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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樓中佈滿金紗紅帳,女子衣著露骨,纖細雪白的腰上一圈紅色絲線攝人心魄,讓人忍不住好奇摸上一把是何滋味。
水池中央一女子隨著悠揚的琵琶聲水蛇一般靈活地扭動身子,芊芊十指如花綻放,隔得再遠似乎也能看到她如絲眉眼勾人心魂。
兩名女子柔若無骨地貼在月桉身上,嬌媚道:“公子是想吃酒聽曲兒還是睡覺?”
“天色尚早,不如奴家先陪公子吃酒聽曲兒後,再陪公子睡覺。”
“公子意下如何?”
另一位女子貼在月桉胸口,柔柔道:“公子心跳如此平穩,是嫌有我們兩姐妹還不夠嗎?”
“公子大可放心,我們姐妹倆一定能讓公子身心愉悅。”
“公子若不信,今夜一試便知。保管公子從此……”
月桉伸手摁著她們的頭將她們從自己身上推開,她們穿著實在裸露,除了腦袋月桉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才合適。
原本月桉一直在找人,沒空聽她們說什麼,若非實在聽不下去他都懶得動手。
“豔骨在何處?”
“誰喚我?”
月桉循聲看去,只見一紅衣女子站在二樓望著他們,神情不辨。
“你就是豔骨?”
“美人在骨不在皮,吾名豔骨。”
眼前的女人與樓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不同,無論是身姿還是無形中透出的氣場都是無法比擬的。
她的臉型上庭寬而飽滿,下頜窄而流暢,一雙桃花眼,既有狐狸眼的嫵媚,又有杏眼的圓潤,豔紅的嘴唇微微上揚。
與她比起來樓下的那群姑娘唯一勝的只有年齡,不過在她的美貌面前甚至完全可以忽略。
“小月桉,好久不見。”她的氣息微沉,說話慢而鬆弛,不經意間就能勾起人的話欲,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與她攀談,甚至敞開心扉。
月桉愣了一下,才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豔骨輕笑,眉眼上揚,勾唇道:“你小舅舅既告訴了你我是誰?就沒告訴你你與你心瑤有七分相似?”
“小月桉帶著你的小紅顏跟我來。”
豔骨走在前面腰肢搖動,紅色的紗裙下隱隱可以看到一雙修長的腿一前一後…
月桉挪開眼看著小菜,見她耳邊散下一縷發,輕聲道:“夫人,別動。”
小菜停下腳步看著他,“什麼?”
月桉伸手將小菜散落的髮絲撩到耳邊彆著,溫柔笑道:“好了,走吧。”
豔骨的房間開門就有一股香流侵襲而來,馥郁的花香伴隨著木質香的沉靜,是與她相符的香氣。讓人下次再聞著這樣的香,就能立馬想起她。
豔骨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小菜隨之也打了個哈欠。
豔骨笑道:“小月桉來這種地方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月桉淡聲道:“聽小舅舅說,母親與你最為交好?”
豔骨眸光微閃,像是有所動容,“是啊。”
月桉:“如果現在有個辦法殺了我就能救活母親,你會殺了我嗎?”
豔骨臉色僵了一下,而後笑道:“當然…不會。”
月桉抬眸看著豔骨,玩笑般道:“你與母親是金蘭之交,為何不願?”
豔骨站起身,走到小菜身前俯身挑起小菜的下巴,望著月桉,意有所指道:“若我說殺了我,你這小紅顏的眼睛就能恢復你會殺了我嗎?”說罷,起身回到椅子上。
月桉睨著豔骨,忽地一笑,“我與你一樣,從不回答假設問題。”
豔骨正色道:“說吧,小月桉今日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月桉:“母親當年…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我。”
豔骨冷哼一聲,“當年許多事她都瞞著我,就連……”頓了頓,才道:“她突然就走了,什麼話都沒留下。沒留給你,也沒留給我。”
怎麼聽這話都有幾分生氣,隱隱還有醋味。
月桉不解道:“怎麼會?當年我尚年幼,母親說了什麼我可能也記不清了,可你與母親那般好,她應該會與你說些什麼才對。”
聽起來月桉似乎很驚訝,還有些替豔骨不平。
豔骨看著月桉,情緒激動道:“你懂什麼?我與心瑤當年同榻而臥,同飲一水,她彈瑟,我撫琴,親密無間。”
月桉抱歉道:“豔骨姐姐莫怪,我的確不懂。”
豔骨嚴肅道:“我與你母親同輩,你該喚我一聲姨。”
月桉:“抱歉,我以為女子都喜歡年輕一些的稱呼。唐突了,小姨莫怪。”
小菜冷不丁瞥了一眼月桉,月桉背脊一涼,她生氣了?
月桉強作鎮定道:“那小姨是否清楚母親還未入宮前是否有心儀之人?”
豔骨冷聲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月桉解釋道:“小姨別誤會,只是近來偶聽一些對母親不好的傳聞,我心中自是不信的。不過,若是能得到小姨的證實那當然更好。”
豔骨神色鬆了鬆,“小月桉莫聽那些謠言,心瑤向來潔身自好,身邊的男子無非就是你的幾位舅舅…”眸光轉動幾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
月桉:“小姨可是想起來什麼了?”
豔骨神色凝重道:“心瑤當年未入宮前確實還認識一名男子,不過小姨敢保證你母親對他絕對沒有除師徒外的任何心思。”
月桉追問,“那他對我母親呢?”
豔骨像是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小月桉你還是別問了吧,總之你母親一直與他界限分明。”
月桉:“那就是他與母親界限不分明?”
豔骨站起身想要離開,躲避這個問題,月桉卻拽住她胳膊,“還請小姨解答一二。”
豔骨:“你別問我了,你若執意要知道從前的事,不妨直接去問李迎風。”
月桉擰眉,重複道:“李迎風?”
豔骨:“對,月弦國國師,李迎風。”
月桉鬆開豔骨的胳膊,臉色陰沉,母親與李迎風早就認識?難道真是他做的?
月桉拉著小菜往樓下走,拐角處一個熟悉身影一閃而過,月桉立刻追了上去,卻只看到了紅衣、黑紗帷帽的背影。
月桉心下一沉,他一直以為將鳴夏做成人花冢和被小菜撕碎的女人就是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的目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