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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蝶心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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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安靜下來,外面繁華的城市和店內的安靜形成反差,其實到了這個點,店內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有桌上咖啡上的餘溫,還在飄香,告訴著人們,它的主人曾經喝過,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碟心,碟心卻像是沒看到我一樣,自顧自的吃著,一口,一口又一口,我們非常默契的沉默了20分鐘,這期間我一直找不到開口的機會,而第六感告訴我,少說話還是比較好

就在此時店內的背景頁剛好換到了C418系列《金星鼠之夢》曲子開頭悲傷,悠長的旋律彷彿,彷彿帶著破碎的夢,鋼琴的聲音一步步的彈奏,就像述說的故事一般,孤獨、不安、得意、釋然……

我看著碟心,吃著東西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眼睛的瞳孔也在不斷的顫動,一步一步的,終於在悲傷達到極點的時候,淚水滴落下來

我其實很想招呼服務員讓他來換一個音樂的,但是被碟心的目光阻止了,就這樣我們盯著雙方,我想找一些話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他開口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耶,我應該感到高興啊,對不起,心凡前輩,可、可我就是開心不起來,一絲也沒有,悲傷總是趕不走呀”碟心微笑著我,笑的很甜,如果沒有那兩行淚水的話

“我已經17歲了,感覺就像是死亡一樣來臨一般,進入倒計時,心凡前輩,你能跟我講講你18歲成年時的人那段時間是怎麼樣的嗎?有什麼人給你送禮物了?”

我沉默的低下了頭,在記憶庫中回想起那一幕,獨自坐在臺階上,望著灰濛濛的小雨與參謀長、絃音們談心的畫面,確實有人在陪我,但不是別人,直到現在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在孤獨著,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調整好的心情抬起了頭笑的說道

“啊,那時候很開心呀,我收到了很多禮物,還有朋友們的祝福,總之我……”

“騙人……”碟心說的很小聲,但卻使我立馬住嘴“你剛剛的一瞬間表情中閃過了憤怒,自卑,快樂,迷茫等四種情緒,心凡前輩”斜眼看著地面,又說到“因為這些情緒我都有過,而且你的比我更深。”

“其實吧,我……”我惶恐的說道“讓我來說吧,弟弟,他的傷口看來也不比你的小”參謀長從我身後說到

“可是…”“沒事的,最近應該會很安全,你大概不會用到我”,說完,只見吳心凡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品嚐一點後,再抬起頭時,柔和的紅光注視著碟心

“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嗎,朋友,或許需要我的傾聽”碟心略帶疑惑的眼神看過來,但隨後反覆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道

“我在一座島嶼的一個商人家中出生,住在比較偏僻的竹林中,家中排名最小的兒子,父親是個商人,所以經常不在家,

家裡能說會道的姐姐幾乎帶走屬於我全部的目光,所以母親從沒有正眼看過我,那個年齡段我每天能做的就是在家做做飯菜,打掃屋子,然後一個人坐在夕陽下等待著我們一家的歸來吃飯,即便這樣,那個熟悉的家中也沒有屬於我自己的回憶

偏僻的地理環境和敏感的性格讓我習慣上了自言自語。後來在與同齡人的玩耍中的回憶和書中認識到,女孩們總是能輕而獲得別人更多的注視,更容易享受到別人溫柔的說話聲和偏愛,她們犯了錯誤通常很少受到打罵

而男孩子們的成長過程就像一塊石頭一樣被粗魯的玩笑和強制灌輸堅強打磨著,總是聽到客人說男孩子要窮養,女孩們要富養,因為他是男孩子,所以不用在乎他的感受…,我那時候總做著一個美麗的騎士夢,把我自己是那位被拯救的公主。

我和姐姐同樣是在商人中出生,我姐姐每個星期的開銷是我的兩倍,居然還被別人說給少了,而我想買一個好看的帽子都被批評亂花錢。每次受到委屈的時也不能隨便哭,否則會被瞧不起,畢竟大家公認為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交的朋友都說我有些多嬌心,說我一個男孩子為什麼那麼的敏感,我不想和他們爭論,說了也不會理解我,到最後我也只好閉口不言,內向起來到,直到最後畢業的回家路上也沒有人和我同行……

我本來會以為像大多數平凡的人一樣度過一生的時候,直到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做晚飯等待的家人的時候,等來的是債務人的登門拜訪,我父親是一個商人,在投資失敗後欠了別人很多錢,由於還不起債東躲西藏,最後帶著姐姐和母親在城裡失蹤了,留下沒用的我拖延時間。

當在債務人拿著汽車的小票展示給我看時,我還一臉茫然,其實到父母失蹤的那一刻都沒正眼看過我一次,從沒給我過過像樣的生日,從沒給我愛的擁抱,我的騎士從未出現過……

那天我哭的很慘,很傷心,彷彿將我這一生的沉默都釋放出來,年幼的我蜷縮在角落裡不斷的喊到“你們快回來吧,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們說我一定改,求求你們不要扔下我……”碟心說到這裡強行保持表情,但出來的眼淚還是狠狠的抽打著他自尊

那年我12歲,債務人把我扔向港口試圖賣給了個貴族家庭用來還清父親的債務,結果沒談攏,在轉賣的期間也經常被毆打,好像是因為我什麼都不會,所以太便宜

買家也只想培養女孩子,一個柔弱的男孩兒也沒什麼用,再經過幾次轉讓後,我被賣到一個陌生的土地上,在一次意外中摔出汽車落在泥路旁,外面下著暴雨,我發著高燒,滿身是鞭子抽打的傷痕,泥土中的鹽水使我的傷口將更加疼痛,但即便這樣也遠不及我心中的傷,在昏迷前一直幻想著,我的騎士在哪……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病床上,陽光透過窗戶在我的臉上舞動,一個溫柔男聲在旁邊說到“你醒了,孩子”我被嚇了一跳,害怕的躲進了被子,半天才露出一個頭打量起來

紅色的頭髮下長著一顆柔和淺藍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帶著標準的中年大叔的鬍渣“哈哈,這孩子真有趣”旁邊的白大褂笑說道,

“好了,你先退一下吧,這幾天辛苦你了,我想單獨和這個孩子聊一聊……”這位紅髮男子讓自己的傭人們出去,然後從桌上拿來一個蘋果,削皮後遞給我,我看著眼前的動作,不知是開玩笑,還是別的什麼,但我的肚子可可不在乎這些,驅使著我的身體快速把蘋果搶來,往嘴裡塞

那我先生始終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然後說道“你為什麼會昏迷在路旁,還是冬天”我歪著頭,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那位男子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是聾子而被拋棄的,所以心疼的幫我關上了窗戶,防止我受涼,然後拿起筆寫在紙上給我看

“如果你不建議的話,可以在我這住一段時間,過幾個月後,我看能不能找一個合適的好心人收養你,可以嗎”我因為暴雨發燒的原因無法聽見,因為嗓子沙啞的原因無法說話,也看不懂他寫的英文,但是我能透過他的神態和表情,還有他對我做出的動作,感覺到他對我好像沒有惡意,於是我本能的點了點頭,然後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過了幾天,我艱難的在女僕的幫助下走下樓,來到那位好心的先生身旁一起吃早飯,那時候其實我的聽覺已經恢復了,可以聽到房間內風情悅耳的聲音和客人們隨和的交談聲,

我自顧自得開吃,那位先生也忙著和客人交談,所以整場早餐的過程中沒有人注意到我,因為我聽不懂的關係,我也識趣了跳下椅子,走出大門,來到陽光明媚的花園

一出門我就感嘆到,啊,真是太美了,微風帶著沙沙的樹葉聲,小草柔和的一片綠意使我忘我的躺在草坪上,聞到了花香,感到空氣的流動,鳥兒歡快的歌唱,這一切如此的美景便讓我花園中奔跑,直到疲勞的睡去…醒來時已是晚霞,而那位先生不知什麼時候時坐在我的身旁

“我們倆坐了很久,看著天空中的黃紅色太陽慢慢下山,花園中的蝴蝶也因為傍晚的來臨翩翩起舞起來“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一個小女孩呀”我顧看著飛舞的蝴蝶,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先生看著我如此痴迷這些蝴蝶笑的用我聽得懂的語言問我

“你有一個名字嗎”,我迷茫的搖了搖頭,“那你今天都喜歡看哪些事物”我本能的指向了柔和的草坪,飛舞的蝴蝶,和那位溫暖的先生

那位先生前面兩個估計都能猜到,但當我把手指指向他的時候,他先是愣住了,沉默一會後好像是被觸動到了什麼,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最後輕輕的抱住了我,

那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開始時我的心跳加速,小鹿亂撞,我感覺這一生的溫暖都濃縮到了這一刻,迴歸平靜後,我發現只要放鬆一會就會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寒冷,一會也不行,一會兒都使我的心感到不安。

那位先生髮現怎麼使勁兒都無法鬆開以後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乾脆抱著我站了起來走回了房子裡,叫女僕收拾房間後,把我抱上床,然後笑的對我說道“你孩子怎麼那麼感性啊,就像是有一顆無法被愛填滿的心,嗯,就這樣吧,既然你沒有名字的話我就叫你翠蝶心吧”

我聽到這個美麗的名字就產生了共鳴,於是我開心的抱的更緊了,那位先生無奈的說道“啊,那個翠蝶心,能不能讓我離開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聽到這之後我便不安的發抖,當那位先生要推開我時,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這位先生見狀只好做罷,從此往後,那位先生每天早上趁我熟睡的時候放開我,然後很晚才回來,而我每天就守在房間門口,一聽到先生的動靜便飛奔而去,

白天呢就吃好耐的性子,在先生安排的家庭教師下學習英語,音樂等,就這樣度過了一段時光後,直到我14歲那年過生日時,那位先生提早一段時間回來了,看起來有些氣喘吁吁

但隨後從紙袋子拿出裝在透明盒子裡的藍色的蝴蝶標本和一本藍色包裝皮的故事書送給我,但直到那時候,我也只能發出一些愉悅的聲音,無法正常說話,不過我開心的表情和手舞足蹈動作,讓先生明白,我特別喜歡他為我準備的禮物

那天晚上正當我開心的吃著蛋糕,依偎在先生的懷中聽他講故事時,突然在這個時候有一群穿著軍裝表情嚴肅計程車兵闖進先生的房間,後面隨著幾位穿著白衣服戴眼鏡的的學者要帶走先生,先生首先放下我,讓我先跟著女僕回房間去。

我生活了二年,也知道先生的難處,所以也並沒有耍性子,跟著女僕回了房間,但當時如果我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離開先生半步”

碟心說到這時難過的表情中帶了一絲憤怒“嗯,那後面發生了什麼呢?”我和參謀長也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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