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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然沒想到江湖上還有這等傳言。
他帶著青雀遊歷江湖已有半年。
在這段時間裡，他雖然對這世上的諸多門派、各個國家有了最基本的瞭解，但此等江湖辛秘之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閉關十年，不是普遍意義上的閉關。
春刃公主所謂的閉關，應該是遠離凡塵俗世，靜心修煉。
要是真的連續十年不吃不喝，餓都得餓死了，還突破個毛線的龍蛟境。
只是簡單思索後，徐清然便開口說道：“劉持斌不敢對古馬國動手的。”
聞言，王樓元眼睛一亮。
“哦？何以見得？”
“實不相瞞，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徐清然直接道：“打仗，死人是在所難免的。”
“士兵也好，百姓也好，文臣也好，武將也好。”
“只要沒能威脅到皇帝的性命，皇帝是不會在乎死那麼幾個人的，他更在乎的是自己手上的權利，和自己的名聲。”
“更何況古馬國的這次入侵，殺的大部分都是些百姓而已，對於旬朝而言，頂多算刮破了皮，還算不上傷筋動骨。”
“但如果這場戰爭威脅到了皇帝的性命，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機率，他都會慎之又慎。”
“龍蛟境的人想殺一個皇帝雖然不輕鬆，但一命換一命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在劉持斌沒確定春刃公主是否真的成就龍蛟境之前，他是不會動手的。”
“說白了，劉持斌，他怕死。”
“不過怕死也正常，人哪有不怕死的。”
“對於帝王來說，性命，可比名聲重要得多。”
王樓元微微頜首，“沒錯，天下哪有不怕死的皇帝。”
“至高無上的權力，哪是那麼容易就捨棄的。”
“現在劉持斌也才七十餘歲，以他一品武者的實力，壽命還十分悠長，若是他身無暗病的話，起碼還有百年可活。”
“他斷然不會為了那些百姓，那些士兵，去賭自己的命。”
“那閣下認為，接下來朝廷會怎麼做呢？或者說，劉持斌會怎麼做呢？”
徐清然沉聲道：“加大撥款力度，救助百姓，幫助其重建家園，讓他們食有糧，住有房。”
“百姓不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是不會想著打仗的。”
“一旦他們的家園被重建，只要朝廷能夠供應他們日常所需要的糧食直到下一次豐收，他們就會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漸漸忘記半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屆時，等樂州百姓安定，回到以前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時，皇帝若是想打仗，樂州定會民怨沸騰。”
“更何況，皇帝壓根也不想打仗。”
“到時候，劉持斌便可用‘難違民心’這個藉口，將復仇古馬國這件事一緩再緩，直到徹底調查清楚春刃公主是否真的出關，是否真的成就龍蛟境。”
王樓元拍了一下大腿，“妙哉！”
“這樣，皇帝既保全了名聲，又不用拿著自己的性命去賭，實在是妙！”
接下來的時間，徐清然和王樓元聊了一些關於生意上面的事情。
不得不說，王樓元這個人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他的商業思維已經很接近現代人了，各種商業手段用起來簡直是手拿把掐。
中途，徐清然還讓店小二幫忙去附近的酒樓帶了一份烤鴨和一些其他的飯菜。
畢竟他出來之前就答應過青雀要給她帶烤鴨回去，可不能失信了。
天色已然不早，青雀此時應該已經醒了，正在家中等自己帶晚飯回家。
等店小二把飯菜帶回來，徐清然便打算回家了。
這次出來能夠打探到這些訊息，已經足夠了。
一刻鐘之後，店小二便帶著飯菜回來了。
就在徐清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時，王樓元攔住了他。
先是拿起一旁早已打包好的各類點心，又掏出一沓銀票。
“這是價值三百兩黃金的銀票，就當是聽風閣對閣下所教授的茶藝的謝禮！”
“我知道閣下所教授的茶藝斷然不止這點銀錢，但這是目前我權力範圍內能拿出來的最多的銀兩了。”
“待我向總部稟報後，一定能給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覆。”
徐清然點了點頭，將銀票收下。
與其和王樓元互相推諉，不如直接將錢收下。
錢這種東西，誰又會嫌多呢？
賣茶葉所產生的利潤，可不是這三百兩黃金就能打發了的。
徐清然可以不要，但你聽風閣不能不給。
回到家，徐清然將手中的糕點和飯菜一一擺好，這才去叫青雀出來吃晚飯。
睡眼朦朧的青雀一聞的烤鴨和糕點的香味，僅存的一點點睏意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哇！烤鴨！哇！糕點！”
“綠豆糕，水晶糕，桂花糕，都是我愛吃的！”
果然，心情再怎麼不好的小丫頭，只要能吃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那些糟心事都會被拋諸腦後。
十多歲的小丫頭還是好哄，些許吃的就打發了。
見青雀的情緒不再那麼低落，徐清然內心也十分開心。
曾經也有人問過徐清然，問他為什麼對一個丫鬟這麼好。
這種好的程度，比絕大部分人對正妻的態度還要好。
徐清然沒有正面回答那個人。
他只記得，在原主重病彌留之際，青雀這個當時還不到十五歲的小丫頭，寧願付出自己的全部，只為換一副藥和一碗粥。
不過得來的卻是畜生行徑的強迫。
任憑青雀怎麼哀求，表示只要給徐清然一副藥一碗粥。自己願意主動配合，那些畜生也沒有同意。
在他們看來，能夠透過武力得到的東西，完全沒必要付出額外的代價。
還好，在關鍵時刻他穿越了過來，啟用了系統，這才讓事情得到了轉機。
算起來，那群人已經死了快半年了。
徐清然為了紀念他們成為自己穿越過來之後殺的第一批人，還特地把他們埋了，給他們立了個木牌。
這樣應該也算是做善事了吧？
一共三個人，功德+3。
要知道在亂世中，一個女子的全部，可不只是她清白的身軀。
還有她身上那一塊塊鮮嫩無比的肉。
芙蓉肌理烹生香，乳做混沌人爭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