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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哪有那麼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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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週週打發走了她的同學,約我逛操場,這也正合我意,我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她。

走了一段路她見我一直不說話,就笑著問,“你就沒有想說的想問的?”第一次單獨與異性相處,還是自已喜歡的人,多少有些緊張。

見她主動打破僵局,我也不再拘束。“為什麼是未婚夫?”“因為你是男的啊,你要是女的那就是好姐妹。”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太草率了嘛,我是說你真能接受跟一個陌生人直接談情說愛嗎?”

“不能”,她回答地很乾脆。“所以,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周佳怡,今年十八歲”。然後面向我伸手做握手狀。

“我”,我剛要下意識介紹自已,然後噗嗤就笑了,將她的手扒拉開。“之前沒發現你這麼古靈精怪啊”。

“怎麼,你是喜歡之前裝矜持的我咯?”“我不是這意思,你怎麼樣我都喜歡”。“哦?這是表白嗎?”我心裡一突,轉而想到,身份都有了還能差這點事兒,隨即點頭稱是。

接著我很嚴肅地說道,“你還是跟我說一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吧,這一切太巧了,總讓我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還有那未婚夫的事,因為是你,我並不排斥,難道你就一點不排斥嗎?”

她指了指不遠處小公園的長凳,我會意。等雙雙坐好,她開始從頭講了起來。

她有個親哥叫羅雲飛,而她叫周佳怡,她的媽媽並不姓周,那她隨的誰的姓呢?小時候並沒覺得有異常,等長大了懂事了她便帶著這個問題問到家裡的長輩。

那時候她太爺還在,告訴她,說她隨的是已故太奶的姓,太爺還說,誰得了那條金鍊子,就要改姓周,不論男女,直到使命達成。

聽到這,我大有感觸,有錢人玩得真花,這麼離譜的事都幹得出來,但是面上卻仍是很鄭重且嚴肅的表情耐心聽著。

接著就是她太爺的一番敘述,講到我太爺對他的救命之恩,這是他的心結。她太爺還著重說了懷錶,他專門仿製了一塊,交到了她父親手中,本想在她十六歲生日之後再給她,誰想她那麼伶俐,這麼早就開始刨根問底了。至於使命,週週問過,但她太爺沒明確說,只是告訴她,到時候就知道了。

關於我太爺的情況,其實老爺子已經查到了,也私下有了聯絡,不過那時候我太爺已經過世,他們聯絡到的人是我老爹。

聽到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爹媽早就知道了一切,卻始終瞞著我,怪不得在得知我沒有把懷錶賣掉的時候,老媽會有如釋重負的表情。

再後來,她太爺派人觀察我的品性,來人彙報結果時,趕巧整個家族大部分人都在,所以就讓當眾報告出來。

在得知我賣了所有能賣的東西且主動拉著我爸去學校門口擺攤並從此認真學習時,她太爺躺在病床上不住笑著點頭。還把她單獨叫過去,問她我這樣一個人如何。她也只是好奇,並沒有太多想法,就覺得是大丈夫所為。

然後她太爺看了眼在場的人,平靜地說道,“當年被二狗哥搭救之前,我在心裡發下重誓,誰若能救我性命哪怕只讓我活幾天,把那條極其重要的情報送出去,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他,否則永世不得超生。是不是很可笑,我一個無神論者竟能說出那樣的誓言。可沒過多久,在那麼偏僻的山溝裡竟然真有人救了我,你們說這是巧合嗎?這是天意!往小了說,他救了我,但往大了說他救的是整個國家,我的所有功勳都有他的一份。你們能有現在,第一個要感謝的人也該是他。唉,他現在已經去了,報答他的活我下去之後自已做。但他的後人我也不想怠慢了。興來。”

週週的老爸羅興來,趕忙又往前湊了湊,“爺爺,您說。”“得到懷錶的這一脈,你負責,盡力幫襯,底線是保他們周全。能做到嗎?”“沒問題,爺爺,我馬上安排人去辦。”“還有,拿著懷錶的那個小娃子,我很中意,就跟蓉蓉配個對吧,老頭子我看人還是很準得,他肯定不會委屈了蓉蓉,就這麼定了。”

被當著整個家族人的面定下婚事時,她是茫然的,她父母心裡肯定也不得勁兒。畢竟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門當戶對的聯姻,這情況說破天也只能叫下嫁,不好聽地講就是倒貼,但當時因為老太爺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沒人敢惹他生氣,故此誰也沒有說個不字。

雖很茫然,但她卻有自已的想法,這樣的年紀經歷大起大落沒有墮落,還接受現實直接斬掉過去,那樣的大氣魄,不正是她幻想的蓋世英雄嘛。這樣的人肯定一遇風雲便化龍,或許真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也說不定。

緊接著她太爺的幾句話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老爺子說,“蓉蓉,這婚約是我給你定的,你同意與否我並不在意,我估計也看不到你們的將來了。你若不排斥,就給個機會他。還有一個關於他的秘密,你過來,太爺悄悄告訴你。”

聽完她就湊了過去,老爺子也沒賣關子,貼著她耳朵說了一句。然後她就捂嘴笑了,老爺子也笑了,非常開心的大笑。

我一臉懵逼,直接打斷了了她的笑,“能告訴我不,我還有我自已不知道的秘密嗎?”她也俏皮地只回了一句,“太爺說的很對。”

只是沒多久她太爺就走了,享年一百零三歲。那樣的大人物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可惜沒機會了。

看她搓了下手,知道她是冷了,我面向她說,“太晚了,我送你。”說完,我摘下圍巾給她套上,然後非常自然地拉起她的一隻手塞進我衣兜裡。“走吧,今天先到這,下次再說。”

女生宿舍樓前,她跟我索要聯絡方式,我很尷尬,“我住11號樓619。”她咬著唇憋笑問,“手機號。”我搖頭,“木有手機。”“宿舍電話呢?”我如實報出。她重複了兩遍,便跟我擺了擺手告別了。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她的電話,其實是我舍友轉接的,在聽見我的聲音後,她只簡單說了一句,晚上八點,操場公園長凳。

我晚自習沒下課就到了預定地點,特意多穿了一件外套,因為我怕她冷。腦補了一下即將發生的場景。她要幹嘛,她會怎樣,一系列的問題讓我如坐針氈。

我隔段時間就看一下懷錶,現在的懷錶有了鏈子後我反而不太想總拿出來看了,太扎眼。比預定時間晚了十分鐘,她到了。沒有客套,她坐我邊上,將拿著的盒子直接開啟,是一部手機,我看了眼盒子logo,三星z560。

“裡面有我的號碼,不許不接我電話。”這是見面第一句話,第二句,“接個吻唄”。我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與我之前的猜想沒一處對上的。

本以為她會接著跟我講故事,可現在,我要怎麼辦,我,我,正不知所措間,我的嘴被印上了,接著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了我的圍巾,給我圍了個結實。自始至終我是懵的,腦中一片空白。

察覺她好像在捕捉我的微表情,我長呼口氣,一把拉過她吻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唇分,不得不承認我上頭了,她也面頰紅透,定定看著我,接著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也覺得發展有點失控,必須說點啥轉移下注意力,我含情脈脈,“你搶了我的初吻。”“若註定是你,早與晚有何分別?我只是提前行使下權利,況且你又不吃虧,我也是初吻。”強忍著再接著親的衝動,脫下一層外套給她披上,將她攬入懷中。

我該怎麼叫你啊,“小怡?週週?佳怡?要麼串輩要麼不夠親暱。對了,蓉蓉是你小名吧。”

“嗯,開始叫羅蓉蓉,後來改了周姓,上學的時候才定的大名,家人都叫我蓉蓉。”“那我可以嗎?”“你覺得呢?”看我突然糾結了一下,她笑了,“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傻!”

我剛想說點什麼,她接著就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第一次看到我對我什麼感覺?”我毫不遲疑回答,“一見鍾情。那次運動會,我本不想參加,只是紀律部實在缺人,部長苦口婆心,我也不好拒絕,見到你之後,我就覺得,一切都太值了。”

然後我很自戀地覺得她會說對我也一見傾心,結果,就聽到:“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圖書館。”

我一愣,但沒有發問,繼續聽她說,“那次你就坐我對面,但你直到離開都沒看過我一眼。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就是王小山,只是覺得,看到你很親切,模樣很好看,還有就是你學習的樣子也很帥。

本來家裡有你很詳細的資訊圖檔,我想保持住那種期待與緣分的神秘感並沒有去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

第二次見面是在公開課上,面對教授的質問你對答如流,讓我好生敬佩。我也曾私下打聽你,可是沒人知道你的訊息。我來這所學校,是因為我得知你高考失利被這所大學錄取。”

“你考多少分啊,能想去哪就去哪?”“哎呀你別打岔!”她皺著鼻子撅著嘴,兩隻小手輪著拍我的胳膊,“我的高考分你就別問了,你只要知道我是為你來的就行。”

“看你說那麼多怕你累著嘛!”我嘿嘿笑道。她又斜了我一眼,我立馬老實。她繼續說,“說到哪啦?”我剛想回答,她小手一指我鼻子,白眼瞪著我,“別吱聲,我自已想。”

五秒後她接著說,“雖是為你而來,可面對有好感的異性,我也心癢癢,有些不知所措。你要理解,那不是見異思遷。畢竟咱們還沒正式見面。”

說到這她看著我,“講完了?”“還有,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吃醋。”開玩笑,我會吃自已的醋嗎,但我沒說出來,只是很假地一笑,做個給嘴拉上拉鍊的姿勢。

她又接著開始講,這次嘴角明顯帶著笑,“第三次見你仍然不是運動會,那次的你像尊神,讓我心裡再容不下別的人,甚至都想要放棄找王小山了。你還記不記得在學校外的商業街跟人打架,起因就是因為我的項鍊。有人想搶,趕巧你在場看到了。面對兩個中年混混你絲毫不懼,手拿一塊板磚把他們打跑了,你滿身滿頭血卻毫不在意,硬是奪了項鍊交到我手裡,然後看都沒看我就踉踉蹌蹌地走了。”

“運動會那次見到你,我是興奮的,但是你的突然出現,還主動跟我說話,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竟然有這些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前兩次還好說,她頂多算個路人甲,我沒印象也就算了。可是第三次已經有了互動環節,我竟然一點都不記得。

我非常努力地回憶,突然之間,我開始頭疼,忍不住砸著腦袋叫出了聲,一發不可收拾。她的舉動我已經看不到了,只知道,我的手被狠狠攥住,然後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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