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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回四九城過年嗎？
不回。
何曉問他：許叔，您是想自己回去？還是年後跟我一起？
只見他低頭思忖了會搖搖頭。第二天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脫下西裝搖身一變扎入何家大飯店端起了盤子。
何曉鬆口氣。不回去最好，許大茂是個潑皮，回去見到四合院種種事蹟還不得第一時間將訊息傳過來？
休息的空檔，許大茂倚在牆邊跟何大清嘮嗑：“怎麼樣老爺子，有沒有感覺今日來吃飯的人更多了？”
不是他吹牛，平常來的時候雖然很多人，但也不像今天這樣這外面都排起了隊吧？有個詞怎麼說來著？蓬蓽生輝，對，蓬蓽生輝。他許大茂的到來致使何家大飯店蓬蓽生輝，生意更上一層樓。
何大清都懶得理他，輕蔑的哼一聲走人。太丟人現眼，好歹他們也是首都人，怎麼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見老頭不搭理自己，許大茂又轉頭對角落裡看書的何曉發問：“何曉，你說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許叔，電影裡反派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許大茂搖搖頭：“不知道。”
“死於話多。”意思是你話太多。平常他來要麼就稍早，要麼就過了飯點，那哪裡能跟飯點比。說起來，估計等年一過這附近得像春筍一樣出現很多像他家這樣的館子········
“許叔，未來你有什麼計劃嗎？”
“計劃？沒什麼計劃。”許大茂回答的含糊，他左手一個雞腿，右手一個雞爪啃得正樂乎。
他目前沒啥計劃，就一股腦的想著回四九城生兒子。不過大家都沒回去，想想自己身無分文，白吃白喝白拿了人家那麼久還在繼續佔便宜，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行，那就過完年再說。”反正他爺和他爸也會管著許叔，不會讓他餓著病著。
吃飽喝足又包上一個大雞腿，許大茂往一旁電影院去也。
何雨柱從外面進來，沒見許大茂，探頭問：“你許叔呢？”
何曉轉身：“剛出去了，你們沒碰到嗎？”
何宇柱搖搖頭：“大概是從後門走了。”
沒錯，許大茂抓的大雞腿，是去找電影院的小姑娘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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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拉回四九城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一大媽槐花小當三人還圍在拐角處說話。
突然巷子後的空院子裡竄出一個黑影，黑影一把撲到槐花身上。
“啊！”槐花受驚，下意識將手裡饅頭砸出去。
饅頭剛剛落地，黑影往上一撲伸出兩爪不停拉扯著袋子。袋子剛出現個洞，那東西整個腦袋就往上懟……
看起來像是餓急，狼吞虎嚥的感覺。
槐花三人被驚還未回神。剛剛黑影竄出之際，一大媽下意識護住兩個孩子，如今她站在最前邊，她渾身戒備雙眼緊緊盯著地上那個東西。
像是一條大黑狗！
“奶，一大奶，這是個什麼？”槐花渾身戰慄，說話哆哆嗦嗦說不清楚。
小當也還在驚恐中，她感覺整個胸腔都在撲通撲通跳，好像要崩開。
“一大奶，是惡狗，快走，我們快走。”小當拉著兩人往後退。
幾人剛要動，那匍匐在地上的黑影嗖的轉頭，一雙銳利的眼睛射向她們。
“啊！”槐花叫出聲，反應過來一把捂住嘴。若將地上的東西惹火了，她們幾個怕得餵狗。
一大媽畢竟年紀大，偏過頭安慰槐花小當：“ 別，別怕。”
她全身都在發抖，自己都覺得說話的太艱難。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又磕磕巴巴說：“別怕，好像不是狗。”
壯著膽子上前，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衝撞了地上那個東西。
快到跟前才看清：原來是個人。
“奶，這不會是個瘋子吧？”槐花害怕，伸手在一旁亂抓想找些安全感。
見姐姐揮舞著手，同樣忐忑不安的小當抓住姐姐，如此兩姐妹算是有了幾分慰藉。
前頭，一大媽還試探著往前。
“奶，別，別過去了……”一大奶只差幾步就到那人身邊，萬一是個瘋子突然抓狂怎麼辦？小當很想上前拉住她，奈何腳下像是灌了鉛，動彈不得。
甩了甩拉住自己的手：“姐，怎麼辦？”
“走，別怕，咱去幫忙。”
槐花也怕啊，但讓一大奶一個人上她心裡更慌。所謂人多力量大，不管是個什麼東西，她就不信三打一還打不過了。
兩人踱著貓步上前，那樣子一看就知道隨時準備撤！
剛走兩步，一大媽突然叫：“孩子，不能吃，不能吃。”
她甚至快速蹲下身打掉那黑影嘴裡的東西。
槐花小當心一緊，忘了害怕火速上前。
一大媽正用手拍打著那人，那人不讓，一個勁的往地上拱。拉扯中，他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不能吃，不能吃，這東西不能吃。”一大媽心急如焚，用力拍打著。。
槐花小當都沒見過這樣的一大奶，對視一眼，兩人往地上一撲……
“哎喲，疼死我。”即使穿著厚厚的棉襖，摔到地上的時候小當還是疼的嗷嗷叫。槐花也沒好到哪去，撲上去的那一刻她倒是抓住了那東西的手，奈何比不上人家靈活，她一走神也滾到了一旁……
“小當槐花，快，不能讓他吃了。”
一大媽急啊，槐花手裡的饅頭是她好幾天前蒸的，現在那是個邦邦硬。這樣的饅頭怎麼吃？這人怕是餓的沒了神志。
“他是個人？”槐花才反應過來。一大媽給自己的饅頭跟石頭一樣，他不怕磕掉牙嗎？
小當同樣目瞪口呆。
如今日子已經很好過，四九城裡倒是也有要飯的，但自進入冬天下雪後再沒見過那些人……
在三人奮力爭奪下，梆硬的饅頭終於被搶救出來。
槐花一看：我的娘，啃了這麼半天上面也沒出現啥牙槽印！看來真是餓壞了·······
小當癱坐地上氣喘吁吁，累死她。看向同樣喘著粗氣的一大奶：“奶，現在咋辦？”
明明是個流浪漢，咋力氣這麼大咧？
咋辦？
一大媽腦海裡浮現出幾個大字：帶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