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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孫晟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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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思危對孫晟的回答甚為滿意。眼見今日對其恩威並用已然達到效果,蔣思危便命孫晟返回營中,聽候調遣。孫晟領命而去。

待孫晟離去之後,蔣思危向一旁的徐逢秋詢問孫晟其人有何不同。徐逢秋言稱,自已與孫晟的交集僅限於昔日的雲州之戰。鮮餘圍攻太原失利之後,大軍北撤,秦軍主力於雲州山谷鮮餘北撤必經之路設伏。此處距離鮮餘邊境不過三十里,鮮餘大軍眼見邊境近在咫尺,全軍早已放下戒備,隊形已然散亂不堪。

當此之時,徐逢秋親率三千代州鐵騎於兩側密林之中殺出。鮮餘大軍猝然遇襲,隊形被衝得更亂,一時難以組織起防禦。代州鐵騎左右衝殺,很快就將鮮餘中軍沖垮。此時,孫晟率一萬朔州軍自山谷北面列陣,迎擊正瘋狂逃命的鮮餘大軍。鮮餘大軍一次次衝擊朔州軍防線,均被其以密集的箭雨和長槍盾陣擊退。但此時鮮餘大軍尚有數萬之眾,而朔州軍僅有一萬人。在阻攔了一個時辰之後,蒙哥大汗率其精銳親軍數千人衝破朔州軍防線一隅,終於逃回了鮮餘。

戰後,因防線失守,放走了蒙哥,兵部行文嚴厲斥責孫晟。但因朔州軍此前協防太原有功,故而朝廷對其不賞不罰。孫晟個人被罰俸半年,繼續擔任朔州守將一職至今。

聽完徐逢秋的介紹,蔣思危的心中開始思考:雲州之戰,鮮餘大軍雖被伏擊,以至於全軍潰敗,但其精銳尚有一戰之力。加之鮮餘邊境近在咫尺,其歸國之心迫切,戰意只會更加強烈。孫晟以一萬步卒正面阻擊,其實並無十分把握,能夠數次將其擊退並進行重大殺傷,已經可以交差。只是天子和朝堂諸公對於生俘蒙哥寄予了太高的期望。因此,放跑了蒙哥,才會嚴厲斥責孫晟。

想到這裡,蔣思危詢問徐逢秋對於放跑蒙哥的看法。徐逢秋言稱,相較於戰場擒殺或是生俘蒙哥,將其放歸鮮餘才是上上之選。一旦蒙哥戰死或是被俘,則鮮餘會很快推舉一位新大汗。屆時,他們以為蒙哥報仇之名,必會同仇敵愾,大秦邊境難以安寧。

反之,一旦蒙哥安然返回鮮餘,則其仍舊是大汗。但此時的蒙哥,精銳盡喪,對於鮮餘國內各部勢力缺乏足夠的實力壓制,各部首領心懷異心者大有人在,其國內局勢也將因此動盪不安。蒙哥只能一邊防備內部叛亂,一邊養精蓄銳,重新招募和訓練軍隊,恢復自已的嫡系兵馬,這也必將導致鮮餘數年之內無力南下。

對於徐逢秋的分析,蔣思危頗為認可。雖然其是文官出身,不懂軍事,但自已一個外行聽完徐逢秋的分析,也是認為言之有理,可見徐逢秋的看法還是十分正確的。其實,正如徐逢秋所言,自兩年前鮮餘大敗而歸,再也沒有南下襲擾,可見經此一役,鮮餘元氣大傷,國內政局不穩,根本無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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