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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緝毒隊長拍著桌面把我震了一個顫抖,他責斥道:“你怎麼不向彙報一下,就貿然行事了呢?”
“對不起,隊長,是我草率了。”我低著頭說:“我以為和你兒子的同學交情他會,會毫不猶豫給我的。”
“你憑什麼他會毫不猶豫給你。”緝毒隊長手指著外邊,說:“那他可是我的兒子,精得跟鬼似的。你看啊,被你這麼一搞,打草驚蛇,這麼重要的證據,萬一洩露出去,他自身也會帶來很大的危險。”
“那我?”我瞪大眼睛等著緝毒隊長的指示。
“他跟你怎麼說來著?”
“你兒子說,這些是很重要的物件,關係重大,涉及面廣、複雜,處理不好會惹來很大的麻煩,甚至還會威脅人身安全。”
“這小子考慮得甚是周全,看來他也掌握了不少線索。”
“他還說,如果我一定要拿這些證據,必須要如實告知他這些東西交給誰,是如何處理的,這樣,他才放心交給我。”
“嗯,判斷清晰理智。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吶。”
“隊長,你兒子說,青出於藍勝於藍。”
“這臭小子,驕傲了吖!”
“隊長,呃······”我囁嚅的問:“為什麼不能告訴他,他媽媽的死因?你兒子對他媽媽的離世很執著,勢必要搞明白,還為了這跟我耍······”
“耍什麼?”
“耍一些小伎倆,不過被我識破,他沒得逞。”
“我是怕他知道,接受不了,那個舊毛病復發。”
“他有什麼舊毛病?”
“過度性狂躁症,聽說過嗎?”
“沒有。哦·······”我突然張大了嘴巴詫異了一下。
“怎麼,他發作啦?”
“那天,我送他回來那天,他還打了他的同桌,還要求我做一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就覺很莫名其妙,我就理解為死了個兄弟,被刺激到了才這樣。”
“你的理解可以這麼理解。我兒子的情況嚴重嗎?如果嚴重得住院觀察。”
“隊長,你兒子為什麼會得這個病的?”
“唉,自從他媽媽走了之後,我工作忙,他姐姐要上學,他年齡小,自已跑出去找媽媽,被拐了去,救回來後,就得這個病了。”緝毒隊長點上一根菸,臉上帶著密佈的憂愁。
他繼續說:“他得這個病,在醫院住上好一段時間,時好時壞,從那以後,他就很少提他媽媽了。後來,上學時,也發作過一次,不過那次比較輕微,在家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他媽媽走了這麼多年,再提起,應該不會再有多大反應吧?”
“不是多少年的問題,是她死的過程,我怕他無法接受。”
“這次他兄弟的意外身亡,算是很大刺激了。不過,他這次挺過來了,狀態還不錯。”
“你是他同學,比我這個當父親還要清楚。我慚愧呀!”緝毒隊長默默地把頭轉向窗外,嘆著氣。
“都說父愛如山,他慢慢會理解的。”我大膽地說:“隊長,你兒子很缺愛,您如果有時間多陪伴他一下。”
“時間,何談容易,我這地下工作的,還得管上面的工作。怕是老死的那天都沒時間。”
“隊長,我的同學祝遠君,她的爸爸您知道嗎?”
隊長沉思了良久,臉上表情逐漸深嚴。頭微微昂起,目光越發鋒銳,穿透過了窗外······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是時間沒到。”
“我交給你兒子的粉末就在他那裡偷出來的。”
“他能在家裡存放,定是少量,或者摻雜什麼東西,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逮捕他。”
“我打算找個時間再去祝遠君家裡,看看能不能搜到更有力的證據。”
隊長向我擺擺手說:“哎!這個不可,那個人滑頭得很,手段層出不窮,並且狠辣,你不可貿然行事。”
“放心吧,隊長,我去他家好幾次了。同學,他都不多放心上。”
“不能掉以輕心,去他家玩玩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隊長,”我抿了抿嘴,問:“您這麼忙為什麼還要搶著負責河沙撒的開挖工程呢?”
“就因為負責這個河沙撒的開挖工程,我才有主動權,很多案件都是從這塊沙堆裡挖出來的。”
“哦,比如,那女屍。”
“還有你的老師,馮老師。河沙撒這個地方,是案發頻繁地,也是毒品交易最佳場所。”隊長指了指河沙撒那邊,說:“你看我們挖出來的沙子並沒有運走多少,留著一堆堆,為他們交易提供場所。”
“哇,”我豎起了大拇指,說:“緝毒隊長果然想得周全吖。”
“只可惜,只抓到小魚小蝦,他們根本接觸不到主犯線。順著藤摸,也不是同一根來的。”
“隊長,那女屍,查出來了嗎?”
“你能猜出來那女屍是什麼人物嗎?”隊長看著我,問
“我大概能猜到她是我同學的姐姐,而且還懷孕了,死於謀殺。”
“就這麼多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這就只能推測這麼多了。”
“她是祝遠君爸爸的情婦。”
“那祝遠君媽媽突然遭到車禍意外,是人為,她為?”
“你這個邏輯是成立的。”
“但是,那天晚上,你的女兒過去找祝遠君媽媽,過不了多時,她就遭車禍了。”我揉了揉太陽穴,說: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跟她媽媽直接挑明瞭我的身份。”
“什麼?”我瞪著緝毒隊長,說:“你同意嗎?這很危險吶。”
“我這女兒這點不如你,她太感情用事了,做事魯莽。”
“你女兒為什麼會知道你的身份呀?你兒子都不知道。”
“不到萬不得已,怎麼會讓她知道呢?”隊長又嘆了口氣說:“所以還要經常警醒她,就怕她一個不小心給洩露了。”
“隊長,接下來,我該······?”
“你說哪個會先落網?”
“鄧關友”
“那就他了。”
“你兒子,一定會追問他兄弟的案件的。”
“他小弟的案件可以立案,但得等等,到時一條藤一起翻起,你可千萬不能跟他說,以免走漏風聲。”
隊長繼續說:“依我兒子的個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有辦法應付嗎?”
“有,我晾他一邊去,問他拿東西,還不給。”我胸有成竹的說:“隊長,你兒子的那些證據,會給我的。”
“好吧,你該幹嘛就幹嘛去。記住了,你是個學生,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