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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箭矢離弦之聲接連響起。
隨後只聽一人拍著巴掌說道:“表兄,你這箭法可是愈發精準了啊。”
說話之人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袍,乍一看上去,稍顯樸素。
但仔細觀察之下,長袍的袖口和衣領處都有大量金線繡著的圖案。
可見這衣袍製造者的匠心獨到之處。
“小侯爺過獎了。”射箭之人收起弓箭,緩步向著靶前走去。
一邊走,一邊不住地活動著自己左邊的臂膀。
這二人,正是廣陽侯府的小侯爺趙羽然和那禮部尚書陳芸家的公子,陳天賜。
趙羽然面帶笑容,走近陳天賜身前低聲問道:“可從那小子嘴裡問出什麼?”
“那小子嘴硬的很,而且力大無窮。我一個沒注意,便被他掙脫了繩索還打傷了我的肩膀。”
趙羽然聞言皺起眉頭:“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查到嗎?”
陳天賜點頭說道:“看情形,應該是不假的,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他就是說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吧,你過幾日將他帶到城中,我親自審問一番。”趙羽然沉吟道。
“可我...”陳天賜欲言又止。
趙羽然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表兄你可是好事將近了,哪能讓你親自去做這事情?你安排下人去把他接過來就行。”
陳天賜聞言點點頭。
趙羽然繼續說道:“那郭大小姐可是咱們廣陽有名的美人,表兄以後溫香軟玉入懷,可莫要忘記兄弟我啊。哈哈哈。”
提到郭亞蘭,陳天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小娘們,如今我傷已經養好,我看你還往哪裡逃?”
“哎呀,賢婿,你怎麼還帶如此多的禮品啊?真是太客氣了!不知令尊大人近來可好啊?”
郭威大笑著在門口迎接前來拜訪的陳天賜。
“託岳父大人的福,家父一切安好,還特地叮囑小婿要給您老問安呢。”陳天賜不緊不慢地說道。
郭威當然知道他這是客氣話,但既然他如此給自己顏面,自己也不能不識抬舉不是?
“勞煩陳大人掛念了,令尊貴為禮部尚書,每日公務繁忙。還能記起老夫,真是令老夫萬分感動啊。”
“哈哈,好說好說。”二人一邊客套著,一邊走進了客廳。
“咳,賢婿啊,如今再過兩日就是你和小女大婚的日子了,怎麼今日有空前來?”待二人落座看茶以後,郭威故作平靜地問道。
陳天賜略一沉默後說道:“實不相瞞岳父大人,小婿今日特來拜訪,是想再見一見亞蘭。”
郭威聞言,心中也升起幾分反感。按照慣例,雙方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何況前次陳天賜走了以後,女兒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眼看著這兩日才有轉好的跡象。
如若讓她再度和陳天賜單獨相見的話,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變故。
於是他連忙向陳天賜說道:“賢婿啊,亞蘭她身體有恙,現在不方便見客。”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
陳天賜聞言,輕輕搖頭道:“亞蘭她現下可是在下未婚妻,如若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我怎麼能算是客人呢?”
“何況岳父見女婿,越見越合適。又何來不方便之說?”陳天賜慢條斯理地說道。
郭威聞言,心中暗道:這陳天賜的嘴,可真是能說會道啊。
他微微一嘆,暗知今天這事,若是不讓他和亞蘭見面,只怕是說不過去了。
郭威眼珠一轉:“賢婿啊,不是不讓你見,我都已經把女兒許配給你了,我還能不相信你的為人嗎?”
他嘆息一聲,故作憂愁地說道:“只是亞蘭和老夫父女情深,她知道我一直在為失鏢之事愁悶,是以她也每日茶飯不思,如今身體虛弱,形容枯槁,實是有些見不得人啊。”
陳天賜一聽這話,哪還能不明白郭威的言下之意,他連忙拍著胸口說道:“失鏢一事,家父已然知曉。這真要說起來,也是河西那邊捉拿匪患力度不嚴,岳父大人雖有過失,但並無大礙。”
聽他這樣一說,郭威臉上喜笑顏開。
這陳天賜可是陳芸的獨子。
眾所周知,他陳芸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不以為忤。
郭威臉上的笑容被陳天賜看在眼裡。他轉口說道:“不過...”
陳天賜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不過世事無絕對,家父也只是個閒職,剛才也只是一番推測,未必在朝中便能說得上話。”
陳天賜作為官二代富二代,對這種大棒加甜棗的打法自然是一清二楚。
而且不同的是,他是先給你甜頭,讓你燃起一絲希望,再給你破滅希望。
讓人心情起伏之下,難免心緒失守。故此他這招可謂是屢試不爽,無往而不利。
郭威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來今日之事已無可避免。
無奈之下,只得向他說道:“賢婿稍安勿躁,老夫這就帶你去見亞蘭。”
“如此甚好。”陳天賜聞言微微點頭。
待得郭威轉身,陳天賜卻一把拉住了他,對他低聲道:“岳父大人,小婿近日偶感風寒,怕面見生人,你那些下人...”
郭威微微皺眉,但陳天賜剛剛的話語仍舊縈繞在耳旁。
郭威只得對他說道:“賢婿但請放心,只要你陳家能保全我鏢局,你想做什麼,老夫絕無二話。”
“好!”聽到肯定的答覆,陳天賜大喜點頭。
二人說著,很快便來到了郭亞蘭所在的房間。
站在房門外,可以聽到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啜泣之聲。
陳天賜心中一蕩,他當然知道郭亞蘭不喜歡自己。
但自己身為禮部尚書的兒子,身邊對自己迎合奉承的女子數不勝數。
而她郭亞蘭則給自己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但不管如何,一想到對方嬌滴滴的身子將要被自己享用,陳天賜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對於陳天賜的為人,郭威當真不知曉嗎?
恐怕未必,只是他作為虎威鏢局的掌舵人,自然知曉富不與官斗的道理。
何況,他野心勃勃得想要護持鏢局一直延續下去,那麼他的選擇也並不一定就都是錯的。
聽到女兒低低的啜泣聲,郭威狠心一咬牙,低聲對陳天賜說道:“賢婿,小女心情低落,若有所衝撞,你可要憐惜於她。”
“哈哈哈,岳父大人儘管放心。一切盡在小婿掌握之中。”聽到這近乎暗示性的話語,陳天賜心知,已勝券在握了。
郭亞蘭這幾日心情煩悶,自打那日陳天賜來過之後,她更加打心裡反感這門親事。
“不如...”她想到馬梓橙交給她的方法。“如今還有兩天,看來是時候了。”
正想到此處,忽的門被人推開。
她沒有轉頭,而是直接皺眉道:“沒喊你,誰讓你進來的?”
沒聽見對方回應,郭亞蘭好奇地轉過身子,卻看見一個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前,這人不是陳天賜還能是誰?
“誰讓你進來的?快給我出去,你出去。”
在這剎那間,陳天賜已經來到了郭亞蘭的身前。
郭亞蘭花容失色,想要退,卻險些被凳子絆倒。
只得本能地揚起手掌,朝著陳天賜的面門狠狠拍去。
陳天賜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了郭亞蘭的手腕,將她的皓腕緊緊捏在手中。
“啊!”郭亞蘭吃痛,不由得驚撥出聲。
陳天賜冷哼一聲,另一隻手一攬郭亞蘭的腰肢,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徑直朝著大床走去。
“你要幹什麼?”郭亞蘭急呼道,“快放開我!你放開我!”
陳天賜哪裡會如她的願?
只聽得他嘿嘿冷笑數聲,將郭亞蘭重重地摔在床上,隨後欺身而上。
一時間,房間內傳出了郭亞蘭的怒喝聲、陳天賜的冷笑聲以及衣物被撕裂的聲音。
原本清冷的房間,變得燥熱起來。
陳天賜望著面前郭亞蘭這欺霜賽雪的肌膚,傲人的雙峰,再配合著她嬌媚的容顏。
他再也按捺不住,狂笑一聲,隨後便撲倒了上去。
不多時,裡面傳出了郭亞蘭的呼救聲。
站在房門外面的郭威聽到這聲音,只覺得心如刀絞。
但他清楚得很,現在不能進去,不然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不多時,裡面聲音漸歇。
郭威聽著裡面沉重的喘息聲和郭亞蘭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心如刀割。
他遣散了守在門口的下人丫鬟們,獨自一人守在門口。
想起自己曾經對郭亞蘭許下的諾言,要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可如今呢?自己視若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卻受到了這樣的委屈和折磨。
他越想越是心痛,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