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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呢，平王殿下為何會拒絕她，明明都默許了的。不對，姜月眠一定是在騙她，不然為何殿下會給她遞茶，這個賤人，她差點就被騙過去了。
兩人還是住回了合歡苑。
“姐姐。”
自從進了丞相府後，姜月安小手就一直緊緊抓著姜月眠衣角，不肯鬆開，對她來說，丞相府是帶給她陰影的地方，這裡充滿了討厭的氣息。可是姐姐說，她們要去祭拜母親，也讓母親看看自己。
“沒事，安安不用害怕，姐姐會一直在的。”
姜月眠輕聲哄著。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讓玄夏將院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安心住下。
才回來的第二天，合歡苑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
望著面前溫婉笑容的姜月衣，姜月眠卻是毫不客氣道。
她猜到會有人找上門，但沒想到居然會是姜月衣。
她卻似乎完全不在意姜月眠的態度，笑意盈盈：“我來，是想看看大姐許久沒回府了，可還住得習慣？”
確實，哪怕上次回府送姜月心出嫁，也只是望上一眼，並沒有多留。
“多謝姜二小姐關心，不過本妃記得似乎曾跟你說過，姜二小姐還是稱呼我一聲楚王妃比較好。”
聽到此話，姜月衣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覺握緊了幾分，臉上還是溫柔的樣子，“大姐，一定要與我如此生分嗎，好歹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是彼此的親人。”
“呵呵。”
姜月眠懶得跟她扯東扯西的，“那你過來是有何事？”
“我只是想來看望大姐——”
餘光望見姜月安，她又添上一句：“還有四妹。”
“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她也實在是懶得糾正這人的稱呼了，反正這人就跟聽不懂似的，完全無視。
誰知，姜月衣咬咬下唇，卻是不肯走的樣子，站在那，也不說話。
姜月眠也不開口催她了，就抱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王妃，我家小姐是想……”
半晌，還是姜月衣的丫鬟綠蓉先忍不住開口，但剛說幾個字就被姜月衣打斷：“綠蓉，閉嘴，怎麼能隨意麻煩大姐呢？”
“小姐，奴婢是心疼小姐，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也沒個能傾訴的物件。”
“那也與你無關。”
“是，奴婢知道了。”
姜月眠就看著這主僕倆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她也不打斷，直到綠蓉訕訕閉嘴。
“所以姜二小姐是有什麼事？”
她倒是想看看姜月衣迫不及待的就來找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她們這麼演戲，眼睛疼。
姜月衣略一遲疑，狀似不好意思道：“既然大姐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來確實是有事想要求大姐——”
說到這，她突然一撩衣角，就想向姜月眠跪下，姜月眠一動未動，在她膝蓋還未著地的時候，就被身後的綠蓉給及時攔住。
“小姐，你可是千金之軀，就算是楚王妃，也不能隨便下跪。”
說著，瞥了一眼姜月眠。
“可是——”
姜月衣順勢被她扶起。
姜月眠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似是察覺到她的不耐煩了，終於說出正事：“大姐與平王可是相識？”
平王？雲夜彥？所以這就是她來這的目的嗎？
他們壓根不熟，不過——
“你問這個幹嘛？”
都被雲夜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拒絕了，居然還不死心嗎，姜月眠很難評價，或許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其中。
在她看來，如果雲夜彥對姜月衣並不感冒的話，拒絕反倒是好的，只是不應該採用那樣的方式，當著眾人的面，一點情面都不留，在這個女子名節大於天的時代，這對姜月衣來說是多麼大的羞辱。但話又說回來，既然當初兩方都是你情我願的，雲夜彥卻臨到頭反悔了也不是什麼君子行為。
“我只是看當日宴會，大姐好像跟平王殿下很是熟稔的樣子，特才有此一問。”
想起當日的情形，姜月衣的心裡就一陣痛，她無法忘記平王拒絕她的那一幕場景。
熟稔？她和雲夜彥？姜月眠古怪地望了她一眼，姜月衣眼神沒出問題吧，哪隻眼睛看見她和雲夜彥很熟了？
姜月眠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王妃，你這樣說話太過分了！”
綠蓉突地跳出來指責道。
姜月眠臉一沉：“玄夏，給我掌嘴。”
“是，王妃。”
玄夏早就忍不住了，看著這對主僕在這演戲，她都要聽不下去了。聽到王妃叫自己的時候，幾步上前，猝不及防見，只聽得“啪”的一下的清脆響聲，綠蓉的臉上就留下了一個鮮紅的五指掌印。
綠蓉懵了，幾下眨眼間才反應過來，捂著後知後覺疼痛的臉龐，另一隻手顫抖的指向玄夏，雙眼陡然睜大，似是不敢置信，“你……你……”
“你什麼你，再指，就把你手指給削了。”
血腥殘忍的話把綠蓉嚇了個半死，她不敢賭玄夏是不是會真的動手，害怕的收回手，委屈地叫道：“小姐……”
姜月衣愣了幾瞬才反應過來，她杏眼瞪圓，怔怔問道：“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綠蓉是我的丫鬟……”
“你這話就說錯了，”姜月眠打斷她的話：“正因為是你的丫鬟，玄夏已經是下了輕手，不然就憑她一個小小丫鬟敢在本妃面前大呼小叫，本妃早讓人砍了她的腦袋。”
“主子說話，哪有她隨意插嘴的份，現在本妃只是給她個教訓，也替你好好教導下丫鬟，別等到哪一天因為一張嘴而丟了性命。”
這一番話，姜月眠說得義正言辭，哪怕姜月衣明明知道她不是這樣想的，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確實是綠蓉無禮在前。
“小姐，奴婢……”
“住嘴，還沒得到教訓嗎？”
姜月衣呵斥她，綠蓉只得訥訥閉嘴。
姜月衣重新穩住心神，不行，她可不能被姜月眠給嚇到。
“大姐，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可以告訴我，你與平王殿下是如何相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