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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丁
“艾斯美拉達,我想我一定要像你表明了我的心意,你這如同璀璨明珠似的耀眼的天使”
“自從在那煙火將人們聚集起來,在月神的注視下載歌載舞的身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視的夜”
“我,蘇格蘭阿伯丁的,頗有威望和土地牲口,財富可以堆滿半個魚塘的謙卑紳士”
“一下子就被丘位元射中了心房,我…”
“…”
在一座不是太大但依然有著各地大教堂都具有的典雅風格,也帶著尖頂和鐘樓的小教堂外的草地上。
一名戴著有大簇金線的黑天鵝絨帽子,穿著盛裝帶翎毛的誇張服飾的男人。
在看他那漂亮的腦袋好似把一切莊重的儀式,各種好的品質全都刻在額頭的那種人物的嚴肅表情。
他的手中捧舉著鮮豔花朵和一封寫滿了情話的紙信。
對著站在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米白色石牆下,那身材勻稱高挑眉眼嬌媚帶著面紗的女郎。
男人完全沒有注意佳人眼中的無奈和麵紗下扁起的嘴巴,依然滔滔不絕的用他刻板嚴肅的嗓調誦讀著文字。
“我想邀請你今晚與我共進晚餐,希望你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美麗的小姐”
“告辭”
科諾爾特不等聆聽者恢復那怕一個單詞,就把花朵和信紙一把塞入了她的纖巧的素手中。
抬了抬帽子對她微微示意了一下就神氣的,踏著僕人早已準備好的板凳坐上了馬車離開。
“唉,這個小小個子紳士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好大難題”
艾斯美拉達攥緊手中微微枯折但還帶有清香的花朵,那上面還未滴落蒸發的露珠對映主人的半邊臉龐。
看著遠去的馬車和周圍行人寥寥空曠的教堂大街,在這夏日穿著紗袍長裙的艾斯美拉達居然感到一絲涼意。
半晌過後
她在沿著石板鋪成的路面慢慢走向了彎彎曲曲的小城街道…
…
“舅舅,我回來了”
艾斯美拉達回到了一片滿是潮溼陰暗見光不好的建築群,其中一家酒店後面不大的小廣場。
那裡停滿了大大小小的帶著車輪的篷車,角落的木亭子裡幾匹矮小的騾子和瘦馬也是他們的。
“我的好侄女你回來了,那個穿著戲服的矮胖子找你出去是幹什麼去的?”
一名滿臉皺紋身材高大但眼睛清澈銳利的中年男人,正從馬廄裡端著空的食盆走出。
再看見自己的侄女出去了小半天才回來,阿洛特急忙忙的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走過來擔心的問道。
“唉,還能是什麼?”
“無非又是那個喜歡光屁股的小頑童,經常胡亂的給人們開的玩笑罷了,這討厭的傢伙居然讓我晚上去他家”
“真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胚,上帝真應該讓這種人快點下地獄”
艾斯美拉達恨恨的將手中的物件摔在了地上,銀牙緊緊的咬著氣憤不已。
“唉,這可怎麼辦才好,我可是聽人們說這個矮胖子沙多比爾是本地最大的地主士紳”
“不僅連憲兵隊長是他兒子,就連本地的教士和官員也都收受了他的賄賂,不少土地被佔的農民都含冤坐了牢”
阿洛特顯老的面龐苦澀萬分的講出他在艾斯美拉達被紗多比爾邀出去,酒店裡的老闆和客人的談論中瞭解到的內容。
“那怎麼辦,難道我就這麼自甘墮落服從了他嗎?”
艾斯美拉達雙手抱在懷裡無助的啜泣著。
而四處圍攏過來的夥伴,他們在聽到阿洛特兩人的哭訴和哀嘆也被吸引過來。
“阿洛特,讓艾斯美拉達離開蘇格蘭吧,這絕妙的豔麗雖然讓你們在每到一個城鎮就收穫不菲的報酬”
“但是也讓你們比別人收穫了十二分的麻煩,聽我的,你們隨身帶上那些能帶的財務”
“今晚就有一艘丹麥挪威籍的商船要前往冰島,那裡的人都是老實的漁民和普通人,去哪裡躲一陣子吧”
帶著一副古銅框眼鏡花白鬍子的禿頭老人,拄著一根柺杖穿過人群來到兩人身邊。
“等到明年我們也就結束三島王國的路程了,那時這個地方肯定早就遺忘這一回事,你們到時候回來跟上隊伍就好了”
“看到那個長的精明靈動的像個猴子似的傢伙了嗎,那傢伙一定是安插過來的楔子”
老頭悄悄的示意兩人看向酒店二樓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兩人快速撇了一眼左後方那雙直勾勾看著這裡的賊眼。
艾斯美拉達和阿洛特在互相對視了一眼過後頓時有些慌亂。
“不要猶豫不決的像個軟弱的棉花,咱們吉普賽人到哪裡都是家,一會我會讓夥計們熱鬧起來”
“你們趁亂走酒店旁邊的小道,當然當然現在還得先準備一下,你們也要打扮打扮自己”
“半小時後,記住了”
不等欲言又止的兩人想說些什麼,老人就抬頭打了個哈欠走開了。
“…”
“舅舅…”
艾斯美拉達現在裹著一身老舊褶皺的衣衫和包頭布,臉上抹了碳灰就像一個髒兮兮的鄉下土丫頭。
再回頭聽著身後廣場上鬧哄哄的喊唱聲和鼓碟音調,夾雜著各種奇妙的的聲響好似集市一般熱鬧。
艾斯美拉達抱著自己的小包裹,耳中聽著那熟悉溫馨的同伴們的氣息越來越遠,不禁眼中泛起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走吧,所幸咱們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到冰島後也能支撐一段時間的開銷,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阿洛特左肩膀上掛著一個包裹右手拉著艾斯美拉達,向著付了船費的商船夾板走去。
“我們明年會回來的,是嗎舅舅”
隨著船繩鬆開貨物全部上了船,阿洛特和艾斯美拉達看著早已陷入黑夜,廣場方向也早就偃旗息鼓沒了動靜。
“會回來的,到時候大家還會回來的”
“夾板上的人都到船艙裡面去,你們難道是要釣魚嗎在這”
“馬上就要楊帆起航了,行行好能不能給我們的水手們留點空間施展拳腳”
站在舵輪持舵的大副對著夾板上的人大嗓門的吼了一聲。
“走吧艾斯美拉達,天氣好像要下雨了”
“好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