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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利歐的第一次任務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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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IS國防軍在多輛裝甲車的掩護下,朝沙加城南部的這個衛星城廢墟緩慢靠近。娜塔莎和卡桑埋伏在隱蔽處,都不敢大聲呼吸。

在這隊士兵中有利歐。他臉上塗著迷彩、穿著IS的有防彈功能厚重軍服,右手臂膀戴著白色的紅十字臂章,頭部戴著紅外線夜視鏡頭盔,揹著彈藥和補給、醫療救護的揹包。步履緩慢,不斷環顧四周,尋找可疑目標和預防危險。

這是利歐第一次執行任務。看著四周被炸得一片廢墟,不要說人,連一條狗都沒有。天空上盤旋著一大群烏鴉,不斷髮出讓人心寒的悽鳴聲。他的隊友,那位阿美利斯籍IS老哥薩利曼在他旁邊提醒:“利歐,提高警戒,不要分神。一不小心HM旅的子彈就射過來了。”“好的,我會注意的。”利歐回答。

在卡桑和娜塔莎看來,這隊IS國防軍的推進速度很慢,他們在四處尋找目標。萬一被他們發現,可能隨時有生命危險。突然,這隊IS士兵和裝甲車停了下來。原來不遠處,有兩個衣衫襤褸的PA兒童,在一個牆角蹲著一個老人。兩個小孩看到有人來了,跑過去一看是IS計程車兵。他們憤怒地揮舞拳頭,似乎在叫嚷著什麼。

“你們炸燬了我們家園,你們劊子手!”兩個小孩朝這幫IS士兵憤怒地喊著。這些士兵不予理睬,他們形成警戒佇列環顧四周。“給,這是餅乾和巧克力”利歐從隨身的口袋掏出來這些東西。“不要你們的施捨,你們是魔鬼!”兩個孩子不依不饒。突然,那個蜷縮在角落的老人衝上來,高呼“宇宙真神,與我們同在”。老人拉響了隨身炸彈,想同歸於盡。

IS軍隊果斷開槍,掃射,但是還是遲了半步。有兩個士兵被炸傷。頓時血濺滿地,這兩個小孩已經嚇呆了。IS國防軍的槍都對準兩個小孩,“殺了他們!”“不,不能殺平民!”“他們也可能是人體炸彈!”“他們只是孩子!”“他們同情HM!”“你開火!”一幫SI士兵爭吵不斷。

就在這時候,附近從各方向射來火箭炮。頓時爆炸聲,呼叫聲,慘叫聲不斷。“我們中埋伏了!”薩利曼拖著利歐想往裝甲車裡面鑽。但是突然一顆反坦克導彈打來,離他們最近的裝甲車被炸翻。強烈的高溫巨浪衝擊波,把利歐衝到了一片廢墟上,昏了過去。這時候,他朦朧中看到了爸爸、媽媽,他們在輕輕呼喚他的名字“利歐、利歐……”渾身感受到了強烈的疼痛感,他想呼叫父母,可是喉嚨裡面怎麼也叫不出來……

娜塔莎從不遠處看著這殘酷的戰鬥場面,剛才火箭炮襲來的時候,眼睜睜的兩個小孩直接被炮火炸上了天,然後血肉模糊散落在各處。她激動地想呼叫出來,被卡桑緊緊捂住嘴巴,她淚流滿面,卻無能為力。

在戰爭中,人是那麼的渺小和脆弱。誰是敵人?難道只有對立方的你死我活,沒有道義、沒有憐憫、沒有對錯?

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最終IS軍隊的遠端炮火攻擊支援,加上從附近趕來的地面裝甲部隊增援,壓制住了HM旅的火力。這隊IS士兵邊還擊,邊撤離。卡桑為了保障娜塔莎的安全,找了一個建築掩體。外面炮火轟天,他們只能躲藏著,忍受著戰火的煎熬。

娜塔莎問:“如果前面HM旅的火箭彈不出現,IS軍隊會不會射殺那兩個小孩?”卡桑想都沒有想,說:“會的。因為他們害怕。”“害怕?一隊武裝到牙齒的IS士兵,對兩個手無寸鐵的PA兒童害怕?”“是。因為他們前面遭受了攻擊,PA與IS之間沒有基本的信任感。”卡桑如實回答,“在雙方的衝突中,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這裡沒有中間路線。”

當炮火聲、槍聲逐漸稀疏了。卡桑爬出掩體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IS軍隊已經全部撤離,周圍留下來還未彌散的硝煙。天空被燻得灰濛濛的。“我們回營地吧,這裡晚上估計還會有一輪炮火轟炸。”“好的,我們回去。”這場激烈的戰爭雖然沒能讓娜塔莎留下任何的影像資料,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那群IS士兵像魔鬼一樣,把槍口對準兩個孩子……

利歐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IS戰地醫院的床上,頭炸裂般疼痛。“利歐,你沒事。只是頭皮被碎的彈片擦破一點點。”戰友薩利曼就在床邊上照顧。“哦,那就好,我就是渾身也感到痠痛。”利歐有氣無力地回答。“等一會兒,護士給你打一針破傷風針後,你就可以跟我回營地了。”

“薩利曼,我想問你一句。”利歐忍著疼痛,還是打不住內心的糾結,想知道一個事。“哈哈,你說,小利歐。”薩利曼微笑著回答。“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火箭彈襲來,這兩個PA小孩,你會怎麼處理?”“沒有如果,因為你這個如果是建立在前面如果那個老人沒有拉響身上的炸藥情況下。”薩利曼思考了片刻直接回答,“按照以往,我們進入PA人的區域,一般不會先動手針對平民的。但是我們戴著再好的防護,再先進的夜視眼鏡,也很難表面上分清誰是平民?誰是HM恐怖分子?或者說誰是一般的平民,誰是對我們充滿仇恨的人。”“所以呢?”利歐繼續追問。“雖然我不會第一個開槍,但我會跟著大家一起開槍,因為這是集體的判斷。在戰場上,我們要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好我們這個團隊,以集體的意志為優先。”

“從根上講,PA民眾為什麼仇恨IS?這顆仇恨的種子根源是什麼?”利歐繼續追問。“你問的太多了,現在你首要任務是休息。養好傷。我們的小隊需要醫療救護兵,你要對我們集體負責。”薩利曼岔開了話題,也許這個問題他也很難回答。

利歐的第一次執行就遇到了這樣的戰鬥場面。原本他以為可以離娜塔莎近一些,但現在看來是離PA與IS的血腥衝突更近了。

但不管怎麼樣,他需要振作和養好輕傷,努力去尋找娜塔莎,一定要把她平安地帶回家。此時,他心中只能默默祈禱,不管在何處的娜塔莎,一定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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