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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蘭怔了怔,“對不起……唔.”
霍經年吻住她得理不饒人的嘴。
狠狠的,懲罰性的,肆意的吻她。
敢用髒話當面罵他的人,他活了二十七年,半個都沒見過。
他的霍太太……真的是很好。
吻到慕蘭快窒息,霍經年才結束這個吻。
懷裡的女人唇角都破了,一幅被蹂躪過的慘樣,他卻升起一股隱隱的興奮來。
男人用力將她揉在懷裡,嗓音低啞,“太太,罵你也罵了,我的名譽也被你毀得差不多了,消氣了沒有?”
“……”消氣?她不可能消氣!慕蘭被他抱著動彈不得,索性閉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回應。
霍經年頗為無奈的嘆口氣,開始自說自話,“不是故意不聯絡你,看見你的電話,我也想回給你的,這不是……”他頓了頓,表情有點彆扭的說,“這不是怕你罵麼.”
“……”慕蘭睜開眼,冷著臉看向他。
他垂下視線,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說的都是真話,當著面你都是這個反應,隔著電話就更說不清楚了,反正你已經生氣了,那不如等我回來一次性的哄.”
慕蘭氣得轉過頭不看他。
他扶著她的臉又轉過來,“你剛剛都罵我媽了,這還不消氣?”
慕蘭,“……”她羞惱的瞪著他,“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你不準再提!”
“好好好,我不提,那你別生氣了,嗯?”
“……”她又不理他了。
她不是這麼容易就消氣的女人。
就算是好脾氣的女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跑去國外會舊情人,何況是她這種壞脾氣的女人。
哪怕她已經利用輿論報復了他,也還是不能消氣。
生氣這種事,又不是她想消氣就能消氣。
何況……他們之間也不是生氣消氣這種小問題。
慕蘭被他抱著,上半身動彈不得,只好抬腳替了下隔板,“送我回慕家!”
霍經年失笑,抬腿將她的腿壓下來,“回海月灣吧?”
她冷哼,“你不如把我丟進海月灣好了,趁機把我淹死,一了百了!”
“你不會游泳?”
“怎麼,想淹死我?”
“……”思考了幾秒。
他嘆口氣,同司機道,“去慕家.”
慕蘭的表情依舊很冷,“能鬆開了麼,還是你想到了我家,在我爸媽哥哥的面前,也表演這一出,好驚掉他們的下巴,讓他們忽略掉你是混蛋這件事?”
霍經年,“……”為了耳根清淨,他鬆開了她。
她得空立即就挪到了另一邊,將視線看向窗外。
這次他沒有再打擾她。
霍經年側著臉,眸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身影,表情有些許令人看不透的複雜晦暗。
黎城的冬天,依舊是美麗,帶著蕭瑟,卻又隱含著某種生機。
慕蘭在飛逝的景緻裡,找到到了某種冷靜。
剛剛那些洶湧的恨,或者怒,都一點點平復下來。
這種平復並不具有任何撫慰的作用,她完全沒有被他幾句插科打諢的妥協治癒。
讓她安靜下來的,是她常年累月的自我訓練。
她冷靜了,他們之間的間隙反而更深了。
慕蘭厭惡極了,在他的人生裡只是一個微不足道,能隨時被拋下的角色。
這足以讓她內心深處洶湧澎湃的愛意冷凍結冰。
……車子開進慕家。
慕蘭下車就徑自往別墅走。
霍經年跟在她身後。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走了一段路,在快到別墅門口的時候,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過頭,面上一片淡靜,“你還想怎麼樣?”
他垂眸望著她,“剛剛在醫院門口看見的你,是哪裡不舒服?”
她兀自的笑了下,“這算什麼,遲來的殷勤?”
男人幽深的眼神映著她纖細的身影,在陽光的投影下,折射出某種類似深情。
他重複的問,“哪裡不舒服?”
慕蘭別開臉,“沒有哪裡不舒服.”
“去醫院幹什麼了?”
慕蘭莫名的又被調動出怒氣,“去查華延宗死的真相,雖然霍總怪我,整個黎城的人都覺得是我害死了他,我自己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揹負罵名吧?”
霍經年捏著她的手腕,“我什麼時候怪過你?”
“嘴上沒有怪,但是心裡怪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一走了之,連個招呼都不打.”
“你誤會了……”“不重要,你怪我也好,不怪我也罷,這個黑鍋我都不可能背.”
慕蘭甩開他的手,轉身朝別墅走去,背影筆挺而驕傲。
關於華延宗的死,她始終覺得有蹊蹺。
前一天醫生明明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沒理由忽然就死了。
除非,有人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
守在他身邊的來來去去就那幾個親近的人,醫生明明已經交代過,這個時候病人不能受刺激……所以,會是誰刺激了華延宗?這件事她勢必會弄清楚!霍經年看著她走遠,沒有再追上去,轉身回到車上離開了慕家。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欲速則不達。
男人已經瞭解她的個性,她不會這麼輕易消氣,他這樣毫無準備去慕家,應該也討不到好。
無論何時何地,霍經年都能做出最冷靜的判斷。
何況……關於輿論,他也得花點時間去解決。
他的霍太太把他塑造成了一個,吃著鍋裡看著碗裡的花心大蘿蔔,二十幾年的好名聲,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呵。
刁鑽小女人。
很神奇,她這樣利用他,他卻並沒有因此生氣。
甚至覺得她這樣睚眥必報很合他的胃口。
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了將輿論拉回來的辦法,他的霍太太果然不是凡品。
他爺爺的確給他找了一個得力助手。
霍經年的車子開出慕家,還沒出大門口,就被從外面進來的車子堵住了。
司機按了喇叭,對方也沒有挪開的意思,他只好往後倒,倒到對方的車子能開進來的程度。
瞧見他退讓,對方司機將車開了進來,只不過……開了一半就又堵在了大門口。
對方司機甚至降下車窗,在跟門口的保安聊起天來。
霍經年也注意到了前面擋著大門的車子,慕家似乎沒有這個牌子的車……他同司機道,“你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好的,霍總.”
司機拉開車門下去交涉。
沒一會兒就回到了車上。
司機欲言又止的說,“是梅家的車,那個小梅總說,讓我們等他一會兒.”
“……”霍經年有點冷臉。
然後他就看見梅寒玉下了車,靠在車門邊,有恃無恐的點了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