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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怯怯地向眼前的女人靠去。
可惜這裡還有另一個長老馬塞拉，憑藉現有王權的能力，很難在耳目眾多的部落裡，迅速制服眼前二人，而不被發覺。
左右兩個火盆噼裡啪啦地燃燒，將營帳裡照得明亮。
妮露剛走進入女人的視野裡，就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瞄了個透徹。
“馬塞拉長老，我未曾想過你會對我撒謊。”
有些責備的女聲朝男人傳去。
男人有些意外，斟酌了一會，瞥了旁邊的女人一眼，隨即張嘴說道。
“芭別爾，要是有話，我不介意你直說，你知道的，合格的獵人往往將腦子用在處理獵物的屍體上，而不是糾結是否會被它反咬一口。”
看著嚴肅起來的馬塞拉，芭別爾笑著伸了個懶腰。
“我是說她的美貌，璐泥的美貌。”
“美貌？”
聞言，
二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往少女身上望去，本就因為陌生的環境和人而露出膽怯的她，更是腿腳一軟，差點跌倒。
翠綠色的瞳孔小心打量著對面兩人，因為先前淚水而泛紅的眼角化作妖豔的眼影，抿著的唇瓣並沒有因為風沙而乾燥，依舊晶瑩剔透，就連握住衣角的雙手，也是小巧得俏皮。
對於常年混跡沙漠的他們來說，這樣姣好的身段，加上腦袋上像夕陽紅般的點綴，不愧為是一番別樣的異域風情。
“接下來是女士們的時間，我覺得男人應該懂得基本的禮儀。”
芭別爾的聲音再次響起，馬塞拉把目光收回，低哼一聲後，繞過了帳門前的妮露，走了出去。
望著男人徹底離去的方向，芭別爾朝著面前手足無措的少女張了張嘴。
“脫。”
“啊...我...脫什麼...”
“衣服。”
芭別爾的腔調依舊傲慢，卻彰顯著可以裁決一切的霸道。
迎著強權的壓迫。
窸窸窣窣...
羞澀點著了少女的臉白。
在火焰光芒的襯托下，逐漸露出的鎖骨也泛起紅潤。
相比之下，鮮豔的髮絲都變得清淡起來。
在遮身衣物滑落前，著急護住上身的左手緊張得顫抖。
緩緩將足尖也從小短靴裡抽出，溫熱的腳心踩在冰涼的沙礫上。
感受著依舊犀利的目光，她褪去了最後的遮擋，右臂護住青澀，腳丫的扭捏將落到腳踝的編織物弄得一陣起伏。
“轉過身去。”
少女照做。
芭別爾的視線並未落在妮露婀娜的嬌軀上，而是她周身任何可以藏匿兇器死角。
沙漠裡只有聰明人和死人，何況是身為強大部族的主母，怎可能會對自己的性命有半點的疏忽！
終於，主座上的女人悠悠地站起身來。
“我們塔尼特，是愛好和平的部族，別看族人們有多麼兇狠，但這本就是沙漠的主旋律，不是麼？”
“哦，別誤會，馬塞拉之所以會伏擊你...和如今正躺在沙堆下冰冷的雨林人，是因為自古的仇恨。”
女人邁著腳步。
“當然，我們也喜歡做買賣，越有價值的東西，就越值得我們去追求。”
“而我...”
芭別爾走到了少女面前，俯視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
“相中了你這張臉。”
“部族裡有九位長老，我和先前的馬塞拉就是其中之二，
他們與我不同步的聲音讓我厭煩，違揹我的意志又和叛徒有什麼分別？”
她伸手撫摸著比預想中更加滑膩的臉蛋。
“對待叛徒，我們塔尼特向來一視同仁，我們共同的敵人，教令院，他們雄踞雨林，你已經回不去了，
幫我剷除叛徒！我相信大家都會接納你的，我收到了永恆綠洲的神諭，我將把你當成我新的女兒，帶領我們部族走向輝煌！”
她將腦袋向妮露的額頭靠去，繼續言說。
“用你的美貌，用你姣好的身姿殺死他們，沒有人能夠抵禦這樣的武器，這就是這場交易中，你需要支付的代價...”
野性的氣息灌入妮露的鼻腔，低語的嘴唇幾乎就要碰到少女的耳垂，她耳語道，
“...美貌，才是你銳利的兇器...”
鐺鐺...
她的鞋底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越來越燦爛的火光將盲區點亮，竟是一枚褪色的神之眼。
不好！
“你說得對...”
少女粉嫩的唇瓣恰好在女人的耳邊開合，怯懦的嗚咽竟變作魅惑的妖嬈。
“美貌，果然是美妙的武器。”
你！！！
璀璨而深邃的金芒自妮露腳底瘋狂鑽出，緊隨其後的黑紅能量捉住了芭別爾的小腿。
“啊...你...唔...咳咳...”
芭別爾此時猶如屋外遠處喧囂篝火上滋滋作響的烤肉，微弱的呼救又有誰能聽到。
她整個身軀僵直在原地，無窮無盡的壓迫感讓她不得動彈。
金輝將她的身軀死死固定，黑紅近乎液態的汙濁緩緩爬上她的身軀。
如同被酸液腐蝕的疼痛蔓延到嘴角，烏黑的渾濁鑽進了她的咽喉。
不！！！
她睜大雙眸，憤怒，驚疑，痛苦，憎恨交織在瞳孔。
“花的...我...向...祈禱...”
藉著神名信仰統治部族，卻未必信神的她此刻卻無比地虔誠，她希望那從未眷顧過她的花神可以解救深陷苦痛的自己。
卸去束縛芭別爾身軀的力量，妮露勾動指尖，落到腳踝的衣物重新披上了她的嬌軀。
沾滿塵土的神賜之物也被她隨手收回囊中。
倒趴在地的女人痛苦嗚咽著，精神上的疼痛漸漸蓋過了她身軀神經的反饋。
頭顱的經絡的血管腫脹得嚇人，鑽進身體的汙穢隨著血液迴圈，莫名的囈語出現在她的腦海。
跨過在地上翻滾的女人，留下一串小腳印，妮露坐在了主座上。
指尖撥出憑空而來的溼潤，擦拭著先前被撫摸的那側臉頰，少女少有地露出嫌惡的神色。
伸直纖長而飽滿的小腿，腿筋被拉伸的酥麻讓妮露覺得有些舒服。
芭別爾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潭死水中，剛才憧憬的永恆綠洲居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迫切地想要爬上去親眼看看這傳說中的花神聖地。
忽然，
漫天的黑白異色蓮花瘋狂盛開，讓人心都會腐爛的汙染竄進她的大腦。
“啊...哈哈哈哈...我是千壑的主宰...啊...我...我是雨林人的走狗？誒啊...祂是誰？你...”
蓮光揮灑的神國轟然入目，她只覺得這才是她永遠的歸宿。
腦海的理智被腐爛的怪物嚼碎，畸變的瘋狂有了傾瀉的物件。
“高潔的聖女降臨世間，無暇的權柄施恩予人，祂用慈愛和悲憫鑄就了無憂的神國！”
她的瞳孔徒留矢志不渝的狂熱和升入理想神國的憧憬。
“尊貴的聖女大人！您最為忠誠的信徒兼僕人，芭別爾，在此讚美您的慈悲！”
“請原諒我先前無知的冒犯！”
她重重地將額頭碰在薄沙下的石磚上，匍匐的身軀就猶如最幹練的忠犬。
“真是醜陋啊。”
心懷歹意和以死效忠的切換讓妮露覺得有些噁心，發動著權柄將不遠處的小靴也穿在雙腳上後，她翹起右腿。
跪地的芭別爾心領神會，跪伏到少女的前方。
“抬頭。”
砰！
重重地踩在信徒的一瓣臉頰上，左右摩擦的幅度與擦拭著自己側臉的動作趨於一致。
妮露微笑著，瞳孔裡的黑芒猶如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