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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各自想著心事,許大茂推門衝了進來。
進門就大叫:“老爺子老爺子,收拾好了嗎,咱什麼時候出發?”
突然闖進來的許大茂沒看到老爺子,只看到何雨柱跟小當父女倆“難捨難分”。
想到能坐飛機,昨日夜裡他是心潮澎湃輾轉難寐渾身癢癢呢。飛機啊飛機,我馬上來了……
昨晚上他是在家裡睡的。對了,沒見到京茹那個婆娘回來。他想她應該是住職工宿舍去了,如今年底正是最忙的時候,往年她也會有住在單位的時候。
剛剛出門前,他寫了個條子壓在桌上·······
“小當啊。叔看你是個好孩子,說實話你們賈家三個孩子叔最看好你,你媽那個性子啊,可千萬別學,可千萬不要同流合汙啊·······一定要要保持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許大茂。”
小當氣得將牙齒咬的咯咯響,顧不得面上的淚隨手抓了個東西就追了出去。
“爸?”
見父親目光一直盯著院裡跑鬧的兩人,何曉忍不住叫出聲。
“爸沒事。你許叔他,心不壞。”說完這句,又轉身收拾東西。此刻他的心裡五味雜陳,難以言喻。
何曉收回目光。沉思······
事無絕對!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不是嗎?
東西都歸攏好,臨別之際,大院裡的人紛紛出來送行。就連王虎,也被王婆提拉著腦袋出來了,因為長得壯,又多日不修邊幅,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虯髯大漢。
往前拱了拱,他叫:“柱哥。”
看清來人,何雨柱一個反應:終於出門了!
一把抱住王虎:“別整天窩著,好好混!”
王虎回來那麼久沒人見過他。此前何雨柱特地往他家跑了一趟,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誰也不見。
大家都說他莫不是在裡面被人收拾怕了,嚇破了膽?
“好。”
秦淮茹也來了,院裡最近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下意識想往傻柱身邊靠一靠。往他身邊靠一靠,大家不至於低看了自己。
三大爺趁機湊到她身邊:“淮茹啊,把握機會該道歉道歉,不然鴨子要飛嘍。”
秦淮茹真擠了過去,何雨柱沒說什麼,畢竟自己這一走她要面對的很多········
就,不要給難堪了吧!
至於兩人離婚的事,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想大家應該都猜到了吧·······
平日裡吵吵鬧鬧的四合院今天祥和不少,比起往日喧囂多了幾分臨別的離愁。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字裡行間都是對何家的關切。
“傻柱,去香江嗎?”
“傻柱,去多久,還回來嗎?”
“老爺子,您真是命好哦,能坐飛機嘞,真是有個好大孫······”
“不知飛在天上是啥感覺,回來了一定跟我們說說,我也好想體驗一下啊。”
“老爺子命好,你想想就行,也不看看自己有那命嗎?”
“何曉,你爸是不是去香江跟你媽結婚啊?”
“·······”
院裡噼裡啪啦,聽得人腦袋發暈,特別是秦淮茹,滿腦黑線。
這都什麼跟什麼?前面還好,怎麼越說越離譜呢?她人還在這·········也太不給人臉了吧?
“一大爺來了,一大爺出來了。 ”
順著易中海家方向看去,一大爺邁著矯健的步伐出現了。
看穿著打扮,明顯是收拾過的,後面還跟著一大媽。
關於尊重老人大家做的不錯,人還沒走近就紛紛打招呼:“一大爺,一大媽。”
兩位老人應聲,走進人群,大家自動讓開一條道。
“大清, 真要走?”
自從何大清回來,一大爺就時常把自己鎖在家裡。一來是天冷,二來也是能避開儘量避開。
這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啥的,都是在大清走後才這麼叫起來的。如今他回來,雖然啥都沒說,但自己頗感有幾分小將見將軍的味道。
“走,趁還能動,多出去走走。”何大清回的爽朗,似乎對四合院沒有任何眷戀。
三大爺擠上前:“老何你也是,回來這陣子咱哥幾個還沒好好聚聚又要走,我這怪捨不得的·······”說完又看向一旁二大爺:“老劉,你說是不是?”
二大爺附議。
四個老人圍著聊了幾句,槐花從外面氣喘吁吁回來了。
“傻爸,還好趕上了。”
其實早幾天前她就知道訊息,只是賭氣不想回家。
她和小當一樣,對這個家有怨恨,對媽媽有不滿。但不滿又能怎樣呢?她畢竟是媽媽。
不願回家,是懲罰媽媽也是懲罰自己。眼看著將要來不及,最後時刻還是選擇抓起包風風火火往家趕。
萬幸,趕上了。
環顧四周,沒見到棒梗,何雨柱索性將槐花,小當叫到屋內。
院外漸漸清淨,就連王婆都已走開,王虎卻還留在原地。
見他呆愣著一動不動,何曉問:“王叔,您對未來有什麼計劃嗎?”
“……?沒······沒有。”
長得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怯糯糯的回答讓何曉感到不適。想了想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寫上地址電話遞了過去。
“這是啥?”這一次,王虎竟然不結巴了。
“這家飯店的老闆要招人,你可以去應聘保安。”何曉笑了笑,他的預知裡,四合院沒有王虎這號人。
聽說他很厲害,因為傷人進去了。如今這老實模樣,難道是換了個芯子?
“我可以?”
何曉先是給予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才回答:“你可以。這張紙拿好,到了之後找餐廳經理,他會安排好。”
正在裝修的飯店有上下四層樓,等到裝修好了,絕對是這四九城裡頭一份。
是他的點子,媽媽的資金。
知道爸爸愛做菜,本意是讓他去管理後廚,軋鋼廠裡也不是久待之地,再者為了這個家爸爸一直在外面接席,太累了。
不過這時候出了這事,媽媽結婚又提上日程·······
想來,酒樓開業的時候他們一家都不會在四九城。
思緒迴轉,他大概知道爸爸在屋裡跟兩位姐姐說些什麼。
無非就是要對媽媽好,多關心母親之類的。
他不知道小當姐看著心思單純實則虛榮心更甚。
也不知道槐花姐看著大大咧咧,實則處處權衡利弊!
父親,你太善良了。而我,好像暫時也殘忍不起來!
把一切交給時間,它會幫我們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