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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莊正經的姐姐迫不及待找了崔漫麼問她想要什麼禮物作為她的弟弟的道謙。
“我要他請我喝冰汽水”崔漫麼想了想生氣地說:“我那天沒喝到,他必須親自買給我,不要別人買的。”
“噢……姐姐知道了,喝汽水,這個太容易實現了。”
“姐姐,你覺得他真的願意請我喝嗎?”
“叫他賠個你喜歡的別的什麼禮物不甜嗎?”
“姐姐,你有所不知,只有他請我喝冰汽水才甜,別的都不甜。”崔漫麼苦著臉說:“姐姐,他是不是對我變心了呀?以前都順著我來的。”
“不會,我弟弟長大了,個也高了,自然會靦腆些……”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他處處護著祝遠君,她是插班生,新來的。”
“那沒有的事,我弟弟心地善良,熱心,看到新來不熟悉班況,自然會多看著點的。”
“好吧!既然姐姐這麼說,我相信你,明天晚上叫他過來我家請我喝冰汽水。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OK”
莊正經的姐姐在回家的路上順手買了兩瓶冰汽水回家準備。
莊正經發燒了,一連睡了兩天,沒去找崔漫麼。倒是惡蛆去找她了。
“吶!你的冰汽水。”
“我不喝你的汽水,他怎麼不來?”崔漫麼惡狠狠地問。
“你說鼻哥呀!他病貓似的躺在床上。”惡蛆說:“不過他為了表示誠意,特意委任我親自給你送汽水來了!”
“他生病了?很嚴重嗎?”崔漫麼半信半疑地問。
“嗯!嚴重!走不了路。”惡蛆一臉悲痛,裝著說:“我的鼻哥要這麼英年早逝,我也隨他,隨他一樣當好體育委員。”
“你給滾!”崔漫麼一腳踹了惡蛆的屁股說:“你跟我走,一起去看看他。”
“這不好吧。”
“怎麼就不好了呀?還有我看不得的?”
“還真被你講對了,確實不能去看他,他長那病光著身子才不痛苦的。”惡蛆不好意思捂著臉說。
“什麼怪毛病呀?不能穿衣服的?”
“梅毒!”
“蛤……”崔漫麼被嚇得久久攏不了嘴。
我們知道有梅毒的這種病,是在外面的公共廁所牆上貼的廣告,裡裡外外,密密麻麻貼得滿滿的,只要你一蹲下來,就被強迫閱讀牆上的廣告詞:
梅毒、花柳、性病,只需要三天,藥到病除……
這治療梅毒的藥,我好像在李算林的房間見過。記得有一次,我去她家裡的房間一起抄歌。
李算林走開了,我手賤,伸進她二姐的大衣兜裡摸出一瓶藥,仔細看了一下說明,又悄悄地放了回去,心裡發慌得很。
當天晚上我又做惡夢了,夢見李算林的二姐光著身子趴在一個幽深深的地方,很是淒涼……
“鼻哥!我話也幫你帶到了,汽水也幫你喝了一瓶,還有一瓶給她了。”惡蛆說著摸了摸莊正經的額頭。
“也不燙吖!噢!我明白了,你裝病?”
“你是想盼著我早點掛嗎?”莊正經說。
惡蛆趁著莊正經不注意,撳開他的被子說:“靠!……你居然還穿著衣服?”
“神經,難道我不應該穿衣服嗎?”
“生病是能穿,但你這個病不能穿。”
“我給你報的病是梅毒!”惡蛆說完箭一般溜走了。
“你這個撲街!我得的是傷風!”
梅毒要光身子的嗎?
第三天回學校了,洪水退下去了,一層又光又亮的泥油鋪在操場上,邊上擠滿了退不掉的垃圾,全體學生大清潔了大半天。
趁在搞衛生之時,祝遠君靠近我說:“今晚八點我請你們到‘有夏天’喝冰水,你幫我告訴他們!我在教室逮不到機會跟他倆說話。”
祝遠君當然指的是莊正經和惡蛆,因為我們救過她的命,總得要表示一下的。
惡蛆回到教室,被崔漫麼一書本砸了過來說:“你糊弄我!”
“對不起,對不起,當時確實是我搞錯了。”惡蛆一邊說一邊抱著頭躲了起來。
李算林看在眼裡,怒在心裡。平時專職打惡蛆的是她,她的專打工具——鐵筆盒,這鐵筆盒在惡蛆的衣服上有了交集,颳得亮堂堂的。
而我的筆盒跟李算林的長得一模一樣,卻是鏽跡斑駁。我膽小,只有被欺負的份,從不敢打人。
放學後,崔漫麼開心得像只候似的蹦跳著回家。
祝遠君走出教室時看了看我,我對她點點頭,示意約會成功。
我看著祝遠君走出教室的背影時,我的心速加快,頭暈,臉發青,昨晚的噩夢是她穿了那條裙子跟我們約會……
莊正經的姐姐告訴崔漫麼,她弟弟得了傷風感冒,不是什麼梅毒。並答應她今晚一定讓自已的弟弟親自請她喝冰汽水。
莊正經回家後答應了她姐姐的要求,卻跑到‘有夏天’冰室等祝遠君,沒去找崔漫麼。
“鼻哥,有個人要來。”惡蛆說,表情有點彆扭。
“肯要來了,廢話!”我說。
“是那個,她同桌要來。”
“什麼同桌?”
“你瘋了嗎?叫她……”莊正經怒瞪著他。
“你聽我講,我只告訴她我跟你來買冰汽水,那什麼,沒告訴她什麼。”惡蛆抓抓他的頭髮說:“你也是知道的,我糊弄了她,沒點什麼訊息扯平,我以後的日子就災難了。”
“你倒是好了,你叫祝遠君處於何境地?還有你同桌怎麼辦?”我憤怒地說:“不這是處他們死地!”
崔漫麼的腳步踏進來了。
她看了看,表情露出了意外,對我說:“喲!難得會這樣場面遇見你噢!”
“呃……”
“呃!”惡蛆搶著說:“是這樣的……”
“噢!你不用解釋,我明白,明白的,哈哈哈!”崔漫麼捂著嘴奸笑。
“鼻哥!那個,點汽水。”惡蛆向莊正經眨眼甩頭。
“你?”莊正經怒火攻心喊:“老闆來一打冰汽水,喝死你。”
“看吧,鼻哥豪氣。”惡蛆對著崔漫麼小聲說:“我們蹭你的。”
“呸!擦鞋精。”我說。
八點半鐘了,我們都到了,祝遠君還沒來,那晚,她始終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