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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歡慶與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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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頂部繼續奮戰的人們看到,古神的攻擊停止了,中央節點開始搖擺,彷彿試圖逃離某種東西。隨後,它變得更大,許多人開始後退,期待著新的恐怖出現,但情況並非如此,它似乎在膨脹。然後,它的面板開始破裂,明亮的光透過裂縫,隨著克蘇恩發出最後一聲尖叫,中心完全炸裂,伴隨著一聲爆炸,古神的化身被徹底摧毀。

光的爆炸中湧現出一個身影,隨著爆炸從身體中飛出,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一隻膝蓋彎曲,手插入地面的金色三叉戟。珊蒂斯走了過去,瞪大眼睛。卡爾跪在地上,眼神低垂,渾身覆蓋著那種只能是古神血液的黑暗物質。三叉戟和手鐲上閃爍著小小的閃電,他緩慢地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他那發光的紅色眼睛。

珊蒂斯不是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可能在說真話關於他來自何處,但這是她第一次開始擔心這意味著什麼。索爾法格走向她,“結束了嗎?”他問。她沉默片刻,另一人先回答,“是的,結束了。”一隻大紅龍說,它的龐大身軀向軍隊領袖走去,“雖然古神本身尚存,但它的意識存在於我們剛摧毀的形態中。它將需要數不清的年份才能從新的沉眠中甦醒。”

它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在場的人們開始意識到戰鬥已經結束。“既然如此,”卡爾看著自己的武器,黑色血液在金色三叉戟上融化,發出噝噝聲,“我們應該離開了,我需要衝個澡。”

太陽開始在沙漠上空落下,整個軍隊靜靜站著,他們注視著領袖們站立的木板,許多人手持火把,其他人手持旗幟。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平靜,手中握著杯子。

這是卡爾以前見過的人,他站在一旁,珊蒂斯站在他旁邊,三隻龍稍微落後,它們都處於真實的龍形態中。

“我們在這個可惡的沙漠中失去了許多人。”索爾法格開始說,“許多生命在希利蘇斯的沙漠中消失了。但你可以放心,正是因為所有仍在此處的人的努力,這些犧牲沒有白費,這個邪惡的黑暗主人已經被消滅了。”他伸手向空中抬起杯子,“向勝利者致敬!”他咆哮道。

“致敬!”軍隊的歡呼聲在卡爾周圍迴響,所有在場的人都舉起自己的杯子,高聲喊出同樣的話,然後把杯子舉到嘴邊並喝下。

為了尊重在場的所有人以及那些已經去世的人,卡爾不想失禮,先聞了一下飲料的味道,然後喝了一口……他猜是某種麥酒。

他用舌頭在口中轉動了一會兒,品味著味道。他聳聳肩,再喝了一些,比他預期的要好。“這個訊息會傳開的。”珊蒂斯說著,一邊喝自己的飲料,周圍開始有人開始交談,卡爾感覺慶祝的氛圍漸起。

“我不知道你是否想過過著更隱秘的生活,但現在不可能了。”他乾笑了一聲對她說:“我在同意幫助你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沒關係。我在我的舊世界裡花了很多時間隱藏,我沒有在這裡打算這樣做。”

“這是個好訊息。”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兩人轉身看到紅龍朝他們走來。當它靠近時,它的龍形態幾乎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著灰色面板和黑髮的暗夜精靈。他把手放在胸前,低頭鞠了一躬:“我無法用言語表達我對你和所有在場的人所做的一切的感激。”

“我們在沙漠下度過的時間錯過了很多。”仍在龍形態中的綠龍梅麗莎說道,“即使現在,我也能感覺到夢境中的動盪。我必須回到巢穴。”她說完轉向卡爾,“請放心,我會告訴我的族人,如果看到你,你將被視為朋友。”說完她轉向其他龍族,“我的朋友們,我會保持聯絡的。”她展開翅膀,然後飛向空中,她巨大的翅膀帶起沙塵。

其他人都看著她離開,很快藍龍也開始講話,“她不是唯一一個改變了的族群。”他說,儘管他的聲音更加粗糙,“現在我們擺脫了那個神殿,我能感覺到北方的奧術之核。它變得更加強大,我從未見過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需要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低下巨大的頭,靠近卡爾,“你有我的感激,凡人。”說完他也飛向遠方,與梅麗莎飛向不同方向。

我懷疑他們不會呆很久。”

紅龍說,“自從我們離開那可怕的地方已過一千多年。那些綠皮生物對我是新的,我猜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全瞭解錯過的一切。”

“你也應該離開。”

珊蒂斯在其他人之前說。

紅龍和卡爾都驚訝地看著她,看著她渴望見他離開。

“我應該嗎?”

紅龍歪著頭問,“原本希望再呆一段時間和其他人交談。”

他試圖解釋。

“你不能。”

她匆忙回答,然後低頭嘆了口氣,“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紅龍之族遭受巨大損失,生命縛師更是如此。”

卡爾不知她說什麼,但看龍臉上的恐懼,情況不妙,“即使到今天,我相信她仍未完全從困難中恢復。你的族群更需要你,遠勝於我們。”

“如果你所說屬實,我不能耽擱。”

紅龍說著退後,變回巨大的龍形,“我想讓你知道,如果需要幫助,可呼喚Caelestrasz的援助。”

說完,他振翅飛起,消失在空中。

“那是怎麼回事?”

卡爾問,他們倆看著他飛走。

她震驚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別過頭嘆了口氣,“抱歉,我忘了你對這個世界的歷史知之甚少。”

卡爾自言自語地哼了一聲,看著正在慶祝的人群,又從杯中喝了一口,頗喜歡這種味道,“我對這個世界的一切瞭解甚少。”

他糾正道。

“那麼”

珊蒂斯舉起杯對他說,“讓我們來一場徹底的歷史課吧。”

“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卡爾自言自語地想著,舉起杯和她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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