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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進行著,人群裡三兩位貴婦交耳攀談著,
“哎喲,這對金童玉女總算如了大家的願在一起了,真是咱們圈裡的一樁大喜事啊。”
“可不嘛,徐小姐今天好大的派頭哦。她身上這一套的首飾可是八位數的稀罕貨。”
就在底下的人談論著今天的熱鬧,臺上已經站著一位筆挺優雅的男人。
“歡迎大家光臨傅氏,感謝各位親臨鄙人訂婚現場。”
男人說完向後臺伸出右手,作出邀請的動作。
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後臺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嬌羞的神色無不宣揚著分對男人的深愛。
只見女人將手放進男人的手掌,輕聲害羞地撥出一聲,
“行深。”
突然人群中一陣嘈雜,有人打翻了東西。
傅行深銳利的眼神迅速掃向臺下,只見一抹藍色身影快跑了出去,速度快到像是生怕被他看清。
像是著魔般,他飛快來到臺下,衝向藍色身影消失的方向。
是她……
她居然回國了。
傅行深追到走廊時,藍色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裡。
正當他繼續往前時,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傅總,這麼急匆匆地拋下未婚妻是要追什麼人嗎?”
傅行深聽到聲音,立刻切換到沉著淡定的狀態,轉身緩緩開口,
“怎麼?你現在連堂哥都不叫一聲了?那我是不是也該尊稱你為傅總?”
看到傅遠澤單手撐在牆上,標誌性的媚笑,傅行深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厭煩。
傅行深不悅地離開,打算繼續追那道藍色身影。
“堂哥這是要幹什麼?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剛才追的好像是我的女朋友。”
高大的身影猛然愣住,傅行深努力控制著自己說話的單調,但臉上的表情卻失去了管理能力。
“傅遠澤,你說什麼?剛才的話敢再說一遍嗎?”
難得看到他這麼失控的樣子,從小傅遠澤就被家族大人拿來和堂哥傅行深作比較,而他無疑是輸方。
此刻看他極不穩重的表情,傅遠澤覺得痛快。他真是討厭那個淡定成熟的堂哥呢。
“這有什麼不敢的啊,我憑自己本事找的女朋友,當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說給堂哥你聽。你要是有興趣,我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下一刻,傅遠澤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上,開始瘋狂出血。只見他俊郞的臉上,鮮血噴湧著,右臉被明顯打腫了,嘴角抽搐且哆嗦。
傅遠澤居然為了這個女人下手如此毒辣,看來,他這次是真的抓到他的軟肋了。
於是他更加放浪地笑了,伸舌舔了舔被打得泛青的唇邊,
“哈哈哈,堂哥你悠著點啊,我女朋友還等著我找她親嘴呢,你把我弄得這麼狼狽,我怎麼在她面前釋放男人雄威啊。”
眼前的男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此刻傅行深顧不得傅氏,顧不得和徐氏的這場聯姻。
他只想狠狠揍人,甚至請他吃點特別的好東西。
傅行深放下舉起的拳頭,臉上浮現起一絲異樣的光芒。
接下來,男廁裡遍佈傅遠澤的哀嚎。
“握䓍,你來真的啊?……”
被按在坐便器五分鐘後,傅遠澤再也憋不住了,大口呼吸著裡面的空氣。
畢竟臭味和缺氧而亡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忍不住多吸兩口緩緩,他這個堂哥瘋。
“救命,饒了我吧,我不敢胡說了,其實我和她什麼都沒有,她現在只是我手底下的一個設計師而已,我頂多就是偷看她兩眼,沒別的了。”
傅行深輕蔑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按在手裡的親堂弟,冷峻的下頜線條又收緊了兩分。
“給她打電話,讓她立刻出現在這裡,不然真把你腦袋塞裡面。”
傅遠澤此時再也沒了半點囂張的勁頭,連連點頭道:“別,別,別,我這就給她打。”
電話忙音,您撥打人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還是老老實實吃點好東西吧。”
說著就要往下按,一點退路都不給,還沒緩上氣的傅遠澤哪裡掙得開多年健身加上有散打底子在身上的傅行深。
一張寫滿要死的臉上流下了屈辱的淚。
“好你個溫夢瑤,過河拆橋,你忘了是誰幫你在國外偷偷生下兒子了,又是誰甘願頂著未婚先育的身份給你兒子當爹……”
高大的身軀一愣,手上的力道頓時鬆了,“你,你說什麼?什麼兒子?什麼當爹?”
傅行深半天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鬆開的手騰空在原處。
“我說我和我家瑤瑤的兒子啊,怎麼了?”
傅遠澤說完一溜煙往宴會大廳跑去,那裡人多,進去就不怕他傅行深再想喂他吃東西了。
男廁所僅剩一個發呆的男人,下一秒傳出一聲吼叫:“全是廢物,當年她不是把孩子拿掉了嗎?給我找,國內國外全給我找,我不僅要她,我的兒子,我也要!”
“對了,把傅氏所有子公司的賬目都查一遍,尤其是傅遠澤的公司,給我狠狠查,查到他破產,對,讓他死。”
相當簡潔的話,從他口裡說出以後,電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該死,你竟敢生下孩子,還不讓我知道。”
十分鐘後,手機收到一條訊息,上面是一個本市的地址。他看著這兩行文字,牙齒不自覺得咬合,明明這麼近的距離,他和自己的孩子,居然相隔如此近,可他卻從未見過孩子一面。
想到這裡,傅行深立刻收拾起自己鬆開的衣袖和頭髮。他一刻都等不了,甚至全然忘了此時他正要和另一個女人訂婚,此處是他的訂婚現場。
當他走出酒店,司機已經等候在了門口,“傅總,去哪裡。”
“前面左轉,右手邊停車。”
呵呵,她真的好近!這也給了她迅速溜走的機會吧。
不過她又怎麼可能在他的手裡逃脫,傅行深腦海裡浮現出孩子的臉,他長什麼模樣,是像自己的長型臉,還是像那個該死的女人。
頓時腦海裡又湧進那個他日日夜夜都想忘記的臉,她在他的腦子裡衝擊著,此刻已然撕開了一道口子。
三分鐘後車在一排公寓前停了下來,十三樓。
“這個女人居然讓我兒子住這種地方,當我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