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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靈寶的事情，啟雲修隨手變出一枚硬幣。
硬幣分正反兩面，正面為字，反面為花。
對其使用出返虛幻真後，他將硬幣拋向空中，並完全不去控制硬幣的落點以及落地的方式。
當硬幣停止後，字面朝上。
啟雲修再扔，依舊是字面朝上。
拾起硬幣，第三次扔的時候，啟雲修趁著硬幣還在空中之時掐指推算結果。
答案是正面朝上。
緊接著，他再次施展返虛幻真，改變結果，隨後又一次推算，結果卻依舊是正面朝上。
硬幣停止，反面朝上。
推算結果錯誤，
啟雲修望著停止的硬幣，陷入深深沉思。
一枚小小硬幣，他自然可以在一念之間控制其如何墜落，落地後又是哪一面朝上。
也因此，他使用返虛幻真不需要別人相信，只需要自已相信即可。
答案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當他先施展返虛幻真，推算出來的結果就與自已想要的效果相同。
可當他再次施展返虛幻真改變結果，推算出來的答案卻變得不再正確。
這其中究竟是什麼原理，啟雲修依舊弄不清楚。
結果改變，推算出來的卻不是正確答案。
這很難理解。
畢竟一枚硬幣是正面朝上還是反面朝上，根本就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以他的境界實力，絕對不可能推算錯誤。
推算的時候，越是大事件或者大人物，結果就越是容易出現錯誤，甚至完全無法推算。
這是因為事件越大，牽扯進其中的因果、命運就越多；人物地位越高，能夠造成的影響也就越大。
因此才會滿意推算。
一枚小小的硬幣，其上牽扯的因果少到可憐，根本不會算錯。
“答案沒錯，結果變了嗎？”
啟雲修忽然想通了什麼，再次定睛看向硬幣。
只見那本來反面朝上的硬幣，竟忽然變成了正面朝上，就好像剛剛那一幕是幻覺，是假象。
可啟雲修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現實。
“原來如此。”
雖然依舊不清楚返虛幻真的原理，但只要知道用法就可以了。
正想著，二鴉忽然找了過來。
“雲修，墨輸和玄化那邊似乎有新的進展，我看好多人都過去了。”
啟雲修卻沒急著動身前往，而是招呼二鴉過來。
“來的正好，咱倆玩個遊戲，你猜這枚硬幣是字面朝上還是花面朝上。”
二鴉看著硬幣，有些不明所以。
“無不無聊，小孩子玩的東西你也玩？”
“你別管，猜就是。”
知道啟雲修不會無的放矢，二鴉拿起硬幣仔細端瞧，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後，徑直拋向空中。
硬幣在空中旋轉的時候，他掐指推算。
“花面。”
啟雲修微微一笑，施展返虛幻真。
硬幣落下，字面朝上。
“咦？”
看著這個結果，二鴉輕咦了一聲，有些不相信自已竟然連這麼小的事情都能推算錯。
知道肯定是啟雲修暗中動了手腳，可他卻沒有察覺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再來！”
不信邪的二鴉再次拋飛硬幣開始掐算，同時也把神識開到最大，將整個薪火塔頂層覆蓋。
“字面。”
硬幣落下，花面朝上。
“嘶！怎麼做到的？我竟完全沒有覺察出任何問題。”
“嘿嘿，不告訴你。”
確定了即便是二鴉這種大羅金仙，也無法察覺出返虛幻真的施法痕跡，啟雲修心中更加篤定自已無意間搞出了個極強的術法。
“好了，咱們走吧，去看看墨輸和玄化的研究成果。”
說著，啟雲修閃身離開薪火塔。
“誒！別走啊！你先告訴我啊！”
正常來說，一枚硬幣從被拋飛的那一刻起，其靜止後的狀態就已經被註定。
透過拋飛的力道、硬幣本身的轉速、周遭環境的影響、落地後的受力情況等等條件，就可以計算出其靜止後的狀態。
就彷彿計算了各種自然環境後，可以推算出未來的某件事一樣。
命運，是不可改變的。
但這裡是洪荒，洪荒中的命運是個變數而不是定量。
大能修士無時無刻都在根據現有情況調整自身，以確保自已可以朝著更好的未來前進。
如此一來，命運就不再是固定的，而是隨時都會被改變的。
大人物們改變了自身，從而引發連鎖反應，導致其他事件也跟著被改變。
也就意味著，洪荒的未來有無數種，每一種都有其存在的可能性，只不過是機率大小的問題。
從這個角度出發，啟雲修也真正看透了返虛幻真的執行原理。
說簡單點，其實就是將自已想要的結果，變成虛假的狀態展示出來，從而撥弄未來，並找出對應的未來後，再用其替換掉真正的現實。
當現實被虛假替換，那麼現實才是虛假，虛假才是現實。
但現在的啟雲修實力還是太過弱小，因此才會出現硬幣被看穿後，重新變回正面朝上的情況。
那就是因為現實並沒有真的被替換掉，而是被虛假所覆蓋，所以當虛假被看穿，真相也就會顯露出來。
這已經不能算作是術法，應該稱之為神通。
二鴉沒能察覺出施法痕跡，是因為他只專注於薪火塔。
而返虛幻真的施法實際上是以整個現實世界為藍本，透過各種連鎖反應去用虛假替換現實。
二鴉看到的本就是另一種現實，這才能瞞過身為大羅金仙的他。
不然硬幣突然在從正面變成反面，又怎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摸清了其中大致原理，啟雲修心情大好。
本以為只是個可以用來騙人的術法，沒想到是個能夠改變現實的神通。
大招喜加一的感覺，當真是美妙。
來到鍛造工廠，一群人早已經聚集在這裡。
在正中心的區域，人們自覺的讓出一大塊空地。
空地中心正盤坐著墨輸和玄化。
在他們兩人上方，懸浮著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陣圖。
那陣圖不斷變幻，勾動著天地靈氣。
不多時，陣圖光芒大放，刺目的光亮叫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