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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時間已到,月後有請。”
門外傳來月僕輕柔的喚聲,喚醒了在浴池中昏昏欲睡的雲想。
已經是午時了?靈魂受損以後真是怎麼睡都不夠。
雲想自嘲一笑,隨即輕聲回應道。
“好。”
他從浴池中站起,渾身靈力湧動將身上的水全部震散,然後換上月後準備的華服離開了房間。
門外除了月僕,其餘參與神使選拔的人都已等候在門外,雲想竟然已經是最後來的了。
眾人臉上多多少少也是帶著一絲緊張,畢竟這些人中除了鬱小歡是出身於頂尖世家。
其他人的出身倒也並沒有多大來頭,要麼是頂尖世家的旁系,要麼是一些稍次的豪門。
對他們來說,成為神使就意味著光耀門楣,家族脈系也會隨之一飛沖天,這是他們此生僅有的機會。
隨著月僕一路深入,很快就來到了最深處的一道幽藍光幕之前。
“諸位請在此稍等片刻,雲公子、鬱小姐您倆請隨我來。”
月僕招呼著雲想和鬱小歡隨她進入光簾,而身後的其他參選者臉色齊齊一變,只是礙於在月後宮,也不敢多說什麼。
隨著雲想和鬱小歡進入了光簾,他們才敢低聲交流了起來。
“怎麼讓他們二人先進入!難道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內幕嗎?”
一個精瘦男子已經忍不住開口道,語氣中滿是氣憤。
“叫什麼叫,自己心裡沒準備嗎?他們二人本來就是神族欽定,就算我們真是白來一趟也沒有辦法!”
也有人比較理智,這次機會乃是他們家族據理力爭而得來,但也知道自己和這兩人的差距,十有八九都是陪跑。
唯有一線機會……
而此時的雲想和鬱小歡當然不知道外面的人心中那麼忐忑,兩人進入光幕後就看到了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冷豔女皇。
清輝從她的身上發出淡淡神韻,猶如一輪皎潔的彎月。
“拜見月後。”
兩人跪拜在王座之前恭敬道,而那位冷豔的月後則是帶著饒有興致的眼神觀察了兩人好一會。
“有趣,黃金子樹的眷顧者,哦?還有一位契約之主的傳承者。”
月後那銳利的眼神只是微微掃過兩人,便已經把兩人的底細看了個透。
“你們二人去當神使,倒屬實是便宜了神族。”
月後輕輕一笑,明明嘴中說的是駭人聽聞的叛逆之話,可她卻沒有絲毫的遮掩,對神族的不屑全擺在了臉上。
“不管你們二人是否心甘情願成為神使,神使選拔切不可放水,故意隱藏實力。若是落敗,則會被神族剝奪黃金聖樹的烙印,對你們的身體損害極大。”
月後輕描淡寫的聲音卻讓雲想和鬱小歡兩人眉頭微微一皺。
剝奪烙印,還能這樣?
無論是鬱小歡的黃金靈力還是雲想的黃金樹史萊姆,都是絕對不能失去的。
也就是說這次神使選拔他們兩人必須要全力以赴。
月後說罷便看向門口的月僕微微點頭,示意可以讓外面等候的人入內。
然而就在這時,月後的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鬼靈精怪的少女聲。
“孃親!等下。”
月後清冷的面龐聽到這個聲音,神色突然一僵,臉上同時露出寵溺和無奈的表情。
眾人齊齊轉頭望去,赫然是一個嬌柔可愛的少女沒大沒小地跳上了月後的王座,帶著一臉狡黠看著面前的雲想和鬱小歡。
“啊!是你!”
雲想眼睛頓時瞪大,下意識叫了出來。
面前這位少女,不正是之前在自己房間屁話賊多的那個月僕麼?被自己嚇唬了之後便不知所蹤。
聽她對月後的稱呼,這個少女竟然是月後的女兒?
“你們認識?”
月後和鬱小歡的表情同時變得詭異起來,來回在雲想和月後的女兒之間掃視。
“咳咳,只是昨天有一面之緣罷了。”
少女倒是先開口把事情扯過去,雲想也默契地沒有拆穿。
不然堂堂月後之女潛入雲想的寢室當月僕……
嘖嘖嘖,真要被月後知道了,怕是要把雲想撕成碎片。
“孃親,居然連你都看不出來麼?這位可是……”
只見少女趴在月後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月後看著雲想的眼神便逐漸變得喜悅和灼熱起來。
她隔空朝著雲想抬手一抓,平日吸附在胸膛的契約之墜竟然急劇掙扎起來。
雲想臉色大變,除了自己和已經死去的林喚,他還沒有遇到過能牽動契約之墜的人。
這就是人族最強者的實力麼……
雲想不等月後繼續發力,連忙主動取下了契約之墜。
他倒是不擔心月後會覬覦自己的契約之墜,反而要是自己不主動點,契約之墜出點啥問題可就不好了。
只是在雲想取下契約之墜後,月後並沒有將吊墜拿過來,反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雲想。
“倒是我看岔了,全靈力親和,哈哈哈哈哈,自從靈力降級之後竟然還能出現天眷之體。”
月後肆意大笑著,看得雲想和鬱小歡皆是不解。
半晌,她才從王座之上緩緩站起,走到了雲想面前。
“神使選拔,你不用參加了。”
月後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卻讓雲想的不解更甚。
“月後孃娘,您的意思是……”
看到雲想遲疑的表情,她還以為雲想是眼饞神使之位,不願放棄,便開口道。
“哪怕不成為神使,我依舊可以給你無上的地位和資源,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
“敢問月後,您的條件是……”
“娶我女兒為妻。”
…………
啪。
月後輕輕一句話,讓門口的月僕都是嚇了一大跳,通行令牌都是掉在了地上。
而云想和鬱小歡更是目瞪口呆,這事情已經離譜到讓雲想和鬱小歡生不出除了荒誕以外的感情。
“月後孃娘……我……恕難從命,何況這件事情太過突然,我只是來覲見神族,您怎麼突然……”
“孃親,我來解釋吧。”
月後之女無奈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自己母親平日說話說一不二的性格,更不可能去和雲想還有鬱小歡解釋。
“雲公子,你猜我幾歲?”
“呃,二十不到?”
少女的面容看著並無老氣,尤其是眼神中的靈動和狡黠,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很少擁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花枝亂顫。
“我已經六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