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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快進屋你叔叔今天正好也休息,一家人正好能吃個團圓飯。”
秦母熱情招呼聶明朗進門,和秦蓮一樣,彷彿沒看到舒念一般。
聶明朗衝著秦母點了點頭,拉過舒唸的手,“伯母,這是我妻子舒念,你們第一次見,小念,跟伯母打聲招呼。”
小念……
這聲音帶著明顯的親暱,像是在宣示主權。
舒念害羞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伯母好。”
她聲音甜滋滋的,像是帶著蜜。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可是聶明朗第一次這麼叫她,小念。
【捏哈哈哈……】舒念內心的小人叉腰狂笑,這可是有著歷史性的紀念意義。
秦母笑著掉了掉頭,“好好,快進來。”
三人跟著進屋,進屋後,聶明朗先是跟團長打了招呼,這才落座。
舒念左手邊坐著聶明朗,右手邊是秦蓉。
秦蓮原本打算坐去聶明朗的另一邊,她屁股才掀起來半截,秦蓉就跑了過去,拉著父親坐到聶明朗身旁。
“爸,你坐這,好不容易能一起吃頓飯,你們倆一定有話說。”
說著,她抓了根筷子放到父親身邊,這才重新坐回舒念身旁,衝著舒念擠了擠眼睛。
舒念:o( ̄▽ ̄)d
她手悄悄伸到桌子下面,朝著秦蓉比了個大拇指。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尤其是今天生死時速的大逃亡,兩人像是建立了革命友誼,關係緩和了許多,雖然秦蓉一如既往地嘴巴毒,但看著卻比前兩天順眼了許多。
秦蓉衝她挑了挑眉。
幾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聶明朗身上,並沒有發現兩人的小動作。
只有聶明朗淡淡朝這邊瞥了一眼,兩人見狀立刻坐直身體。
落座後,一直在廚房忙活的秦母端上來一盤餃子,招呼道:“明朗,這是阿姨和小蓮剛包好的肉蛋餃子,快嚐嚐好不好吃。”
“麻煩伯母了。”聶明朗道。
“這有什麼麻煩的,快嚐嚐,是你最愛吃的胡蘿蔔餡。”
說著,秦母笑著對一旁的秦蓮吩咐,“快,給你明朗哥夾個餃子嚐嚐。”
“好。”秦蓮答應一聲,拿起筷子正要去夾,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秦父突然咳嗽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
“明朗想吃什麼自己夾。”
秦父面色威嚴,意味深長瞥了秦母一眼。
秦母張了張口,沒再說什麼。
秦蓮拿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停頓片刻後收了回去。
她緊了緊手中的筷子,貝齒輕咬。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幾人都不說話,秦蓉夾一個餃子扔進舒念碗裡,“我媽包餃子的手藝不錯,你嚐嚐。”
舒念:(o°ω°o)
碗裡突然掉進來一個胖乎乎的餃子,舒念愣了一秒,夾起來塞進嘴裡,豎起大拇指。
“唔……確實很好吃,伯母手藝真好。”
她毫不吝嗇地誇獎。
秦母聽後又給她碗裡夾了幾個,笑眯眯道:“喜歡吃就多吃點,鍋裡還有很多,敞開肚皮吃,管夠!”
舒念原本吃得還比較斯文,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客氣了。
她將嘴裡的餃子三兩口吃完,再次夾起一個。
一個,兩個,三個……
吃的那叫一個香,盤中的餃子迅速消失,秦母又去廚房端出來一大盆。
秦蓉也很快加入戰場,兩人吃的那叫一個歡,桌上其他幾人神色各異,聶明朗默默吃著,不時跟團長交談幾句,秦母也在一旁偶爾插句話。
秦蓮秀氣地吃著碗裡的餃子,舒念和秦蓉又吃了十幾個,她才連碗裡的兩個都還沒吃完。
她緩慢咀嚼,過了許久,她有意無意看向秦母。
秦母彷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對秦父道:“老秦,你上次不是說帶回來一瓶好酒嗎?”
“對,老了記性不好,我去拿,這酒你肯定喜歡。”
秦父拍拍聶明朗的肩膀,朝著另一間房間走去。
等秦父離開,秦母夾起幾片臘肉放到聶明朗碗裡,似是隨意道:
“最近大雪封路,小蓮也沒辦法回去上班,這些日子在家待得無聊,你看有沒有空帶小蓮去部隊上看看,散散心當打發打發時間。”
頓了片刻,她又道:“你也知道,我家老秦平日裡忙,蓉蓉又沒個定性,讓她帶著人指不定能帶去山林裡。
有時再遇到個野豬野狼什麼的,那可了不得。”
此時,秦蓮再次捏緊了手中的筷子,臉上帶著柔柔的笑。
一旁的秦父皺了皺眉,想說什麼,被秦母扯住衣袖。
聶明朗抬頭,迎上秦母期待的目光了,他思索幾秒後道:
“最近恐怕不方便,隊上忙。”
“這樣啊,那等不忙的時候你帶小蓮去轉轉。”秦母開口。
聶明朗只是隨意點了點頭,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秦父這時也拿著酒回來,他將酒瓶開啟給聶明朗倒了一小杯,“你下午還要去部隊,少喝一點。”
說著,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秦母也沒再提讓聶明朗帶秦蓮去部隊的事,桌上氣氛算是比較融洽,期間秦母還說起聶明朗和秦蓮小時候一起玩得事。
“……時間過的真快,當初你們才那麼點點大,沒想到這會兒明朗竟然都成家了。
還記得從前,小蓮總說長大以後要嫁給明朗哥哥。”
“媽!”秦蓮紅著臉叫了聲。
“好好好,媽不說了。”秦母笑著打趣,“要是當初你和明朗結婚,那這會兒孩子都該能打醬油了。”
她狀似無意地說了句。
“啪——!”
秦父將酒杯摔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明朗都已經結婚了,你提這個幹嘛!”秦父很不高興。
被秦父一吼,秦母臉色有些掛不住。“我這不是話趕話嗎,你這麼生氣幹嘛?”
秦父冷哼,“你心裡想著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破壞軍婚是犯法的,只要我在一天,你別想給我搞出什麼么蛾子!
如果你敢破壞明朗的婚姻,到時候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
秦父這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秦母留,當著聶明朗的面就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同時,對秦蓮投去警告的目光。
秦蓮臉色一白,父親從沒有這麼大聲跟母親說過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僅僅是秦蓮驚訝,就連秦蓉都愣住了。
她爸今天這是怎麼了,吃槍藥了?
舒念嚥下嘴裡的醬豬肉,砸吧砸吧嘴。
這……
這劇情發展的怎麼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這難道就是當團長的氣魄,冒起火來六親不認?一點都不給老婆面子?
秦父這時朝她這邊看過來,不知為什麼,秦父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舒念:(O_o)??
什麼情況?
秦父眼神只是略微地停留,很快便收了回去。
原本氣氛融洽的飯局轉眼間變了味。
回去的路上,舒念一直在思索著秦父剛剛看她的目光,那眼神摻雜了太多情緒。
震驚,疑惑,迷茫,悔恨……
等等等等,舒念我看得頭皮發麻,記憶中她似乎沒見過對方,對方卻用那種眼神看她,真奇怪……
去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舒念和聶明朗。
秦蓉沒有跟著回來,不過那兩千字的檢查卻不能少,和舒念一樣,都要在聶明朗晚上回來的時候交上去。
聶明朗回來換上軍裝後去了部隊,舒念在院子裡埋頭奮筆疾書。
當初上小學初中的時候,她沒少寫檢討,這會兒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不到一個小時,洋洋灑灑的一千字檢討就新鮮出爐,就是那字實在是不太好看。
……
另一邊。
秦家。
人走後,眼眶泛紅
“秦廣宏,你什麼意思,當著明朗的面讓我下不來臺,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秦母捂著臉痛哭。
此時房間中只有他們夫妻二人,秦蓮和秦蓉回了自己的臥室。
哭聲持續了許久,等秦母哭累了,秦父沉著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知道什麼,明朗的媳婦很有可能……”
“什麼?!”秦母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