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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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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阿七帶著肖大哥出村尋找能吃的吃食。

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然後突然肖大哥問出一個問題。

“阿七,這大旱持續如此之久,災情如此嚴重,難道朝廷就沒有行過開倉賑粥?”

“不知道,肖大哥,最近城裡一直不讓俺們進去,好幾個村裡人想去城裡都沒成,更別說你那說的啥開倉啥粥。

而且,俺出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大旱,俺也不知道官老爺怎麼處理,俺娘跟俺說過俺要等,官老爺會來救俺們的。”

阿七說完還不忘看著天,露出一個微笑

“那阿七,城裡有沒有人出城過?”肖大哥又問道。

“俺不知道,反正俺是好久沒見過城裡人到我們這村裡了。”阿七答道

聽到阿七的回答,肖大哥避開阿七的目光開始自顧自思考起來。

正投入時被阿七推了一下,正想詢問幹什麼時,見阿七把手指著一個方向,順著目光望去,遠處有一棵還留有不少葉子的槐樹。

阿七拉著肖大哥來到樹下,望著槐樹,怪不得還留著葉子,光這高度,也有七八個人高了。

阿七看著這麼高的樹,想攀爬,卻發現下面的樹皮都被颳走,太過平滑,根本上不去。

準備離開時,看到肖凱華一躍而起踩在槐樹上借力一躍,落到一處樹杈,又重複幾次後來到了樹頂,將葉子一片片剝下,阿七在樹下接著。

持續一會兒後

阿七揹簍已經裝滿了,讓肖大哥下來,可是見肖大哥遲遲未動。

“肖大哥,怎麼了,有啥事嗎?”阿七問道

“那…那個,阿七,你能給我找個木樁不,我…我有點怕。”

阿七愣了一下望了望四周空曠一片,索性攤開雙手,讓他跳下來。

“肖大哥,你直接跳,俺接住你。”

“那你可接住了啊!”說完縱身一躍。

阿七攤開手,看著落下的大哥,一直左右移動調整位置。

隨後在阿七左側響起了“咚”的一聲,只見肖凱華呈大字型落在地上。

“哎喲~,不是說接住我的嗎?你動什麼啊?”肖凱華向著阿七埋怨道。

“俺錯咧,大哥你有莫有事?”阿七急忙迎上來問道。

肖大哥擺了擺手表示無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阿七胸口象徵性捶了一下,說“原諒你了。”

隨後從另一隻手抬起來,向著阿七伸過去,攤開手掌,三顆鳥蛋出現在手中。

阿七滿臉欣喜,接過鳥蛋開始手舞足蹈。

良久,二人回到村裡,沿途遇到的村民蹲在門口,目光渙散,頭仰望著天,嘴巴微張,嘴唇全是裂紋。

阿七已經習慣了,每天回來都能看到這一番景象,不是阿七不想幫助他們,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要保全自身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前些日子阿七回來時他們都會湧上去檢視揹簍,到好幾天撲空讓他們已經懶得上前了。

二人回到家,阿孃迎上去抱著他倆,阿七也展示今天的收穫,看到一揹簍的葉子還有三個鳥蛋,阿孃很是欣喜。

黃昏,坐在門口三人享用著用泥水和葉子熬成的湯,每人身旁放著一顆蛋,看著日落。

之後,肖凱華將阿七和阿孃叫來,試探性詢問一下,這裡到城裡的方向。

隨後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著阿七他們道:“在下即將啟程,此時一別不知何時再可相見,望阿孃和阿七賢弟保重,在下在此立誓,10日之內,必讓此境民眾擺脫旱災之苦!”

二人聽著肖凱華的話語,阿七對著他拱了拱手,阿孃也是有點惋惜的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經歷太多的離別,對這種事情都看得很開了,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只是說了兩個字“保重”。

凱華拿出昨日的包袱,取出一些碎銀和那個黑黢黢的東西,並對阿七說道,如若有危險可用火點燃其上面的引線,然後用力擲出即可。

阿七接過,點了點頭。

阿孃以天色不早,讓其多留一晚明日再離去。

凱華同意與阿七同榻而眠。

清晨

陽光現在阿七臉上阿七下意識用手遮擋,突然感覺不對勁,手上多了一把碎銀,望了望身邊,肖大哥已經離開。

阿七手上加上昨天肖大哥拿出的,正好是他那包袱裡所有的錢。

阿七想去尋找,卻被阿孃叫住,昨晚趁著夜色,凱華想要離開,被阿孃發現,對阿孃叩了三拜後,取出剩下包袱裡的錢交給阿孃,阿孃不收,他就將碎銀放下阿七手中,並表示我意已決,在對阿孃說了聲保重後,徑直離開了。

此後過了7天

當村裡已經有不少人打算認命離開時,一隊人馬進入到村裡。

領頭的人看著如此蕭條的場景,神情很是憤怒,對著身後一個士兵吩咐幾句後,大聲說道:我乃朝廷工部尚書李瀧,晦州旱情匪患嚴重,特來此地開倉施粥!”

聲音很洪亮,籠罩全村,聽到此話的眾人,眼神中開始重新出現光亮,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有救了。

一時間原本清冷的街道,一下子就擠滿了人,等待開始施粥的命令響起。

約過半月

傍晚,天空黑雲逐漸聚集,開始颳起狂風,滿地的黃沙被帶起來,還夾帶著一些石塊,黑雲似乎在蓄力一般,瘋狂向著一個點聚集,等到達一個臨界值的時候,一聲悶雷響起。

聲響停歇後,村裡所有人陸續來到屋外,望著天空,偶爾有閃電降下,人們雙手合十,似在祈禱,口中唸唸有詞。

等待一會兒後,一滴甘露落下,掉到了地上,在接觸的一瞬間與大地融合,接著就是瓢潑大雨,人們在雨中歡呼著,奔跑著,更有甚者跪地膜拜,這個夜晚,大家一起在雨中狂歡。

大雨將空氣中的黃沙壓下,將乾裂的土地滋潤,將乾涸的河流灌注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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