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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晨在失去睿琛的日子強顏歡笑,過好在檔口的每一個白天……
但在每一個夜裡無盡的孤獨會折磨她,她撫摸他的口琴,吹著亂七八糟的調子入睡。
在一次在檔口遭到蓄意挑釁後,她不堪傷痛放聲痛哭。
芊芊被嚇到給睿琛打電話,睿琛趕來之際遭羽晨打了一巴掌,一旁的芊芊嚇得不知所措。
“易睿琛,我們從此井水不要犯河水,你管好你的新歡不要讓她這麼放肆,如果有下次我有她好看的。”
睿琛撫摸了下灼痛的臉龐不禁苦笑道:“也包括我是嗎,你現在的那個他想要我的命也是你一句話的事。”
“出去!”她按住被氣痛的腹部,她要他馬上消失。
睿琛受傷地看著羽晨,再看著檔口裡的貨:“這些我原本以為是你的心血,現在看來只是件唾手可得的華麗衣裳。”
羽晨不再理他在收銀臺前坐下,盤算著這一天的營業額。
睿琛看著她漠視的樣子,他不禁走向前。
“小雨她年輕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這些算是我替她給的補償。”
睿琛說著從衣兜裡取出一疊錢來。
羽晨被桌上的耀眼的錢幣給灼傷,她閉上眼肚子一陣疼痛。
“芊芊,和我一起回家吧,正好今晚有個聚會你們年輕女孩喜歡的。”
羽晨聽著被他年輕兩字給灼傷,她握著的筆在本上顫抖的畫著。
“琛哥……”
芊芊害怕他們之間的爭吵。
“晨姐……”她看她的神色。
“回去吧,反正也到下班的點了。”
“可是……”
“沒事,年輕的男孩和年輕的女孩夜生活就要多姿多彩。”
睿琛苦楚地看了羽晨一眼,搭著芊芊的肩一起離去。
羽晨看著他們的離去,再看著桌上的錢,想著他說的話,一時間的呼吸不順暢堵得慌。
這夜羽晨很晚才下檔,大廈門前攔不到車的她失意著,想著以往睿琛的陪伴讓她在夜風中不禁哭泣起來。
她在淒涼的夜晚中走了好幾站路坐的地鐵回家,回到家的她癱軟在沙發上,不想再起來。
清晨的羽晨在車輛的喧譁中醒來,大腿間一團黏糊的血跡讓她驚叫起來,不堪流產打擊的她昏闕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羽晨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旁的睿琛含淚的看著她。
“睿琛……”
她想要握住他的手。
“羽晨……”
他握住她打點滴的手親吻著。
“對不起,對不起……”
他無法原諒自已的粗心大意,意氣用事。
她聽著他的話想起了她失去的孩子,她抽開她的手,冷意的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羽晨,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他想著她平日裡的嘔吐原來是懷有他的孩子。
“我說過我會告訴你,我一直找個合適的機會,你有給過我嗎?”
她冷卻的心不再熱意起來。
“羽晨,我還沒有嘗過當爸爸的喜悅,就嚐到失去孩子的痛苦……”
他不禁撐起頭低泣著,他怪他的殘忍,也怪她的不坦誠。
“這樣不是很好嗎,沒有了牽掛,也就沒有了牽扯,你的好日子也就不會有牽累。”
“夠了,羽晨,如果你不刺激我的話,我就不會失去理智,任由姐姐的擺佈。”
“那恭喜啊,你姐姐會安排你們入洞房。”
“馮羽晨!”
“我現在是個病人,請不要對我大吼大叫,再說我也不認識你,請你出去。”
“你就是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羽晨不想和他爭吵下去,按下床頭的呼叫開關。
“你是如此討厭我,讓我走,我偏不走。”
“無賴!”
護士前來,羽晨以不認識,受騷擾之名讓睿琛離去。
睿琛則對護士說是她愛人,她只是情緒不穩定亂說話,護士只有離去。
“你……”
“無賴是嗎,我就在你面前無賴一輩子。”
他俯身吻住她蒼白的唇,她用力咬住他唇時他放開她。
“出去……”
“好,既然你如此不想見到我,我會短暫的消失一會,我回家熬點湯端過來。”睿琛說完離去。
羽晨閉上眼,她與睿琛這段相守的愛已隨孩子的而離去而冷卻。
羽晨出院在家休養的日子,睿琛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每天早起只為她燉好湯。
羽晨端著油膩的雞湯喝不下,他笑著端過她手中的碗喂她喝,她看著他關愛的眼神無從拒絕。
“去店裡吧,我不用你陪。”
躺靠在床上的她不想再做病人。
“不行,你一個人在家會胡思亂想。”
他拿著紙巾擦拭她的嘴角。
“你很煩人!”
“是嗎,我不覺得。”
“我要去檔口,你送我吧。”
她說著起床來,粉色的睡裙存託著她臉龐的紅暈。
他捋著她肩上的長髮:“你才休息了一個星期,老人家說要在家休養一個月才可以出去。”
“道聽途說,我今天就要去檔口。”
“如果你不放心芊芊照顧店的話,我去好嗎?”
“不好!”
她推開擋住面前的他。
“你的脾氣能不能改一改?”
他看著梳妝鏡前梳妝的她。
“改不了,換個人或許可以!”
她看著鏡中身著襯衣牛仔褲的他,忽然有種隔世的感覺。
“好吧,我投降。”
他笑著從身後抱緊她。
羽晨聞著他的氣息閉上眼,想要割捨對他的愛談何容易。
睿琛將羽晨送到檔口,她恢復了她的日常生活,鋪貨,賣貨。
他也融入他繁瑣的工作中,店裡的燕子和小胖在他警告下,不敢再說羽晨的是非,對睿欣他一時間也斷了往來。
晚上相聚的時刻是睿琛嚮往的,卻是羽晨逃避的,他帶給她心靈身體的創傷痊癒不了。
睿琛臨睡前都會讓羽晨喝一碗紅棗銀耳湯,她的氣色在他調理下漸漸紅暈起來。
躺在床上的他吹上一曲優美舒緩的音樂帶著懷中的羽晨入睡。
他律動的樂聲中略帶著傷感,他期望少了歡笑的她不再憂鬱。
羽晨抱緊他在他睡衣的胸膛上磨蹭著,她依戀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可是她冷卻的心再也燃燒不起來……
“睿琛,睿琛……”
夢裡的她呼喊著他的名字。
“羽晨,我在,我在!”
他抱緊懷中顫抖的她。
“血,好多血,我的孩子……”
她夢見沙發上的那一幕。
“對不起,羽晨,我們下來還會有,會有好多個……”
他親吻她額頭,平復她的不安。
“不會再有了,不會再有了,我恨你,恨你!”
哭泣的她想著風雨中走了幾站路坐地鐵站著回家,疲憊不堪讓她不慎流產。
“羽晨,我們會有的,會有的……”
他心疼的淚滴落在她臉龐上,他怪他那天對她刺激。
哭泣的羽晨感受到睿琛的淚後,她憐愛地撫摸他淚溼的臉龐將他擁入懷中,在彼此懷抱的氣息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