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點燃了一支菸,等待柳挽的回答。而他的問題已經讓柳挽冷汗滿身了。
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眼睛裡寫滿了冷漠和暴力。好像那種電影裡面無表情活埋自已的反派頭頭。柳挽的腦子閃過一個無比清楚的念頭:“絕對不能說實話!”
儘管告訴自已要鎮靜,但是聲音依然止不住的在顫抖:“我,走錯了,對不起,大哥!”
空氣裡瀰漫著說謊和不信任的味道!男人不耐煩的一口氣抽完剩餘的半支菸,然後徑直走過來,一把扯過柳挽的頭髮,要拖出去。
“啊!救..救命啊!”這次是真的死定了,柳挽大聲呼喊。
男人見狀,鬆開她的頭髮,一手捂住嘴,一手勒住脖子。
“這天殺的,這是要我死啊!”柳挽瞪著眼睛,努力與身後的人對視。
“這麼不乖,讓你在走廊等我,怎麼跑到這裡招惹大哥 ?”不知道百鎏什麼時候來的,靠在牆上笑著看柳挽掙扎。
這天殺的百鎏終於來了!怎麼回事?這貨在笑!自已都快交代在這裡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男人看到百鎏,終於鬆開了手。柳挽立馬跑到百鎏身後,太危險了,這簡直是太危險了!
男人上下打量了柳挽好幾遍,警告道:“上一家被端了,別什麼人都帶進來!”
百鎏笑了笑,扯著柳挽出了地下室。
“欸,欸,好痛啊,你扯疼我了,能不能輕點?我下次不亂跑了還不行嗎?”
開啟門,百鎏一把把柳挽摔進去,鎖上門以後。走進臥室,推開書桌,原來還有一扇門直通百鎏房間。
“你以為你做什麼我不知道嗎?才一會沒盯著你,你就找事。”百鎏看起來很生氣,柳挽第一次被兇,但是依然不太服氣。辯解道:“你什麼都不跟我講實話,難道你保證你沒有騙我嗎?”
百鎏更生氣了,他把柳挽扔到地上,指著她說:“剛才要不是我趕得及,你早死了。”
柳挽想起那個男人,雖然百鎏說的不錯,但是她也有委屈的好不好。
“今天開始,你就呆在這裡,不許出這個門。”
百鎏鎖好了門,給她戴上了定位鎖,告訴她只要出這個門,機子會馬上報警。
“搞什麼,禁閉啊?憑什麼啊?”
百鎏開啟門走進自已的房間,柳挽看著他套上白大褂,又開啟一扇門,似乎是室內通向一個地下室的門。
柳挽生氣的摔了一下電子鎖,發現根本取不下來,剪刀什麼的都被收走了,她大喊道:“百鎏你他媽的,怎麼還有一個門啊?你是兔子嗎?”
“還鎖我?你大爺!”
---
田野去師兄出事的地方後回來,他覺得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是因為鶴陽的父親死亡開始的。師兄的死、趙大春自殺、晶晶失蹤、警告鶴陽的字條、鶴陽被綁架,這些事情指向一個地方--福利院。這次任務就是調查福利院,他去的時候,那個瘋女人以及孩子們都還在,第二天的時候他發現所有人都被轉移了,而他被人發現,打暈後帶到這個地下室。
他們很狡猾,應該是第五天了,換了三個地方。來了幾波人拷打田野,自始至終,田野都沒說自已的任務和身份。直到昏昏沉沉間,看到柳挽,結果就被轉移了,機會沒有了。師父還在等自已的訊息,也不知道師父知不知道自已去哪裡了。
“手別伸太長,做你該做的事,有的事裝傻,領你的工資就行。可是,你太愛管閒事了!”男人抽著煙,跟田野說話。
多日未進食,田野沒有力氣回答他了。乾裂的嘴唇微翕,身體已經虛脫,他努力咽口水,喉結像是很久沒有潤滑的門鎖,乾巴的上下張合。
男人見狀冷笑了一聲:“聽說,你們有一本日記本,在哪?”
“沒...有!”
虛弱但堅定的聲音!
男人一腳踹過來,田野吃痛的喘氣,“折磨了幾天都不說,是個硬漢,但是有什麼用?田警官,沒試過被活埋的滋味吧?”
聽到男人對自已的稱呼,田野不經意眨了眨眼,仍然沒有說話。
“我再給你一點時間,雖然我很欣賞你,但是,我沒多少耐心了。”男人一口氣吸完煙,用腳碾碎菸頭,離開了。
“也不知道鶴陽安不安全?有師父在,應該沒事吧?”
實在沒有力氣了,手被綁著,稚嫩的臉上拷打的痕跡,太累了!
---
這幾天百鎏似乎很忙,除了給柳挽帶飯以外基本不見人影。她捧著飯碗越吃越傷心,她好想家啊,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知不知道自已不見了,要是知道了又擔心他們會著急。
她往嘴裡塞著食物,眼淚啪嗒啪嗒落在碗裡。百鎏從地下室上來,看到她的樣子,愣住了!他走過來靠著柳挽坐下,看到柳挽手腕處的勒傷,毒蛇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你來幹什麼?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是不?”柳挽邊擦眼淚邊問。
終究是心軟了,百鎏解開電子鎖,看著她的傷痕,似乎想到什麼,一巴掌拍在已經發炎的傷口處。
柳挽暴跳如雷:“要死啊,你有病啊?”
“是一夥的,要報警嗎?”百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在沙發上,言語輕鬆挑逗柳挽。
沒想到小姑娘卻不鬧了,放下碗,看著他眼眶慢慢溼潤,一臉不願意相信的表情,聲音卻是快哭了:“百鎏,你別騙我?你..你..是不是..警察臥底..有什麼...任務?你..不是壞人吧?”
百鎏再一次愣住了,隨即冷笑一聲:“發什麼顛?”
“我看到過你哄小孩,給發燒的孩子治療,你這個人看著吧..不近人情..可是我知道,你其實是善良的。”柳挽還是相信自已的推斷。
聽到這兒,百鎏更覺得好笑了,有一次哄小孩是覺得無聊好玩而已,發燒打針純屬怕小孩提前死在福利院,不能運上船。
“你們大學生都這麼傻的嗎?”
柳挽輕輕笑了:“原來..你真的是,”她擦乾眼淚,用平靜的聲線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