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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訊息，季隊，我覺得可能有點用。”劉曉萌點開另一個錄音筆的APP，因為劉曉萌還負責另一個任務——八卦，所以她身上一般會有兩到三個錄音筆，一個是明面上的，在每次走訪詢問的時候會當著被詢問人的面開啟，而另外一支則是下車之前就會開好放在身上，方便記錄八卦的內容為案件分析提供更多線索，還有一支備用，哪支沒電換哪支。
當然，為了配合劉曉萌“八卦”，季峰光也有他的任務，或者去吸菸區吸菸，或者借衛生間。隊裡背後甚至會開玩笑這對搭檔是“八卦萌”和“腎虛光”。
“在你去吸菸區的時候，秘書跟我說陳雅也喜歡打檯球，並且技術也不錯，陳雅在死者部門時女裝部團建，她和林淼淼就有接觸，據說是在一起打檯球，還交了朋友，之後不知為什麼在公司卻不怎麼接觸了，直到前段時間林淼淼去人事，把陳雅的離職報告截了下來安排到自己部門。”
劉曉萌用筆敲了敲APP上的文字，在上面標了一下。
“季隊，這個八卦如果是真的，那這疑點可太多了。”
“比如，全公司都知道死者和林淼淼的兩個部門是競爭對手，可這個陳雅為什麼要做‘叛徒’向另一個部門的組長拋橄欖枝？”季峰光顯然一下就找到了重點，“還有既然團建已經拋了橄欖枝，為什麼在公司卻又不接觸了？難道她們的‘友誼’拿不到檯面上？最後，也是最奇怪的一點，一個小小組長，是怎麼可以做的了公司的主，人事的離職報告說截就截，甚至還可以繞過人事直接安排轉部門換職位？”
季峰光摸了摸胡茬，勾了勾嘴角，這個八卦可太有用了不是嗎？
“讓那些去跟LGC核實林淼淼不在場證明的警差再留意一下這些八卦的真實性，如果是真的，那這LGC裡，可真的太有趣了。”
“這林淼淼長得可愛，身上的故事估計也很可愛。”劉曉萌也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來，還帶著點精明陰險，跟她在LGC秘書面前那顏狗的花痴樣截然不同。
季峰光看著劉曉萌的表情，笑了一聲，這小東西可嚇人的很。
如果劉曉萌知道季峰光在想什麼，一定要反擊他一下：是是，我27歲7年警齡是小東西，您是32歲高齡的老東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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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了林淼淼給的地址，面前是一幢公寓樓，32層，在遍地是高樓的深市，這個層數也不低了。
“這地段不錯啊，步行5分鐘就是地鐵站，”劉曉萌又拿起了她的平板，看著飛信上同事發來的陳雅的調查報告挑了挑眉，“這陳雅家裡是農村的，卻在深市這種地段租了個公寓，嘖，還是個100多平方的公寓，這租金一個月怎麼也得三千打底了吧，LGC的保潔工資這麼高的嗎？”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不定還有什麼驚喜呢。”季峰光倒沒那麼驚訝，被盜取了成果還被誣陷成騙取加班費，卻寧願做保潔也不想離開LGC，自然是有什麼原因的，會是什麼原因呢，真是令人感興趣啊。
季峰光並不是靠純粹的熱愛正義坐上刑警隊長的，他無情偏執，他不會跟案件的任何一方共情，與其說想要為受害者找回公道，不如說他只是單純喜歡這種抽絲剝繭一點點找故事，還原故事下人性的真相。
但也正是這種無情和對案件與真相的偏執，他比熱血的人更適合這個位置。
劉曉萌也是這樣的人，戴上面具的她，善於找到每個人的弱點和興趣，能迅速跟任何人打成一片，而撤掉偽裝的她可以用四個詞概括，冷淡，無情，高效，機器。
甚至只要被她斷定與案情無關的人際關係她都懶得維持，因此隊裡都知道，除了隊長，當她跟誰有說有笑，那個人就可以準備寫述職報告了，
他一定是犯了錯被調查了。
“你們是誰？”開門的是個年輕女人，劉曉萌掃了一眼，有點亂但濃密的頭髮，真絲睡衣，披著一件某品牌輕奢外套，門縫露出的沙發一角還有個大牌包包，但都不是當季的。
“警差，”劉曉萌和季峰光出示了警差證，“陳雅在家嗎？”
為了達到突擊的效果，季峰光依舊沒有讓人提前通知陳雅，但看著開門的女人，季峰光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陳雅？她不在呀，她走了兩天了，好像是回老家了，你們找她有事嗎？”年輕女人似乎對警差的身份不太感興趣，打著哈欠。
果然。
“是有點事。”劉曉萌挑了挑眉，這女人的反應很奇怪，一般人遇見有警差找人，第一反應肯定是瞭解八卦，更何況這種直接詢問的，肯定會興致勃勃的問是什麼事，但這個女人，竟然不感興趣？
“有什麼事也別問我，她的事我一件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女人擺了擺手就要關門，看樣子似乎沒睡好，還有點起床氣。
“那介不介意讓我們進去看看？或者你告訴我她去哪了？”季峰光發動‘請配合調查’技能。
女人關門的手頓了一下，仔細看了季峰光和劉曉萌的證件，又打了電話核對了警差號才放了他們進門。
“小姐姐，你警惕性好高啊，大家都應該向你學習，現在外面太危險了，不確認警差號千萬不能亂放人進門！小姐姐會這麼做是不是跟小姐姐的職業有關係呀？”劉曉萌發動了‘我可愛，我自來熟’技能。
“我的職業？”女人顯然對有點可愛的劉曉萌沒那麼警惕，對她的話起了興趣，對這小警差起了逗弄的心思，“小妹妹那你看我是什麼職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