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白樺的朋友常常笑話他,哪裡是養了只金絲雀,分明是給自己找了個爹。甚至他們會合理的懷疑,上輩子是不是黃雨煙救了白樺的命。
條條框框的規矩,紛繁複雜,家規森嚴。
白樺樂享其中只是笑著搖頭說,你們不懂。
朋友們白眼飛飛,瞧你那廉價沒出息的樣子。
白樺自然不廉價,身價不菲,腰纏萬貫。究竟不菲到哪個地步,黃雨煙也不知道。
她並不覬覦他的財產,他給她便收,不給她也不要,不爭不搶。
她又沒有父母又沒孩子的,也不知道活到什麼時候,用不了多少。
白樺雖然年紀比她大幾歲,但她並不虧,風流儒雅,儀表堂堂,文質彬彬的,即使沒有錢財鍍金,流入市場也是個搶手貨。
只是每次他送她各式各樣的禮物時,她會問他,你有礦嗎?又送,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裡天天需要禮物哄?
白樺只是點點頭,嗯。
黃雨煙疑惑,嗯什麼?
“有礦,金礦。”
“還有呢?”
“有田,油田。”
黃雨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果然是金主爸爸。”
隧話說完便往地毯上一趴,抱住白樺的小腿,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樺,狗腿子的很。“金主爸爸,以後小人就跟您混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後小人就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買貴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金銀珠寶取之不竭。”
白樺蹲下身來一把將她抱起扔在床上,玩味地看著她,來先看看你的態度?我看適不適合跟著我混…
調皮的黃雨煙立馬換了副視死如歸,貞潔烈女的態度。環抱雙臂,我見猶憐,淚光如珠,唇齒輕咬。
“感情的事是要講兩廂情願的,勉強不了。若是一定要強迫小女子,小女子寧願一死。”
惡趣味上頭,白樺配合她天衣無縫“哦,若是我一定要強迫呢?誓死不從?”
黃雨煙清了清嗓子,“既然一定要這樣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來吧!”黃雨煙說完床上一躺,一副大義凜然為革命事業獻身的表情,然後一面眯著眼睛看向白樺。
白樺欲哭無淚,趴上床一把環住她的腰,憐惜中帶著無奈“你要是在床上表現得這麼積極向上,我命都給你。有時候我在想要不要找個導演給你投個片子,讓你盡情發揮一下演技。”
對於黃雨煙的表演型人格,白樺常常覺得好氣又好笑。
不熟的時候,那簡直是萬年冰山,看都不帶看你一眼。
熟悉的時候,你會發現她比川劇還會變臉。
永遠不按常理出牌,忽冷忽熱,神經兮兮。
黃雨煙饒有興致,“我與金主爸爸二三事?風流書生俏佳人?不要走,決戰到天亮?”
白樺魅惑一笑,行吧!那就決戰到天亮。
男女之間,纏綿悱惻,猶如家常便飯。
金主爸爸與金絲雀之間,便更是如此,顛鸞倒鳳不分黑夜,隨時興起,隨時潮落。
黃雨煙說,她睡眠輕淺,神經衰弱,白樺十二點鐘之前必須回家,若是晚了便不用回來了,隨便他去哪裡找個地方快活。
黃雨煙說,她不喜歡煙味,家裡不能抽菸,外面怎麼樣她不管。
後來白樺便把煙戒了,口袋裡換成了薄荷糖,朋友噓聲一片。
“白樺,你是不是殺人被黃雨煙看見了?”
“黃雨煙是不是會什麼邪術?”
“你們在備孕?”
白樺搖搖頭,都不是。吸菸有害身體健康。
嘖嘖嘖,朋友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男德班弟子。真她媽守男德。”
那可是戒菸,白樺曾經靠煙續過命。
路遙死的時候,他還不會抽菸。可是歲月漫長難以消磨,黑夜來的洶湧鋪天蓋地,只能在忽明忽暗吞雲吐霧中,吊著一口氣。
黃雨煙是在睡夢中被白樺親醒的,睡眼朦朧的看著他,翻了個身看了下手機時間才十點又繼續睡。
白樺不依不饒,一隻手從裙底慢慢遊移,到了雪白柔軟處輕攏慢捻,黃雨煙難為情。
唇齒輕咬,面若桃花,一聲輕吟,水激石蕩,睡意全無。
黃雨煙翻過身來,瞪著他,怨氣十足。
“白先生,你都不用上班嗎?就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
“上班哪有上你重要!”白樺說完虎狼之詞,便褪去黃雨煙的衣衫。
雲雨巫山枉斷腸。
事後,金主爸爸反饋黃雨煙一點也不熱情。以後應該也建立個打卡制,像上班一樣,表現不滿意便扣分,扣績效,讓她明白金絲雀不是這麼好當的。
黃雨煙白了白樺一眼,那你去當和尚吧!我罷工。
這是一場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的無聲鬥爭。
資產階級完敗。
奈何資本總是愛搞事情,又風風火火撲來。身體疲軟的黃雨煙看了一眼鬥志昂揚的白樺有點瑟瑟發抖,還來?留小人條命吧!日後當牛做馬一定報答大人的恩情。
白樺小雞啄米般的親了親她的唇,滿眼期待,怎麼報答?
“學十個姿勢,掏空你的身體。再生十個兒子,讓你勞碌一生。”
白樺笑得花枝亂顫,摸了摸她的頭,你也有點太小瞧我了。不過你的心願我一定會替你完成。
黃雨煙疑惑,我?我什麼心願?你知道我心願是什麼嗎?
“為我生兒育女。”
黃雨煙囔囔,白樺你的臉是離家出走了嗎?誰要跟你生兒育女。
“好了,不鬧了,起床梳洗打扮,今天雲朵兒子百日宴你忘了?”白樺給她披上浴袍,抱著她去了浴室。
“所以,你是從公司回來的?這個點按理說,你是不會在家裡的。”
“嗯,我怕你睡過了頭。”浴室裡,黃雨煙背對著白樺,白樺把沐浴露均勻的塗抹在她白皙的背上,揉搓起來。力道均勻,柔中帶剛。
黃雨煙問,“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雲朵也給我發了請柬,我當然要去啊!”
“人家那只是客氣一下。”
“那你是南亭乾媽,我自然是他乾爹,當然要去。”
很難不感動。愛不愛她不知道,至少面子他給足了她。
黃雨煙轉過身,踮起腳親了一下白樺的臉頰。
“別鬧,再來我身體真要被掏空了。”
可黃雨煙向來乖張,哪裡是肯老實聽話的!要她往東她偏偏向西。
“我偏偏要鬧。”黃雨煙用舌頭撬開他的唇,他們的舌頭像是在翩翩起舞,互相追逐著、逗弄著,這種激烈的吻彷彿要把兩人的身體點燃。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鎖骨上,而她的手則在撫摸他的背部,兩人的心跳彷彿已經融為一體。
情到濃時,白樺突然恢復了理智,停了下來,“真的要繼續嗎?”
黃雨煙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像是繁星攪動了春水,情慾流淌,泛起一陣陣漣漪。
如鉤子。
聲音亦是酥酥麻麻,如春風拂面,如山泉叮咚。
黃雨煙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邪惡又調皮,“我就要掏空你的身體,那樣你就找不了別的女人了。”
白樺的耳朵不爭氣的染上了紅暈,像是有人在山腳放了一把火,火勢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白樺捧著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目光如炬,“我沒有別的女人,我也不會找別的女人,我只有你,也只要你,現在未來都只有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黃雨煙矯情中帶著點小可愛,“你不許騙我?”
“我從來不騙人。”
“那你說話算數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你要是敢騙我那你以後就不舉。”還挺狠毒的。
白樺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笑“那你以後用什麼?”
“我,我以後……”
白樺生怕黃雨煙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下意識的堵住了她的嘴。兩條舌頭如游龍一般,相依相偎,互相纏綿。
星星之火,終可燎原,瘋狂如斯。
黃雨煙知道,自己快要瘋了。突然很瘋狂的想要佔有他,一次次貪婪的索取,一次次風雨交疊。
想要天地顛倒,想要徹夜不眠,日日承歡。
她覺得自己簡直比潘金連還要恐怖,她開始捨不得要分離。
黃雨煙一直自以為心如磐石堅不可摧,卻抵不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冰雪是慢慢融化的。
他為她所做的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半夜十二點,從城南到城北開車兩小時,只為了給她買喜歡吃的小龍蝦。
每次節日他都會給她買鮮花買禮物,甚至連兒童節清明節植樹節都不放過。
南亭的百日宴記早早就挑選好了禮物,記得比她這個乾媽還清楚。
和他在一起,她從未羨慕過任何一個人。大事小事都被規劃的井井有條,她從來不用操心,每天就過著買買買的日子。
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黃雨煙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這個可怕又愚蠢的念頭。
黃雨煙黃雨煙,絕對不能沉迷於男色,愛是瞬息萬變的,不是永恆不變的,如果他知道了那件事,他一樣會丟下你。
不是嗎?你比誰都清楚。
難道你忘了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你既捨不得他死,又盼望著他早點死,那樣你才能早日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