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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陸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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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然,你來那麼多破廟做什麼”已經陪司然走了四個破廟的蕭齊抱怨著。

“當然是看看有沒有被欺負的乞丐”陸未年到底在哪啊!不去他是不是就快黑化了。

越這樣想著司然的腳步越著急,再去晚一點陸未年就變成書裡那副模樣。

蕭齊雖然不懂司然什麼意思,什麼被欺負的乞丐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既然是司然想做的事那他就陪著她做。

直到他們在一個破廟前停了下來,聽見裡面的鬨笑聲

“這傢伙快死了吧,可惜了,以後都沒人讓我們‘玩’了”

“看樣子現在還生著病,死定了”

“哈哈哈,他也是個好騙的”

……

司然和蕭齊兩人聽著這源源不斷的嘲笑聲,都蹙起眉,快步走了進去

見有人來,看著還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少爺,那群乞丐紛紛閉上嘴,畢竟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

司然視線在破廟裡遊蕩一圈,終於在角落看到那個小小的蜷縮成一團的身影,走近一看,小孩光著腳丫,身上僅僅掛著幾塊破布,俊美但略顯稚嫩的小臉燒的紅紅的

“人心竟惡毒至此,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蕭齊捏緊拳頭,恨恨的掃了眼旁邊幾個乞丐

“司然,我們得救他,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我知道,我來就是救他的”司然看著地上的小乞兒,表情凝重,這應該就是陸未年了。

“別躲著了,快過來,把他弄到馬車上”蕭齊對不遠處刻意藏起來的身影招了招手。

榮夫人早就說過會給他和司然帶兩個侍衛,現在用得到他們的時候到了。

遠處本是保護小姐和蕭少爺安全的侍衛遇見突發情況,相互看了一眼,還是服從命令的走上去把地上的小乞兒抱起來。

司然深鬆了口氣“走吧,蕭齊,我們回家”

“嗯嗯!回家”蕭齊總歸是個小孩,他只知道幫助了一個小乞丐,心裡開心。

回司府的馬車上,蕭齊大量著雙眼緊閉的陸未年。

“司然,你怎麼知道他在破廟被欺負啊”

“呃……實不相瞞,昨夜有個老神仙託夢給我,讓我去破廟救一個人”司然憑藉多年看玄幻小說的經驗聲有色的描著那個‘預知夢’全程臉不紅心不跳,讓蕭齊聽的入迷。

“哇,那那個老神仙還說了什麼”蕭齊可能是,從小沉迷研究機關,沒怎麼讀過話本,覺得很新奇,他期待的望著司然,希望她再說點和老神仙有關的事。

“那個老神仙還說,看我有仙緣,以後會經常給我託夢”小孩就是好騙,司然在心裡偷笑。

“哇,那以後老神仙託完夢可以第一時間和我講嗎”

“當然可以”

……

一路回到司府,兩人下了車,看到迎面走來一人。

“少爺,該回府了,老爺,老爺夫人讓我來接您”老人恭敬的開口。

“好,我這就回去”

蕭齊和老人上了車,臨走時從馬車裡探出腦袋對司然揮手。

“司然,我回家啦,明天再來找你玩~”

司然和蕭齊道別後,轉身進了府,讓下人把陸未年帶回去,請最好的大夫來為陸未年診治。

陸未年昏迷中好像看到了父親母親,有時父親在院子裡練劍,而母親在一旁泡茶。有時父親為母親描眉,束髮。直到他們朝自己看來向自己招手“啊年,過來”可為什麼……越往前跑就離他們越遠……

“哪來的乞丐,髒死了,離我遠點”

“你去偷那人的錢袋,給大夥弄點好吃的”

“哈哈哈,他還真去,蠢死了,看他像不像一條狗”

好冷,好痛,這種感覺怎麼在消散,我要死了嗎……我可以見到父親母親了嗎。

好刺眼的陽光,這裡好像不在破廟,軟軟的床墊,暖暖的被褥,我這是在哪……。

“你醒啦?”

映入眼簾的兩個稚嫩的臉龐,我好像被人救了。

“你醒啦?”司然看著眼前一臉蒙圈的男孩,輕聲說到“我們在破廟看到你,你好像病的很重,就把你帶回來了”

見陸未年不語,蕭齊湊上來補充到“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叫蕭齊,她叫司然,你叫什麼名字啊”

“陸未年”陸未年以極小的聲音說到但蕭齊和司然還是聽見。

“別怕,你病已經好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司然伸出兩個手指在陸未年面前“一離開,我會給你一百兩銀子和一套乾淨的衣服,從此你我再無瓜葛”“這第二嘛,就是留下來,做我的侍衛,我會請最好的老師教你劍術拳法,你怎麼選”

陸未年沒有猶豫,從床上下來跪在司然和蕭齊面前“未年這條命是小姐救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未年願意留下來,做小姐的侍衛,餘生以命相護”

真沒白救,司然在心裡抹了把淚,但表面還是很平靜“起來吧,明天開始我會請最好的老師來教你,你可得好好學,知道了嗎”

“太好啦,那以後咱們仨就是好朋友了,不如今天就結拜成異性兄弟吧”蕭齊高興之下想到了這個頂‘好’的主意。

聽到蕭齊幼稚的發言後司然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果然還是小孩子”

旁邊兩人聽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司然,你不也是小孩嗎,說來我還比你年長兩歲,說小孩子不應該是你嗎”

“哈……哈哈,我那不是都是開玩笑的嗎”司然撓著後腦勺緩解尷尬。

氣氛一下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見蕭齊盯著自己司然心底竟生起了一絲恐慌,眼神心虛的四處飄, 直達蕭齊臉上再次掛上屬於小孩的那種天真的笑“原來是這樣啊,是那個老神仙教你的吧,真好玩”司然提起的那口氣這才鬆了下來。

尷尬過後司然才想起來要確認一件重要的“陸……啊年,你記得你父母嗎,記得你家裡的事嗎”

陸未年點點頭“記得,不過我只記得家裡有父親有母親,他們對我很好,其他事我不記得了,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只記得我叫陸未年”

“這樣啊”司然右手輕輕捏著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看來他這次也丟失了大部分記憶“沒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本小姐不會虧待你的,只有先豐滿自己的羽翼才能做成你想做的事”

“小姐與我無親無故,為何對我那麼好,條件呢”

“條件嘛”司然慢慢湊近陸未年的臉,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輕輕揚起,像一個溫暖而肆意的小太陽,照進了陸未年的心裡“條件就是……從此以後做個良善之人,不行惡事”

陸未年聽完又嘩的跪下來“啊年的命是小姐救的,啊年願意餘生只做小姐的侍衛,護小姐周全,行良善之事”

看到陸未年跪下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深感欣慰,這次,他應該能過好自己的人生了吧“記住你今天的話,起來吧,以後你就是本小姐的侍衛,不要輕易給別人下跪”

“好”陸未年從地上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兒,什麼事如此熱鬧啊,都不叫上為父”

“父親?您怎麼來了”司然向司父行了個禮。

“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小然兒啦”司父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司然的額頭。

“這位是?”司父的目光落在陸未年的身上

“父親,他叫陸未年,被女兒昨日上元燈會,在破廟裡遇到,見他可憐便想帶回來收做貼身侍衛”

司父看了三人一眼,輕嘆了聲“你呀,和你母親一樣心善,罷了,你若想留便留下吧”

“然兒,三月後你生辰,想要什麼禮物呀”司父揉了揉司然的小腦袋“不管是什麼,只要我的乖女兒想要,即使是天南海北爹爹也給你尋來”

“父親,這個女兒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訴您行嗎”司然揚起頭對司父露出招牌笑容。

“好,那你們先玩,爹爹先去忙了,想好了可要告訴爹爹哦”司父又掐了掐司然的臉頰,自己的女兒怎麼也摸不夠。

司父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蕭齊才興奮的開口“司然,我差點忘了半月後你生辰,你放心,我絕對給你世界上最好的禮物”蕭齊拍著胸脯,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

聽著蕭齊的話陸未年好像也有什麼決定。

三月後

“司然,你看 ,陸未年欺負我”蕭齊捂著臉對司然哭訴到。

“小姐,這可不怪我,蕭齊自己技不如人”陸未年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這三月陸未年從開始的拘謹逐漸同司蕭二人打成一片,劍術也以驚人的速度在提升,別人三年才熟悉的招式他半月就能運用自如,教他的老師也換了一個又一個,不是陸未年愚鈍 是他們覺得技不如人,離城人人都在傳司家有一小侍衛劍術天賦驚人,因此無人再敢上司家應職劍術老師,怕還沒開始教就被打趴下。

“好啦,蕭齊你非和他犟什麼,你劍術沒他好,機關做的還沒他好嗎”司然扶著額頭嘆氣,寫小說的時候沒想過沒想過沒黑化的陸未年和騷包蕭齊碰上會是這幅場景,整天比這比那,今天比爬樹,明天比賽跑……司然整天帶這兩小孩,都心力憔悴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蕭齊突然轉頭看著司然“司然,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看著蕭齊和陸未年同時看著自己,司然一陣發矇“都這樣看著我幹嘛,什麼日子啊”

“那就是”蕭齊神神秘秘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機關小人“噹噹噹當,生辰快樂,司然”

“哇!”司然看到機關小人的那一刻眼睛都在發亮,她從小就想要個機器人,可惜當時家裡沒錢,每次奶奶問都只是假裝嫌棄的說“不要,小孩子才玩”

她歡喜的把機關小人接過來小心的捧在手裡,放在石桌上,仔細聽著蕭齊介紹機關小人的功能。

“這個小人可是我做了半個月呢,昨天才完工”

“你按這裡它就會向前走”

“按這裡它就會跳舞”

“按這裡會鞠躬”

……

“蕭齊,可以啊,沒想到你那麼厲害”司然這次誇讚是真心的,她真的很喜歡這個機關小人。

“還沒送完呢,明天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站在一邊的陸未年把即將拿出來的禮物又藏回袖中,眸裡的光亮又褪去幾分。

“啊年,你看是不是很好玩,啊年?站那幹嘛,過來啊”司然轉頭看向陸未年。

“啊?來了”陸未年掩去眼底的失落恢復成原本的樣子走過去。

當天夜裡司然在枕邊發現一支不知誰送的桃花簪,簪子整體有很多瑕疵,做工很生疏,但能感覺到刻的人很用心,看著這桃花簪,司然笑了。

“這個陸未年,送禮幹嘛偷偷摸摸的送,我還會嫌棄你不成”

第二天早上陸未年在院子裡練劍,那支桃花簪就出現在司然的髮髻上。

“早啊,啊年,簪子我很喜歡”

“哦”

雖然表面上淡定,心裡早已放起了鞭炮慶祝,壓不住的嘴角出賣了他此時的喜悅。

司然瞧見他翹起的嘴角,被逗笑了,死傲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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