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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是不是沒有靈石了？”
瘦子看著手裡沒幾塊的靈石有點牙痛。
“胖子，咱們就給他一塊，就給一塊。”
“喂！小兄弟，這個給你。”
靈耀疑惑的看著被塞到手裡的靈石：“給我？”
他們不是也沒有幾塊嗎？
“雖然就一塊，你也別嫌棄，你長得很有仙緣，找個好點的宗門，別再被搶了。”
靈耀低頭看著手裡的靈石，那是蘊含靈氣最少，最下品的靈石。
“我叫靈耀，哥哥們叫什麼？”
“我叫李四，那個胖的叫張三。”
“好！那謝謝哥哥們了，希望哥哥們拜入自己喜歡的宗門。”
看著那往前走的歡快的身影，靈耀笑了：這人很好，這修仙界也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麼差。
……
“道友，無垠宗怎麼走？”
一句問話，惹得周圍的人紛紛注目。
眉間一點硃砂痣，一雙嫵媚的狐狸眼，可那一雙劍眉給整張臉添上了幾分英氣。
眾人打量著穿著和臉嚴重不匹配的人：“小兄弟，雖然你窮，但你長得好看，你可以去合歡宗。”
“對啊！”
“小兄弟，憑你這仙人的長相，你一定可以在合歡宗謀一席之地。”
“對的，小兄弟，無垠宗窮的狗的不去。”
“無垠宗要啥沒啥，咱們是要借宗門的東西修煉的，又不是去開荒的。”
……
“各位道友誤會了，我只是想去看看窮的宗門長什麼樣，有比較才知道哪個更好，不是嗎？”
“那就好！直走右拐，最冷清的攤子。”
眾人又各忙各的事，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
“喂！醒醒，你這是無垠宗的報名點？”
那趴在桌子上的中年大叔姿勢都沒在動的：“嗯！”
這掉了色的衣服，褪了色的牌子，這桌前空無一人的攤子：嗯！可以。
“聽說無垠宗是最窮的？”
“對，你沒聽到那句話嗎？狗都不來無垠宗。”
“你們給修煉資源嗎？”
“不給，我們宗宗旨是：自力更生。”
靈耀內心的小人在吶喊：是它，是它，就是它。這就是我夢中宗派，我的擺爛人生，我來了。
“我報名。”
靈耀又一次迎來了眾人的注目。
傻子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這是第二個。
目前的中年人一下直起了腰：又有一個腦殼壞掉的？
“你確定？”
“確定。”
看著面前少年明亮的雙眼：長得挺好，可惜腦子壞了。
靈耀看著中年人開啟簿子，不由驚訝道：我竟然是第十八代弟子？這麼窮的宗門，還能傳到十八代？
“名字？”
“靈耀”
黑色的墨寫出金色的字：這估計是個寶貝。
靈耀暗暗思忖著。
“你名字已上宗譜，此後，無論你是何人，有何地位，你都是無垠宗的人，死了的話，無垠宗將舉全宗之力為你報仇。”
聽著這句承諾，靈耀有點想說：你好像誇大了。
但看著面前一臉嚴肅，做出鄭重承諾的人，靈耀不由自主地相信話的可能性。
“手指伸出來。”
指尖上冒出的血一滴落在了名字上，另外一滴落在了黑色質地的牌子上。
落在名字上的血好像有了生命，緩緩地沿著筆畫流動，只不過那血上好像附了層白色的霧氣。
靈耀更加確信，這筆，這墨，這薄子是個寶貝。
“好了，明天中午再來。”
看著重新趴在桌子上的中年人，靈耀看了看隔壁，又看了看趴下的人。
是不是還沒測靈根？不過無所謂，宗門越破、越沒規矩，我的人生越是光明。
……
話說這邊。
蔣離看著路兩邊設的攤子，有種逛菜市場的感覺，詢問報名費，就像在問這菜多少錢一斤。
那邊的人在討論什麼？不過中間那人長得挺帥，怎麼衣服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不會是我要飯時的飯友吧！
“嗯！不會。”蔣離想著搖了搖頭。
“不過這衣服挺眼熟的，在哪見過來著。”
看著面前自己在那嘀咕嘀咕的人，面前的報名記錄人明顯不耐煩了：“你到底報不報名，不報別在這耽誤別人。”
“不好意思，師兄。”蔣離陪笑著。
“我想問一下，要是天賦很好，報名的靈石可以免了嗎？”
“呵！天賦，你知道天賦兩字怎麼寫的嗎？窮就是窮，講什麼天賦，那些修仙家族子弟才配的上天賦二字。”
“小兄弟你也別怪他說話難聽，可事實就是這樣，資源和天賦都是修煉路上必不可上的東西。天才有很多，可修煉資源確是有限的。”
“對的！小兄弟，相輔才能相成。資源靠宗門提供，才能分你多少？”
“小兄弟，你知道報名為什麼要靈石嗎？”
“小兄弟，你……”
……
看著路兩邊的攤子，蔣離覺得自己不配。
“糰子，我想你了。”
“窮是原罪啊！”
看著前面無人問津的攤子，看著旁邊排著隊報名的攤子：自己要是去報名，希望是雙向救贖。
“你這報名收靈石几塊靈石？”
“不收。”
還是熟悉的口味，熟悉的菜。
“真的？”
中年人看著面前將信將疑的人，喊了一嗓子：“我這報名收靈石嗎？”
“窮的狗都不去，還收靈石？”
“就是”
“這是今天第三個吧！”
“這年頭的傻子真多。”
……
聽著亂七八糟的聲音，蔣離從中捕獲了幾條資訊：這不收靈石，這個宗門窮，我是第三個報名的。
窮？宗門都沒嫌我窮，我怎麼能嫌它窮。
“我要報名。”
中年人已經麻木了：今天收的人，頂上了我以前欠的賬，應該估計還可以在反抗一下吧！
“你確定嗎？無垠宗很窮，窮的吃不上飯，要是去了，吃住自己包，修煉資源自己找，宗門主打一個自力更生，還去嗎？”
“去，我要報名。”
“好！”
還是兩件套，只不過不同的是，兩個字的名字在滴上血後變成了四個字，原本應該流動的血變成了血霧遮掩在上面，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名字。
“這麼神奇，這就是修仙界嗎？”
蔣離只顧得低頭看字上血的變化，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已經紅了眼眶。
“好了，明天中午再來這。”
看著又趴在桌子上的中年人，蔣離迷惑了：這就完了，不是應該測下靈根嗎？再喊醒他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我的小主子，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