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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琛送西西和多多回家已是深夜,他將多多先送回去再送西西,夜色小區的他下車來抱著睡熟的西西上樓。
曉然聽著敲門聲趕緊開門,她看著不理她的他抱著西西到小房裡。看著他給西西蓋上被子,開啟床頭櫃上的粉色布藝檯燈。
“兩個小孩玩的很好,下來上學有伴了。”他說完從她身旁離去。
“睿琛……”她柔聲的呼喚讓他停下腳步。
他轉身看著她含淚的眼,情不自禁抱住面前的她。她想要說什麼,他已堵住她開啟的唇,他深入的盪漾,她心頻頻的墜落。
炙熱擁吻的他抱起她前去房間,倒在柔軟的床上,褪下衣衫的他們一場愛火交織的纏綿……
月色映入窗前,零散的月光沐浴在穿衣的睿琛身上。
床上的曉然淚眼迷離地看著他,她想要開口留下他,但她說不出口。她愛的卑微,連姿態也一樣。
他離去前親吻假意睡著的她,他細心呵護著他們這段情。他氣息的離開,房門的關上,她的淚決堤而下……
六一兒童節的這一天,羽晨買好了禮物預備送給西西和多多。
當羽晨提著禮物來到睿琛辦公室時,睿琛看到前來的她詫異著,他原本在西餐廳預定好了給西西慶祝節日。
“我這個阿姨做的還可以嗎?”
“當然可以。”
睿琛笑著接過羽晨手中的禮物放到沙發旁,邀請她坐下喝茶。深藍色蕾絲束身裙裝,一抹紅唇的她性感而靚麗。
“喝綠茶還是紅茶?”
“碧螺春。”
“什麼時候變口味了?”
“我沒有那麼專情,想偏愛什麼就偏愛什麼。”
羽晨拂過頸前垂下的長髮,藍寶石項鍊璀璨奪目。她今天有意的裝扮,蓄意的挑釁。
“是嗎,可我一直偏愛的是西湖的龍井。”
睿琛意味深長地看著身旁的羽晨,她冷若冰霜的精緻讓他欣賞也讓他疏離。
現在的他們似老夫老妻一樣,除了身體的距離外,彼此的感情已根深蒂固。
“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給西西,多多慶祝節日嗎?”
“怎麼會,你的到來孩子們的歡迎。”
羽晨笑而不語,她知道孩子們不會介意,有一個人會介意。
她打量著面前睿琛的裝扮,中式棉衫黑色長褲,文雅的他特意裝扮過。
落日的黃昏映照在窗前一片迷離夢幻,梳妝鏡前的曉然已經裝扮好……
一身淡綠色繡花邊旗袍將她存託的清麗溫婉,翡翠簪子挽起的長髮溫婉典雅。
耳垂上的祖母綠耳釘小巧別緻,胸前的祖母綠項鍊,折射著幽深璀璨的光芒……
西西站在梳妝檯前,拿著曉然的化妝鏡和小粉刷掃著臉龐,一樣的綠色繡花旗袍裝的她俏麗可愛,兩條編起的辮子飄揚著濃濃的民國風。
“西西,你夠漂亮了,不要玩鬧了。”
曉然將西西手中的鏡子和粉刷拿開,用粉撲抹了抹她紅撲撲的臉蛋。
“媽媽,爸爸為什麼有兩個家,爸爸喜歡媽媽,也喜歡那個漂亮阿姨嗎?”
西西不經意的問話讓曉然觸動著,看著西西手腕上光彩奪目的粉鑽手鍊,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西西的問題。
“媽媽,你有聽見我說話嗎?”
她抬頭看著曉然,曉然摸了下的頭沒有說話。
“你不說我問爸爸去,爸爸自已當然知道喜歡誰。”
“西西,不要問爸爸這樣的問題,爸爸會不喜歡,爸爸下來也不會給西西買禮物。”
“為什麼不能問,我有問過爸爸喜歡西西還是多多,爸爸說喜歡西西。”
曉然看著西西童真的笑臉想著睿琛的話,她也好想知道他喜歡她多一點,還是羽晨多一點。
其實答案她知道,她只是想要他哄哄她,沉浸在愛中的女人,愛聽男人編織的甜言蜜語。
門鈴聲響起,西西高興地跑出去開啟房門,房裡的曉然隨著走出,看著西西撲在睿琛懷裡的開心,她的笑臉在他身旁出現的羽晨瞬間凝固。
“曉然,不歡迎我嗎?”
“當然歡迎……”她僵硬的身姿邁不出步伐。
羽晨一眼就看到她胸前的祖母綠吊墜項鍊,她的心在一剎那被撕裂。他寵她更勝於她,她此時好想將自已胸前的藍寶石項鍊摔碎。
睿琛放下西西愛意地看著面前的曉然,她用心的裝扮只為他的到來。他看到她的窘迫,才意識到沒有提前告知她。
“西西,喜歡阿姨送給你的禮物嗎?”
“喜歡,謝謝阿姨!”
西西兩手提著羽晨送給她的芭比娃娃和公主裙放到她的小房裡,像要被奪走一樣小心呵護著。
“謝謝你送給西西的禮物。”
曉然禮貌道,拘謹的她沒有看過睿琛一眼,她不知道他的用意。
“不用謝,西西是睿琛的乾女兒也是我的乾女兒。如果西西能開口喊我媽媽,那我真是有福氣了。”
“呵呵,什麼時候開竅了,嗯?”
睿琛笑看身旁的羽晨,他覺得她改變了許多,少了幾分爭執,多了幾分人情世故。
曉然被羽晨堵的沒有話說,她看著愛意濃濃的他們不禁醋意著。他們秀恩愛秀到了她的家裡,她以為他們的感情一直不好。
“你們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不用了,睿琛在西餐廳訂好了位,現在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吧。”
羽晨不想在這個充滿他們愛的家裡多待,她的眼神停留在沙發上的茶几上,他愛抽的香菸,愛喝的茶葉。
西西從房裡跑到睿琛面前:“爸爸,是不是吃完飯還要看電影?”
他抱起西西:“當然!”
“那你們去吧,家裡等會還有客。”
曉然婉拒著,她不能想象她隨他們去是什麼樣子。
“是嗎,什麼客比西西的節日重要?”
睿琛盯著曉然淡抹的妝容看著,他不禁想到了那個酒店冒出的男人。
“節日每年都會有,客人今日來不知何年再聚,相比之下當然是客人重要。”
曉然說著沒有看他,她也不知道自已賭氣說了這些。
羽晨笑看他們的爭執,想留下空間讓他們溝通溝通:“西西,帶阿姨去下洗手間。”
“好的!”
西西從睿琛懷中跳下來,牽著羽晨的手前去洗手間。
“說好了的,不是嗎?”
睿琛前來靠近曉然,曉然躲避開,她知道一雙眼睛時刻盯著她。
“你在怪我帶羽晨來是嗎,她知道今天是兒童節,特意買好了禮物送西西。”
“那多謝她的心意。”
“曉然,你不要使性子好嗎?”
“如果你要左擁右抱的話,恕我不能奉陪。”
睿琛被曉然嗆得沒話說,西西跑來曉然面前牽著她的手:“媽媽真的不去嗎?”
曉然在西西面前蹲下撫順胸前的兩條辮子:“媽媽真的不去,西西要聽爸爸和阿姨的話好嗎?”
“嗯,客人是姥姥和舅舅嗎?”
“可能是!”
“爸爸,那我們給媽媽打包回來吧。”
“好!”
睿琛愛憐地撫摸西西的辮子,律動的手有意間搭在曉然的肩上,曉然避開站起身。
洗手間整理妝容的羽晨聽得一清二楚,她淡然地笑了笑,從藍色皮包中取出一盒試孕棒放到洗臉檯上,從容地開門前去。
客廳裡的睿琛抱著西西,等著羽晨出來一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