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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洞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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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失血過多暈過去後,原本還哭的梨花帶雨的李小涵瞬間止住了哭鬧。

“你可真狠吶,嘖嘖。”李小涵對著黑衣人說道。

“多謝小姐誇獎。”此時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十足的少女,甚至聲音中還帶點稚氣。

“接下來怎麼辦?”

“嗯…當然是要去看看我的‘好姐姐’啊~。”

說到這裡,黑衣人點了點頭,李小涵雖還被綁著,但隨著李小涵的手抓住一個結一拉,全身的繩索就解開了。

“辛苦大哥咯,我也是為了我們家嘛,再麻煩你一下下咯…”

解開束縛的李小涵來到李豪身邊,對著滿身傷痕的李豪笑臉盈盈的說道。

李小涵看著李豪的傷勢,確認了傷不及生命之後,將他交給了黑衣人照顧,而她則一蹦一跳的找到古秋月。

“國師姐姐,怎麼樣,小涵厲害吧。”

“好,很好。”

“接下來你就帶著李豪下山吧,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就快來了。”

“好的,我這就出發。”

說著李小涵帶著李豪就離開了。

看著帶著李豪離開的李小涵,江哲從古秋月身後走出。

“我們也該走了。”

“嗯。”

“江郎,你真的捨得嗎?”

“只要是你想的話,我無所謂。”

古秋月聽後上前給江哲一個擁抱作為獎勵。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對江哲來說就是古秋月對他感情的回應,從幾年前開始,每次江哲都是按照古秋月的命令列事,而完成後的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就是對他的獎勵,二人如果真要說的話,這幾年甚至連牽手的沒有過。

擁抱點到為止,瞬息之間兩人便分開。

“好了,走吧。”

“嗯。”

二人走後,在山寨的深處,一個密閉的洞口裡,百餘個婦孺被關押在此,恐懼和慌亂包圍著她們,地上鋪滿了茅草全身溼漉漉的,有一股燈油的味道,密閉的環境下唯一能聽到的只有嬰兒的啼哭。一邊角落一堆屍體堆積在此,發出陣陣惡臭。

這就是為什麼山寨裡的人寧願死也不暴露山寨位置的原因,雖然不知道平時和善的江寨主為何要扣押他們的家眷,但是他相信他們死後,江哲一定會善待他們的家人。

突然洞穴裡的屍體旁出現微微亮光,熊熊的火焰在頃刻間冉冉升起,伴隨的還有陣陣濃煙,大火先是吞噬了那堆屍體,隨後迅速向著四周蔓延。婦孺們被嚇得尖叫,有想去撲滅火焰的,卻在接觸瞬間被火焰吞噬全身。

她們嘗試開啟洞口,使盡力氣沒有撼動一分,再加上這狹隘的環境煙霧很快就充斥在整個山洞,讓她們嗆得十分難受。

正當她們絕望之際,一道聲音充斥在洞穴裡。

“先救孩子,把孩子抱起來,相信我們男人會來救我們的!!”

說話的婦人顯然在這群人中有著領導的地位,她話音一落,有孩子的婦女都深深看了一眼孩子後或親吻或擁抱後將他們抱到人群中央,還是嬰兒的則放在最中心的位置,隨後義無反顧的站在了人群的最外圍,而大火也呼嘯而至,開始慢慢蠶食這堅硬的人圈。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

李豪暈倒之時。

此刻的山腰上。

一道人影正經過李豪殺戮的戰場。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女臉上充滿震驚,瞳孔也在不自覺顫抖,這個山腰的土地、樹木、樹叢甚至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一片的紅色和屍骸,這讓她感覺一陣噁心,甚至胃裡的東西在不斷翻湧,在堅持了一會兒後,還是撐著一棵樹吐了起來。

“水……水……給我水…”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少女身後的樹叢裡發出。

少女一看,一個左臂和右腿均被削去的男人正倒在樹下,嘴唇乾裂,臉色蒼白,用微弱的氣力呢喃著要喝水。

少女將他靠在樹上,將身側的水袋取出,拔出塞子遞到男人的嘴邊。

少女不能一次性讓他喝太多,只能讓他斷斷續續的,一次一小口的給。

一段時間後,男人的呼吸逐漸穩定下來,身上流血的地方也被少女用袖子的布包裹了起來,此刻他開始緩緩睜開眼睛。

一睜眼,一個穿著青色長裙的絕色少女正面帶笑意望著他。

“多謝仙姑相救,郎二感激不盡!”男人剛睜眼就看到少女捱得這麼近,免不得被嚇一跳,往後靠一下撞到頭之後,他先是向女子表達了謝意。

其實他剛才以為自己已經來到了地獄,畢竟他們襲殺的人戰力太恐怖了,竟然一人將他們所有人全部擊潰,但是身上的傷口和剛才的疼痛告訴他,他活了下來。

“嗯,活著就好。”少女聽到郎二的感謝後回覆道。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少女出聲問。

“唔………啊啊啊!!”郎二聽到少女的話後便回想了一下,但一想到當初李豪殺戮的模樣後,便直接大叫出聲,用一隻手擋住自己,一直靠著樹畏縮。

少女看到郎二的反應後剛想詢問對方的情況,突然自己的腦袋被人敲了一下,隨後一個白色身影從身後閃出,飛快的點中郎二的穴位,讓他暈了過去。

“小丫頭,還是別讓他再回想起痛苦了,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白色身影點完穴後背對著少女說道。

剛才被敲腦袋的少女捂著腦袋,朝著白衣男子吼道:

“你誰啊!”

“我?”

“我只不過是個為江湖寫下故事的人罷…”

男子一邊說話一邊緩緩轉身,但是了字還沒出口,自己脖子就架上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長劍。

“姑…姑娘,別激動,我沒別的意思。”

此人正是剛才跟著少女上山的災季,看到少女把劍架在脖子上,他也只能賠著笑臉舉起雙手。

而少女看到災季的面貌後突然呆住了,隨後一聲不吭的收回長劍,在下一秒突然雙手環抱住災季的脖頸。

“季叔叔,真的是你啊!”

“唉?”

被抱住的災季一愣,隨後慢慢回憶,但是思索片刻,不對啊,自己怎麼不記得有認識這麼好看的女孩,當然王菸珩除外,那女的好看是好看,但打起架來那是真要命。

“那個…姑娘,我們認識嗎?”災季試探性的問道。

“季叔叔,是我啊,我是小芷。”

少女正是王菸珩身邊的翠芷,但為何出現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少女稱自己是小芷,災季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那是自己出江湖前,跟著死老頭學功夫的時候,一次在王菸珩他們門派修行時,那段時間災季可沒少跟王菸珩“友好切磋”,每次養傷的時候總會有群小女孩來看望自己,給他帶一些上藥和糕點。

而其中和他相處最愉快的就是一個叫翠芷的小女孩,兩人經常偷偷半夜出去偷雞、掏鳥和鳥蛋,甚至後面二人基本去哪兒哪裡就得少點東西,那段時間對他們兩來說都是十分快樂的時光,直到兩月後,災季離開,兩人便沒再見過。

“小芷!唉呀,這麼久不見,變化這麼大啊!還有,你才比我小几歲,別叫叔叫哥。”災季拿起翠芷的雙手出聲道。

正當災季還想再出聲的時候,遠處一根樹枝朝著他的手飛快襲來,還好他反省的快,鬆開二人的手才躲過了攻擊。

“誰?出來!”災季瞬間抽出腰部的判官筆朝著樹枝飛來的方向。

而從那個方向走出來的是一個讓他至今仍在畏懼的身影。

“阿季,怎麼是你?”

“嗯?WOC,王菸珩………阿菸。”災季在說出王菸珩名字後瞬間瞬間改口。

看到王菸珩出現,翠芷來到王菸珩身邊,行禮說道:

“師父。”

王菸珩點點頭,隨後對著翠芷說:

“你可真不給我省事,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就獨自跑出來,害我都差點以為你被拐了。”

王菸珩掐著翠芷的臉,弄得翠芷生疼。

“疼疼疼,師父,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還有下次?”

“沒沒沒有。”

“好了好了,再掐就拉長了。”災季在一邊勸道。

王菸珩鬆開手,轉身和災季交談。

“你…”×2

“你先說”×2

“行,我先說”×2

“唉”×2

“還是我來吧!”王菸珩說道。

“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發生了什麼?”

“如你所見,我在這裡記錄,而這裡發生的,自然也是我記錄的事。”

“說人話。”

“這裡殺人了。”

“多少人圍攻?”

“數百殺一個。”

“誰?”

“李豪。”

“這就不奇怪了。”

二人的對話就如此一問一答,一旁的翠芷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

其實翠芷還真信了江哲那句客套話,真的就在隔天來到這裡,沒辦法,人太單純,至於為什麼不說一聲,其實她和其餘三人都說過了,但不知什麼原因,讓她們三人至今還在迎客來的房間中未曾出來。

“你家老頭子怎樣了?”兩人說完前因後果,災季突然引出一個話題。

“不知道,別問我。”

“你呢?”

“嗯?我?那死老頭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不,你又不是沒看到我手上,這不在幫他履行約定嘛。”

“行吧,那他怎麼辦!”王菸珩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郎二。

“先把他帶回去吧!順便我再給你個驚喜。”

“哦?”

“嘻嘻,想不到吧,我遇到了一個你一輩子都想不到的人。”

“江哲。”兩個字慢慢從王菸珩口中說出。

剛才還一臉笑意的災季直接僵住了,自己以為能讓她驚訝的驚喜竟然這麼被拆穿了。

“切,沒意思。”

結束對話,三人帶著昏迷的郎二朝著飛流寨走去……。

就快到時,三人看到寨子上空開始冒出團團黑煙,意識到不對的王菸珩最先施展輕功趕路,瞬間化為殘影消失在二人眼前。

而災季也不落後,雖然身上揹著個人,但是依然跟上了速度,甚至不一會兒就超過了王菸珩。

但是最後留下的翠芷就顯得很尷尬,自己的輕功在這兩位面前真的可以算連入門的沒有,全力施展也只能看到勉強看到王菸珩的背影,而且甚至還因為太快被樹杈給撞了一下。

一會兒的功夫,災季最先趕到山寨,將郎二放下,看到整個山寨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寨,感到有那麼一點悲哀。

災季在寨子裡尋找,終於在一個巨石封鎖的洞口發現了黑煙的源頭,聽著裡面的嚎叫聲和呼喊聲,災季瞬間就掏出判官筆向著巨石刺去。

巨石出現了一個小缺口,但是微乎其微,連將其洞穿的無法做到,但他再次發力,使用渾身氣力突刺,終於將巨石開出一個小洞。

正當他打算繼續時。

“讓開!”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王菸珩一記斬擊便讓這巨石直接一分為二。

巨石一開,滔天的火焰立馬找到了發洩口,開始從洞口中蔓延出來,僅一瞬間便將周圍的房屋點燃。

“媳婦兒…媳婦啊!!!”

不知何時,昏迷的郎二醒了過來,看到洞口冒出的火光,他舉起自己的右臂朝著洞口爬了過來,身上的傷口因為在地上的摩擦再次出血,原本用布包裹的傷口也因為拖行將布條給扯下。

看到哭的撕心裂肺的郎二,三人冒著火光進入到了山洞之中,但是呈現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甚至都忘了自己處在極其炎熱的環境之中。

只見一個個婦女圍成好幾圈相互抱著,最外幾圈的婦女已經燒的只剩下焦炭,而相對裡面一點的人雖說傷害較少,但還是免不了被燒焦的命運,而奇蹟的是,在這群人的中心,一個嬰兒的哭聲格外的清晰。

災季小心翼翼的穿過這些人,來到中心,幾個還算完好的婦女正死死護著一個嬰兒,嬰兒還在啼哭,但是四周的婦女卻已經為了生息,她們撐著雙手四肢撐在地上,用背部承受著被火焰吞噬的痛苦,不讓她們身下的孩子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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