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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漫麼上門找莊正經理論,恰好莊正經不在,他姐姐則是對崔漫麼的到來滿臉堆笑。
“姐姐,你弟弟呢?”崔漫麼努著嘴說。
“噢----,他剛說去找你弟弟練雙槓去。”莊正經姐姐回答。
“哪裡有吖?我弟弟在家裡杵著呢,都沒出去----”
“不應該呀!他確實跟我說找你弟弟去了。”莊正經姐姐疑惑地插著腰,仰頭看著漸漸暗沉下來的天空,說:“該不是兜路買汽水去了?”
“還買汽水吶?我都喝吐了。”崔漫麼捂著嘴巴說:“我家裡還有兩瓶,我弟弟都不喝。”
“你弟弟這段時間貌似很少來找我弟弟玩了。”莊正經的姐姐說:“是不是他們鬧什麼矛盾了?”
“我也覺得是,我剛出門就喊了我弟弟,問他要不要一起跟我來你家玩,你竟然說他要留在家裡捉賊。”崔漫麼說。
“捉什麼賊?家財萬貫?”
“哪有什麼萬貫,我出門經常不關大門的。”崔漫麼有點憂心的說:“我弟弟這段時間精神狀態是有點不太好,疑神疑鬼的。”
“你媽媽這段時間回來過嗎?”
“沒有,我聽我大姨說媽媽前幾天外地學習去了,給家裡打來電話,當時我不在。”
“哦哦-----”
“你叫你弟弟多點來找我弟弟玩,我怕他呆家裡,悶出事來!”崔漫麼說。
“你是不是覺得要叫你媽媽多點回來,陪陪你們,畢竟父母的陪伴才是最治癒的。”
“我叫過了,媽媽說她很忙,還說有我大姨照顧,她放心。”崔漫麼頓了頓說:“我弟弟好像對我大姨不太友好,我在他面前提我大姨,他會發脾氣,吼我,搞得我莫名其妙。”
“哦哦哦-----”
“你哦什麼呀?”崔漫麼憤憤地說:“不說我弟弟了,我是來找你弟弟的。”
“我想他沒有去你家,有可能自已去學校訓練去了。”
“那我去我家拿汽水給他喝----”
“你別去了, 問你個事。”
“講----”
“聽說你同學祝遠君家裡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聽說她媽媽被車撞死了,她這幾天沒來上學。”
“哦----!”莊正經的姐姐的臉上忽然煞白,深深吐出一口氣,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了說:“我見過她的媽媽。”
“你見她媽媽幹什麼?”
“你們那天去‘有夏天’喝冰水,其實祝遠君要來的,我提前過去跟她媽媽說了一番話,讓她媽媽阻止她過來跟你們一起喝冰水。”
“姐姐,你真的是太好了,我的真不希望看到她,特別是你弟弟在的時候。”
“她媽媽出了意外,我很難過,如果我沒跟她說了那一番話也許就不會----”
“姐姐,你都說那是意外咯,跟你沒關係的。”
“我還不是為你們操心,當了個醜人。”莊正經的姐姐嘆了口氣說。
莊正經剛要進門,卻意外聽到這一切,原來祝遠君那天晚上沒來,是她姐姐在搞的鬼。他怒火沖天,緊緊握住拳頭狠狠地往牆外踹得滿手血淋斑斑。
他再次奔向祝遠君的家,大門還是緊鎖著,他拖著沉重的步子縮排了牆角邊,頭埋進了他的雙膝痛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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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明月瀉出了光芒,灑落在兩個蹲在角落裡的人,拉出了兩道斜影子,靜靜地躺在牆上。
他們沉默了很久,他們心裡明白的卻不能用口能說的明白的。
莊正經抬起頭看了看祝遠君,同時,祝遠君也抬頭看了看他。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
“你手流血了,我去拿藥給你塗。”祝遠君的淚水奪眶而出。
“不,你別去,我找你找得好苦吖!你不要走開----我不打緊的----”莊正經凝視著她,用哀求的眼神說。
“我----在這呢!----一直會在的。”祝遠君輕輕說:“為了你----”她說完這句,聲音小得只能給自已聽。
“你有什麼願望嗎?”莊正經問。
“我的願望是我能變成這裡的牆根。”
“傻瓜!怎麼能變成牆根呢?”莊正經線條勾勒出的嘴角翹了一下,笑了。
“我是認真的,”祝遠君滑潤的臉蛋在月光下帶了好幾分憔悴,她眨了眨溼潤的杏兒眼說:“因為牆根只要紮根在這裡就不會被搬走。”
“你走嗎?又要搬家嗎?”莊正經的眼神有點慌。
“嗯嗯!”祝遠君把頭低下去,淚水一滴滴的打在牆根的沙土上。
“那----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願望嗎?”莊正經失落地問。
“我不走,這是我的願望!”祝遠君凝望著莊正經深邃的眼窩說。
“那你別走,我以後不能讓你受欺負了。”莊正經突然緊緊抓住了祝遠君的手。
“你的血沒有止住----”祝遠君哭出聲來了。
“皮外傷,這點不算什麼,我體育訓練,經常磕磕碰碰的,流血那是家常便飯。”莊正經把手抽了回去說。
“你不能受傷,你要保護我----”祝遠君又把莊正經的手抓過來,吹了吹問:“疼嗎?”
“疼!”
“啊!”
“你心疼我嗎?”莊正經溫柔地問。
“我心疼快死去了,你是我恩人,我的大恩人呢!”祝遠君又一波眼淚來了,帶著哭腔說。
“不是的,我----欠你的----”莊正經突然想起了他的姐姐,他欲言又止,把頭扭到另一邊。
“那你,有什麼願望嗎?跟我說說。”輪到祝遠君問他了。
“我----我願望是----”莊正經想了想說:“我的願望就是你的願望,把你變成一根牆,我每次過來都能看見,累了還能靠一靠,多好!”
“好,我發誓我要變成一根牆,就杵著這裡,等你一來就能看見。”
“你真的可以不走嗎?”
“馬上就期末考試了,我可以堅決跟我爸說,等我畢業了再走!”
“那,還是要走吖?”
“到時升初中了,都不知能分到哪個學校,不想走遠還是有辦法的。”
祝遠君順著莊正經扭頭的方向看去,諾諾地問:“你跟我同桌很好的嗎?”
“我爸跟她爸在工作上有交集,他爸是我爸的領導。”莊正經回過頭來說:“我跟他弟弟很好,小個時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爸對我也很好,出差回來的禮物有他兒子一份就不會少我的。”
“他爸還盼著你長大後當他家的姑爺是不是?”
莊正經沉默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被捲入這場複雜的關係中死死掙扎。而這層關係像泥潭一樣不知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