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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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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看著慕長生一臉疑惑的樣子,心中暗自竊喜,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心想:“我早就聽說這次慕長生指揮若定、足智多謀,連我都自愧不如啊!可惜啊,這人畢竟不是神仙下凡,對於人情世故還是稍顯遲鈍了些。”

慕長生則在一旁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姬昌就算再袒護自已的孩子,也不至於把自已趕走吧?難道真如姜尚所說,其中另有隱情?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覺得姜尚很可能是故意嚇唬自已,想要試探一下自已的反應或者達到某種目的。想到這裡,慕長生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看看姜尚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

姜尚見慕長生並沒有上鉤,只好加大力度。

“汝有何打算?”

慕長生故意裝傻充愣,回覆道:“今日無事,自當早早歇息,以待大王之命。”

然而姜尚可不吃這一套,見慕長生遲遲不上當,乾脆開門見山了。

“大王想要殺汝,汝可知曉?”

慕長生心裡一驚,但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為何?我對大王忠心耿耿,豈有此理!”

見到慕長生這般反應,呂尚暗自竊喜,只要談及生死,無論何人也沒法置之不理。

但是呂尚卻顯得十分淡定,似乎並不急於一時,反而輕描淡寫地給慕長生喂下了一顆“定心丸”。

“我和你相識已久,交情匪淺,自然明白你對周國那一片赤誠之心。只可惜啊,旁人又哪裡懂得這些呢?”呂尚語重心長地嘆息道。

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兒?慕長生心中暗罵一聲,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決定將計就計,倒要看看這位太公究竟打的什麼算盤。於是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對著姜尚又是一躬到底,態度極為懇切地道:“學生愚鈍,還請太師明示,點撥。”

姜尚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慕長生先坐下。

可慕長生決定演戲演到底,依舊鞠著躬,並說道:“請太師指點!”

這一舉動讓姜尚心中暗自點頭,對眼前之人多了幾分讚賞,但看著他那副可憐模樣,又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之情來。

“罷了!汝且坐下吧,老夫此番前來也正是為此事而來。”姜尚語氣和緩地說道。

“啊?真的嗎?多謝太師!多謝太師!”慕長生聞言大喜過望,連忙拜謝,然後才歡天喜地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此次與密國一戰很是精彩,汝膽識過人,智勇雙全,當屬頭功。然而……”

姜尚故意頓了頓,停下看慕長生的反應,一旁的慕長生如臨大敵,絲毫不敢怠慢,他深知接下來的話才是姜尚這次拜訪主要目的。

見到慕長生這等反應,姜尚滿意得點了點頭,心想:“孺子可教也。”

“然而什麼……”慕長生試探性地詢問。

“汝身為臣子,居功自傲,當面與公子爭執,此為一罪;公子屈身拜訪,汝知而不言,此為二罪“以上兩罪,足以讓大王動怒。”姜尚慢悠悠地說。

慕長生臉色變得凝重,他沒想到自已的行為竟引起了如此嚴重的後果。

姜尚打量著慕長生,繼續說道:“但大王念及你往日的功勞,並未深究。”

慕長生聽後,鬆了口氣。

姜尚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汝依舊讓大王難辦。”

慕長生的心又提了起來。

“汝是個聰明人,應該深知人的慾望無窮無盡,而帝王便是依此統帥百官,若重財,便賞賜榮華富貴,使其為已用;重權,便以高官厚祿待之;重名,百依百順,敬重有加。”

“可汝,似乎無慾無求,令大王很是憂慮……”

慕長生聽聞後,不禁皺起眉頭,開始思考其中深意。他意識到,原本以為自已無慾無求會讓人覺得清正廉潔,但現在看來卻適得其反,這反而讓自已看起來更加可疑。他暗自懊惱,怪自已太過粗心大意。

此時此刻,慕長生動搖了之前對官場的認知。他明白到,原來在官場上不僅要有能力和才幹,還要懂得人情世故、左右逢源才行。回想起過去,自已竟然從未主動去拜訪過其他官員,這無疑給別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怪不得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想必姬昌的耳畔早已充斥著關於自已的種種惡言吧。

不過事已至此,現在再想辦法也為時已晚了,還是先聽聽姜尚怎麼說。

“原來如此,小生只是清平慣了,並無他意,能為大王效力,是小人畢生之願,豈敢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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