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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冀南狼煙起 亂世出英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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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天雷覆滅,雙頭鷹誕生,太行綠林好漢開始還摸不清雙頭鷹的來路,後來經過多方打聽,尤其是一些被遣散的旱天雷嘍囉解說,大家這才知曉所謂的雙頭鷹就是鷹嘴寨兩山好王家兄弟合併的怪胎,旱天雷被滅的原因也清楚了,竟是先被共產黨的部隊打殘後讓王家兄弟撿了個大漏,這讓幾支實力強於王家的綹子當家痛心疾首,竟然失去了如此良機,惋惜之餘對雙頭鷹開始有了警覺,敢黑吃黑的綹子絕不是善茬,必須提防這頭惡鷹吃順了嘴食慾更盛,再打別的綹子的主意,大家已經知道雙頭鷹的家底有多恐怖,竟然有火炮和重機槍,輕機槍就更不用說了,還佔著鷹嘴寨和兩山好的地理優勢,已然不輸於早先追山風凌烈的實力,各路綹子紛紛開動自保措施,現在比雙頭鷹強的綹子沒有,實力一般的就開始拜把子結盟,實力弱小的就依附大綹子,鷹嘴寨和兩山好周邊的小綹子有三撥主動投靠輸誠,六撥送來糧食財物納貢,弄得王會彪都不好意思欺負人家了,不過這樣一來山上的糧食給養倒也充足有餘了。

王會彪謹記楊毅的安排籌劃,開始精兵工程,對外潰兵不再全盤接受,開始挑挑揀揀,當然武器是要全盤接手的,不過不用強,用錢買,價格給的雙方都滿意,對內也開始甄別挑選,山寨以晉軍歸順士官為基礎成立了教導隊,所有的寨兵都要到教導隊受訓,結業後考評等級,按等級發軍餉,品行不端者多半送給了於家窯當了礦工,品行合格訓練不合格者到山寨種莊稼做民兵。

王會彪按楊毅的安排打起了雙頭鷹抗日遊擊大隊的旗幟,取消棚、哨、什建制,大隊以下設三個作戰中隊一個騎兵隊一個機炮隊一個後勤隊一個教導隊。

大隊長王會彪,參謀長馮建光,總務長歐陽芳;

一中隊隊長王會龍,下設三個小隊又一個機槍班一個特勤班,共計115人;

二中隊隊長劉大壯,下設三個小隊又一個機槍班一個特勤班,共計115人;

三中隊隊長柳鐵柱,下設三個小隊又一個機槍班一個特勤班,共計115人;

騎兵隊長王會彪兼任,機炮隊長馮建光兼任,後勤隊長歐陽芳兼任,教導隊長李濤,歐陽芳是王家的老管家,李濤曾是彭元材手下的一個參謀。

駐地分配,一中隊駐紮鷹嘴寨,二中隊駐紮磨盤山,三中隊駐紮雞鳴山,大隊部騎兵隊機炮隊駐紮磨盤山,後勤隊駐紮鷹嘴寨,教導隊駐紮雞鳴山。

整個雙頭鷹抗日遊擊大隊722人,其中磨盤山人數最多338人,鷹嘴寨其次236,雞鳴山人數最少只有158人,不過這裡指的是編制,雞鳴山的教導隊是負責訓練士兵的,如果算上學兵,雞鳴山的人數比磨盤山還要多,按戰鬥力比較,最弱的還是鷹嘴寨,楊毅對王會龍的要求就是守住老營,並沒打算把鷹嘴寨的兵力當作攻擊主力使用。

楊毅對部隊最關注的還是忠誠度的問題,在跟楊靜王會彪馮建光商議整改方案時,大家特別討論了這個問題,馮建光提出在晉軍和以前北洋軍的軍隊裡都有一個非軍事的團體,相當是一個會道門,這個團體的成員都是效忠團體首領的死士,晉軍的首領就是閻錫山,北洋軍的首領就是袁世凱,軍隊的主官只能從團體成員中提拔,馮建光認為楊毅的部隊也應該這樣,王會龍很是贊成。

“這不行,當初我對師父發過血誓要加入共產黨,現在我歲數不到,等我到歲數了就要申請加入共產黨,怎麼能再組建別的會道門呢?共產黨的組織紀律是不允許的。”楊毅堅決否定了這一提議。

王會彪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當家對共產黨這麼好,可是我這土匪出身,共產黨不會要我吧?”

馮建光苦笑道:“那我還是國民黨加土匪呢,共產黨更不會要我了,聽說共產黨肅反狠著呢,一般都是折磨半死再活埋。”

楊靜說道:“我是出家人我不加入共產黨,我對師父發的血誓是這輩子跟著楊毅殺國民黨白匪軍。”

馮建光眼睛一亮:“對呀,我對加入黨派也沒興趣,就想跟著楊公子混,楊公子這麼厲害,跟著他準錯不了,我也願意發血誓這輩子跟隨公子。”

王會彪急忙說道:“我也是,我也是,我早就看出大當家是能做大事的人,跟著大當家前程錯不了,靜心大師,這血誓怎麼個發法,教教我,我也發個血誓,這輩子就跟著大當家了。”

楊靜面色凝重:“血誓不能隨便發,這種誓言很霸道,一旦發出天地神靈都有感應,如不遵守下場會很慘,要是沒有大貴之人相助破解不了,我們多尕庵滿門師徒被屠就剩下我一個就是例子,早在康熙年間清兵剿滅大小金川時大將軍王救了我祖師一門,我們祖師帶著滿門弟子發血誓世世代代擁護大清跟大清共存亡,國民黨推翻了滿清政府我師父就料定我們這一門也會消亡,但楊毅是我的貴人能護佑我平安,讓我永遠跟著他,結果都讓我師父說中了。你們最好不要發血誓,一旦發誓不遵守的話就會遭到誓言反噬。”

王會彪不驚反喜道:“是嗎?這麼厲害,太好了,大當家不是擔心咱隊伍軍官的忠誠度嗎?我看就讓他們發血誓,發了血誓就再不敢有二心了。”

楊毅苦笑道:“這怎麼能行,發血誓最重要的一點是心要虔誠,必須是真心才能與天地神靈溝通,逼人家發出的血誓沒半點兒用處。”

“哦?是這樣啊,那發出的血誓能不能看出發誓的人是不是出自真心呢?”

“很容易就能看出,虔誠真心的血誓,向空中彈出的血滴會化成血霧消散,地面沒有血跡,如果不是虔誠的血誓,彈出的血滴就會落到地上。”

“行了,能看出來就行,咱們這麼辦,讓部隊的各級主官發血誓,血滴成霧的咱就重用,血滴落地的就把他請出去不就得了。”馮建剛建議到。

王會彪立刻贊成:“老馮,不愧是我的參謀長,這法子好啊,就這麼著吧,靜心大師,你現在就教我發血誓的法子,我先發誓,你們都看看我是不是真心想跟隨大當家的。”

楊靜看著楊毅眼神帶著問號,楊毅猶豫半天說道:“這樣吧,誓言這麼說,你願意跟隨楊毅闖一番前程,忠誠於楊毅,一直到加入了共產黨為止,加入了共產黨就忠誠共產黨,如有二心天地神靈共厭之,誓言不要說得太殘酷,我知道你們的心意就行了,生生死死啥的就別說了,我承受不了,對我對你們都不好。”

楊靜極為贊成:“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就這麼發誓言好了。”

既然楊毅楊靜都這樣說,王馮二人也同意了,倆人在楊靜的指點下,按多尕庵一門的秘術發了血誓,倆人的血滴毫無意外的化成了血霧消失了。

王會彪高興了:“這法子真不錯,現在我會了這招,再沒人能騙我了,我要是不相信誰讓他發個血誓就啥都清楚了。”

楊靜冷笑道:“是嗎?那可真是簡單了,王大隊長,請你往那邊走出十步,好了站住吧,現在你再發個血誓看看結果會怎麼樣?”

王會彪有點發毛:“發個血誓,發個什麼血誓?”

“發什麼誓都行,只要是真的就行,這樣吧,大家都知道你是個真爺們,你就說我是個真正的男人,如果有假天地神靈共厭之好了,我們看看你到底是爺們不是。”楊靜忍不住嘴往上翹,楊毅也笑了。

王會彪遲疑片刻說道:“我當然是男人了那還有假不成。”接著按楊靜說的發起誓來,待把手指上的血珠彈上空中時傻了,那血珠直落倒地成了一點血跡。

“我,我不是男人?”王會彪傻了,下意識的用手摸胯襠。

“哈哈哈。”大家笑的直打跌跺腳。

“你再往我們這裡走幾步,三四步就行,重新再發一次血誓,還是這句話。”楊靜忍俊不止,王會彪依言照辦再次發誓,神奇的很,血滴化成霧消散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血誓,是我們多尕庵的獨門秘術,只有在我們門派練功之人的氣場之內才能施用,沒有氣場加持,天地神靈感應不到誓言,我的氣場範圍只能覆蓋周圍10步範圍,我弟的功力弱一些,只能覆蓋五米範圍,你們只能在我們身邊發血誓才靈驗,超出這個範圍就是再真實的誓言,天地神靈也聽不到看不見。”

王會彪一下洩了氣:“完了,我還以為學到了一招神技呢,感情離開了你們我們還用不了,不過這血誓真的很有用,大師的功法好學不?要不我也學學吧。”

“我們多尕庵的弟子都是從幼童學起,我弟五歲開始學的,學了九年氣場能覆蓋五步還是他天賦異人,我從生下來就學現在氣場才覆蓋十步,你現在要學實在是太晚了些。”看來以後只能是楊毅或楊靜親自對領兵首領進行甄別了,王、馮二人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楊毅楊靜用了兩天為部隊小隊長以上的頭目主持了血誓儀式,結果中隊長全部透過,小隊長有兩人的血滴落在了地上。

楊毅讓王會彪把這兩人送於家窯煤礦改造,告訴這兩人一年之後他們還會有一次進忠機會,再不合格就當一輩子礦工,兩個小隊長都是雞鳴山旱天雷匪幫歸順的哨長,對雙頭鷹游擊隊沒有多深的歸屬感,被摘出來又驚又悔,對其他歸順的土匪起到了不小的震懾作用。

完成了雙頭鷹部隊的改編,楊毅帶著楊靜柳杏兒韓泉馬不停蹄的來到於家窯,準備對護礦隊也進行整編。

楊毅心裡清楚於家窯護礦隊跟雙頭鷹大隊有著本質上的差別,護礦隊的人員構成主要是礦工和本分農民,品行比山裡的土匪和歸順的晉軍要好很多,樸實、勤奮、聽話、好管理,但是缺乏殺人勇氣和戰鬥素養,戰鬥力比雙頭鷹低了不止一個檔次,真要是兩軍相對,雙頭鷹一個100人中隊打垮300人的護礦隊很輕鬆。雖然楊毅曾把馮建光等人借調到護礦隊訓練了他們三個月,也只是讓護礦隊有了兵的外形,真拉到戰場還是會拉稀擺帶,真正的戰士是要見過血殺過人才行,沒有親自經歷過死亡練不出兵膽。

再一個是忠誠度完全不同,雙頭鷹大隊絕大多數官兵都非常欽佩楊毅,認他為主,全體幹部對他都非常忠誠,而護礦隊對楊毅的忠誠度幾乎為零,認識楊毅的人只有胡風、劉大壯和紀逢春,於梓軒才是護礦隊的主人,於家給護礦隊員買武器裝備,發放糧餉,很多隊員的家屬住著於家提供的房屋,幹著於家提供的工作,佃租著於家的土地,甚至是於家的遠親近鄰。

這支隊伍只對於家有歸屬感,雖然馮建光、劉大壯、紀逢春他們在訓練時也給護礦隊員們講述過楊毅的英勇事蹟,可是對護礦隊員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對他們來說那只是遙遠的故事而已。

楊毅知道他不可能掌握住護礦隊,於家雖然感激他,甚至願意用金錢的方式報答他,但於家不可能歸順依附他,對於於梓軒來說楊毅也就是個少年俠士,有一身不錯的武功,結交了一些江湖英雄,身家只有五畝薄田,一家小診所藥店不值一提。所以楊毅跟於家只能是朋友關係,最多就是關係好些的朋友,楊毅對於家和護礦隊並沒有太高的指望,只是希望一旦戰火燒到冀南,於家不要垮的太慘,能有實力做自己的盟友,關鍵時候能幫幫自己,僅此而已。

基於這種想法,楊毅找到於梓軒,跟他商量如何讓他的護礦隊整編成一支有相當戰鬥力的專業正規部隊。

幾個月前,楊毅為了救於梓軒和他的三個子女,幹掉了六十九軍的5個軍官,確實把於梓軒嚇壞了,成天提心吊膽就怕石友三降下雷霆之怒屠了於家窯,急急忙忙購買武器成立了300人槍的護礦隊,準備跟六十九軍血拼一場。

讓人沒想到的是,護礦隊訓練出了模樣,六十九軍卻調到了遙遠的山東,危險一下遠離了於家窯。

於梓軒兄弟對護礦隊的重視度也隨之降了下來,300人不是小數,無所事事還拿餉錢著實讓人肉痛,就立下規矩,護礦隊實行半軍半工制度,每月每人要拿出15天下煤礦挖煤,另15天按紀逢春的訓練計劃訓練,軍餉還是比全日制礦工拿的多,護礦隊員也就沒啥怨言,有看法的只有於夢娜、胡風和紀逢春,但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只得隨礦主的意思去做。

於礦主聽說楊毅要整編護礦隊,提高其戰鬥力,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是楊毅的面子必須要給,就把二弟於梓軫胡風紀逢春和胡管家找了來,在楊毅的一再要求下也把大女兒於夢娜叫來了。

看見大家到齊,楊毅把這段時間聽到的中、日兩方面廣播的戰事情況給大家做了通報,認為國軍在淞滬、華北以及山西戰場損失慘重,幾十萬兵力化為烏有,國民政府遷都不是謠傳,已經向武漢和重慶轉移,也就是說首都南京很難守住,戰爭已經從中日對峙狀態向國軍敗退狀態演變,十有八九年底國軍就會雪崩式潰敗,日軍會快速佔領華北和華中地區,然後在華南和西南方向再次與國軍對峙,因為這期間日軍要消化華北、華南的龐大佔領區。

所有這些情況大都是楊毅媽媽聽了日軍的廣播告訴楊毅的。

而於梓軒等人聽到看到的國民政府的廣播和報紙釋出的訊息卻跟楊毅說的完全不同,在他們看來目前的形勢還不錯,國軍採用層層抵擋的戰術以空間換時間拼兵力,已經消耗了日軍絕大部分戰鬥力,日軍已是強弩之末,日本國內已經再沒有常備軍支援華北和淞滬戰場,中國抗日勝利的曙光已經顯現,只要再堅持一段時日,日本的軍力和經濟就會崩潰。

楊毅見說服不了於梓軒等主要當家人,擴大護礦隊的編制增加護礦隊的武器裝備的想法不可能實施,只好退一步要求護礦隊按作戰部隊編制整編,以應付即將到來的戰爭。

護礦隊現在的編制很是鬆散,總隊長是胡風,紀逢春還是教官,下面只分成了三個百人隊,每個百人隊一名隊長,下面就沒細分了,後勤供給全靠於家大院的胡管家張羅。日本人如果真打過來,這種隊伍根本不能有效的控制掌握,很可能是一片散沙。

為此楊毅根據紅軍和晉軍的部隊編制結構,希望護礦隊能把最小編制單位縮減成9人到10人的班,一個班長管8到9人還能照顧的過來,士兵不至於打起來找不到頭領,三四個班再組成一個較大的戰鬥單位叫小隊或者排都可以,三四個小隊成一箇中隊,三個中隊成一個護礦大隊,整編過後要立即按新編制進行強化軍事訓練,儘快磨合熟悉,學習訓練相應的戰術配合。

於梓軒一聽就肉疼了,按楊毅這個方案改編護礦隊那要增加多少頭領啊,現在護礦隊的大小頭領有5個,每個頭領拿的餉銀比普通隊員都多幾塊大洋,按楊毅那種方案整編的話,至少要增加40多個頭領,最小的班長餉銀也得比普通隊員的餉銀多一些,哪怕是多1塊大洋吧,小隊長、中隊長、副中隊長、大隊長、副大隊長、參謀長一拉溜下來,每月光增加的錢就是二百多大洋,這就是要多挖二百多噸煤,或是多付出1萬斤苞米。

於梓軒心裡埋怨:楊公子啊楊公子,你以為於家窯是金礦呢,可惜自家只有煤礦啊,一個月滿打滿算也就出產五千噸煤,毛利也只有5000大洋多一點兒,去了生產開支,還能剩2000大洋出一小點頭,300護礦隊每月的餉銀就是600多元加上吃飯超過700,訓練要消耗彈藥維修槍支沒300元拿不下來,一個護礦隊現在不改編就要吃掉煤礦一半強的純利潤,要是再改編,股東們還能剩多少紅利?合夥人得不著利益還不得撤股?

於梓軒跟牙疼一般捂著腮幫子半天不言語,胡管家低著頭唉聲嘆氣,於梓軫若有所悟的沉思,只有胡風、紀逢春和於夢娜積極支援這一整編方案。

胡風和於夢娜支援整編方案是出於對楊毅的充分信任。

紀逢春是真的對現在護礦隊的情況愁得撞牆,他做夢都想趕快把護礦隊的畸形編制改過來,按現在這種狀況,護礦隊別說是跟日本人過招,晉軍一個連準能攆的護礦隊成鴨子群滿山跑。

楊毅看到於梓軒那如同吃了黃連般的難受樣,心裡實在窩火,好幾次想不管這攤子爛事帶著紀逢春一走了之,但是看著吃盡了苦頭還在奮力掙扎的於夢娜,硬起來的心又軟了。

最後楊毅有些煩躁的說道:“於叔叔,胡管家,你們好好想一想,現而今眼目前這個亂世,是掙錢發財的時候嗎?能夠自保已經很難很難了,東四省、北平、天津、保定這些大城市有多少大財閥、大老闆已經家破人亡了,最好的也是放棄產業流亡西南,你們怎麼還是盯著眼前這點兒蠅頭小利不放啊?現在你家裡就是有億萬家產到時守不住,還不是得雙手奉獻給日本人啊,說不定連人都得搭進去。我現在就問你們一句話,日本人打過來你們是想攜帶家人財產躲避災禍,還是想做順民把礦山家產拱手相讓,還是想奮起反抗保衛祖宗傳下來的家業,三條路現在只能選一條,而且要馬上選出來,就是日本人等你,我楊毅也不等了,你要是選前兩項呢,我勸你立即解散護礦隊,沒必要再花這筆錢,如果你們是選擇第三條路鐵心跟日本人死磕,那就別再想發財的事了,把掙來的錢和家裡存的金銀財寶都拿出來加強實力,準備跟鬼子拼命。現在你就決定吧!”

於梓軒見楊毅如此決絕,也知道不表態不行了:“賢侄啊,我就明跟你說吧,這礦山是於家祖宗傳下來的家業,於家窯老於家枝枝杈杈總有幾百戶數千口人,加上週圍的外戚上萬也不止,我們不可能把這些人都遷到西南安全的地方,讓我家這十幾口人不管鄉親一家跑,那是在打我的臉,我做不出來,給日本鬼子做順民說實話應該是一條路,歷朝歷代官家也要農民種糧、匠戶做工,可是看小鬼子在東北的做派,那絕對是要了咱的家產再要咱的命,咱也不能伸著脖子給他砍,所以護礦隊不能散,真要是小鬼子來了,你看你於大叔是英雄是狗熊?我也知道咱護礦隊現在挺弱,應該加強力量添人添槍多訓練,練得棒棒的,可是這些都需要錢吧?錢從哪裡來?只能多挖煤多賣錢,多挖一噸煤就能多掙一塊錢,多掙一塊錢就能多買一排子彈,多挖一百噸煤就能多買一條槍,現在日本人離咱這兒還遠,趁著他們沒來咱抓緊多挖些煤多攢些錢買槍支彈藥,等鬼子來了咱再想挖煤也不可能了,那時咱就一門心思擴大隊伍,改編隊伍,把隊伍練得棒棒的,跟小鬼子死磕到底,直到把小日本趕回東瀛老家去,你說你叔這想法跟你的想法也不太犯頂吧。”於梓軫和胡管家連連點頭。

見長輩如此說於夢娜和胡風也沉默起來,楊毅長嘆一聲沒再說話。

大家都走後,楊毅把紀逢春叫到身邊:“紀大哥,你這兩天就把嫂子和孩子送鷹嘴寨去,一旦鬼子從北面或東面壓過來,你可以徑直向西往山裡撤,繞道去翠屏村找我或者直接到磨盤山,如有可能儘量保護於夢娜姐妹撤離,前提是一定保證自己平安逃出來。”

紀逢春眼淚立時湧出眼眶,說了一籮筐感激的話,告訴楊毅他跟兩個護礦隊百人隊長私下拜了把子,到時候有把握拉出去100人槍。

楊毅緊緊握著紀逢春的手說了聲保重,就帶著楊靜等人走了,這次於家的兩個當事人一個也沒出來送行,只有胡管家把他們送到院門口就回去了。

楊毅知道自己的惡劣態度讓於家不滿了,出了村在二里外的拐口看見於夢娜姐妹在等著他們,楊毅依次跟姐倆擁抱告別,囑咐姐倆萬萬不能落在日本鬼子手裡,女孩子落到日本人手裡生不如死,楊毅讓她倆平時常備兩匹馬,見機不妙,就往西逃去翠屏村,自己家就是她們的家,姐倆流著淚答應了。

楊毅的預測並不準確,日本軍隊並沒有等到年底就大舉南下了。

民國二十六年十月一日,日軍中將土肥原賢二率領他的14師團在右翼日軍108師團和16師團的策應下,從河北省省會保定市大舉向冀南進攻了,沿著平漢線在數十架飛機的掩護下,以坦克裝甲車開道八天連克望都、定州、新樂、正定五縣打到了冀南重鎮石門(現在的石家莊市)。

從省城一路跑到石門的河北省省主席32軍軍長商震見勢不妙乘著四周敷上鋼板的西太后專用花車一溜煙逃過了黃河進了鄭州城,主帥起了帶頭作用,部下只能用樣學樣,一場數萬國軍潰退大競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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