“小弟哪有那般能耐,小弟姓徐,做些倒騰家禽的小買賣,這不剛想出關送貨嗎,聽聞老哥說城外有馬賊興風作浪,這不特來問個明白,以免白跑一趟不說,自己這小命還折了進去。”

那人見對方也頗為謙卑客氣,這才笑了笑:“那徐老弟可要小心了,那賊寨就在離北城門六十里的板蕩坡上,那夥賊寇是這邊臭名昭著的流沙馬賊,現在又新來了個女賊頭,便是你這種,那女屠夫也不挑剔,就怕是徐老弟小胳膊小腿的,經不起她折騰啊!哈哈哈!”

“哈哈哈!”

“老哥說笑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所說的這個女賊頭是不是那丫頭,但燕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說你小子,這種潑皮得話你也信?那北城門是被大雨沖垮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裴丫頭長得多水靈,怎麼可能是五大三粗的女賊頭。”

回到座位的燕恂,又聽著老道士的無聊抱怨,翻了翻白眼。

“寧可錯殺,決不放過,雖然我不怎麼相信直覺,但是直覺告訴我那可能就是翠花,我之前給她講過一百多個好漢,被壓迫上山當匪得故事,那丫頭便一直憧憬著佔山為王的惡趣味。”

雖然比喻得並不恰當,但是燕恂還是堅持想要去看看。

走出茶樓,外面已經是月朗星稀,現在夷州城街道上盡是巡邏的守兵,呼延千烈如今坐鎮城主府,只為把眼前的窟窿補上了,才能返回北離王庭,當然這個窟窿並不是北城門的窟窿。

冀州水師提督的兒子張冀現在還關在城主府內,這位冀州二郎被抓的第二天,呼延千烈就親自書信一封說明緣由,信中內容並沒有道歉也沒有譴責,只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說的清楚。

呼延千烈當然是想繼續維護這條走私線路,因此無關緊要的冀州水師可以殺,但是這個張冀絕不能死,信中的最後一句寫的可謂殺人誅心,但卻不得不讓這冀州背後的走私之人,好好掂量掂量“冀州樓船進入了莽江之時,就是燕崇要你人頭落地之日。”

現在呼延千烈和冀州可謂是面臨同一個問題,一邊是不能讓北離公主回皇宮,另一邊是不能讓世子殿下回燕北,不然事情敗露後,可不是斷了走私線路那麼簡單。

守軍校尉莫嶗山加固了城防的守衛,出了茶樓,避開巡邏士兵的一老一少,幾經輾轉來到了那間張冀曾經住過的破廟之內。

“老崔,你在城裡盯著呼延千烈的一舉一動,我想辦法出城,如果五天後我還沒有回來,就說明確定了是翠花,我們會按照原先邊境來時的路返回,送她回皇宮,我會在沿路做上記號,你沿著標記追上來就好,對了有機會把張冀那小子給殺了,他一死,冀州和二皇子一黨必定決裂。”燕恂鄭重的說道。

老崔面露為難,殺一個區區張冀是小,可這小子先前與宇文策一戰時,解開了不夜侯的封印,現在表面上生龍活虎的,但前天一次運氣冥想時,明顯看到燕恂周身有一股邪惡的紫氣縈繞,先前檢視脈象時並無異樣,至今也沒查出是何緣由,但正因如此才讓老道士更加擔憂,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要命的疾不痛。

看出了老崔得擔憂,燕恂笑了笑,說了句沒事,便轉身拿著那柄不夜侯,走出寺廟,再次沒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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