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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人非人,似死非死,他身上有生氣,也有濃郁的病氣。
“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呢?”
或者說,你打算將自已變成什麼樣?
“我的想法是什麼?”
白朮倒是沒想到,司言會問他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自然是……求得不可求的長生。”
像七七那樣,擁有恆久的壽命,被時間拋棄也好,不被認可也罷,他要求得那飄渺雲煙,然後……以自已為銜接,使得世間再無病痛。
於他而言,七七,是意外的奇蹟。他對七七的心不真,卻也希望那孩子能就這樣,一生安寧。
當然,七七的一生,很長。
作為契約者,長生自然知道白朮的想法,而且,白朮僅僅憑藉七七身上那一道仙人秘法,已經摸索出保住將死之人的方法,可那離他的最終目標,只能說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吧。
“長生?”
司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腦子裡將有關白朮的資訊迅速過了一遍。
白朮:版本上線的草系治療法器角色。他當時快速過完傳說任務後就趕著去鋤大地了,現在,有點印象,但不多。
為了救人轉換生機,用自已做實驗,是位很好的醫生。
他是真真配得上醫者仁心這個詞的,為了救更多的人,不惜拿自已做實驗。
哪怕不提角色機制,面對這樣的人,司言不可謂不動容。
要不……
司言摸了摸長生的頭,層疊的鱗片冰涼如玉,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
要是成了,這人的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病弱體質也就沒了。
而且,偈越者的遺留也將被他侵染。
而這尚且純白的靈魂,將縫合前與後的氣息。
“求得長生,代價不低,可有準備?”
終歸,是要嘗試的。
司言對上白朮的眼睛,不只是為了所謂的劇情的感想,還有……
“當然。”
白朮沒想到司言會這樣詢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是帶著些警惕的狂喜。
他需要付出什麼呢?
白朮不清楚,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需要我做什麼?”
他開始試探。
司言並不在意,他雙手並排,搭了個橋。方便遺蹟巨蛇化作的小蛇跑過去挨著長生。
“你想要是人,還不是人?”
白朮一瞬間就明白了司言的意思,內心的巨石落下,鬆了一口氣。
“只要我還是這不卜廬的白朮,不是人又有何妨。”
只要他能在這,能後顧無憂的治病救人就好。
白朮不貪,他求得除去百病,白朮也貪,貪得除去百病。
“那就五天後吧,我去和祂們說一聲,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結束之後,你還是你。”
“多謝。”
司言向白朮保證,他還是他,只是會多些東西。
祂總得為孩子們考慮不是?
也不知道斐尼西亞在楓丹過得怎麼樣。
這樣想著,司言下意識的觸碰手腕上的遺蹟巨蛇,才發現那早就盤好了的遺蹟巨蛇難得的活潑。尾巴激動得來回晃悠,時不時得就會碰到旁邊的長生。
長生:╰(‵□′)╯
紛爭開始!
指尖被抬頭的長生微微抵住,司言有些意外,倒也順著對方的意識,輕輕的揉了揉,順著指尖傳遞微弱的能量,修復著長生面板下遍佈的傷痕。
如玉的小蛇吐舌,纏上造物主的指尖,將最為脆弱的七寸送了上去。
一邊的遺蹟巨蛇就不那麼安逸了,看著對方和自家[使用者]貼貼讓它的機械眼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
【言——快樂——】
最終,遺蹟巨蛇擺了擺尾巴,語言系統開啟又關閉,盤迴了司言的手腕。
由著那條沒骨頭的蛇向自家[使用者]撒嬌。
鍾離並不難找,退了休的巖神早已大隱隱於市,往璃月港轉一圈,自然就找到了。
將有關白朮的計劃和對方說過並得到認可後,司言帶著遺蹟巨蛇又去了一趟層巖巨淵。
“阿言,好久不見。”深淵之地,倒立城市不遠處的山崖上,深淵的裂縫如期而至。
裂縫展開,許久不見的熒從裂縫中走出,戴因斯雷布緊跟著走出裂縫,手臂間還掛著一件深色的斗篷,慢了一步,跟在熒身後。
“好久不見,熒。”
說話間,熒已經走到了司言的身邊,一直警惕的遺蹟巨蛇感應到了許久未感受過的熟悉的氣息,抬起頭顱向著熒的方向探查。
“……是它啊。”
熒看著遺蹟巨蛇,眼裡閃過一絲懷戀。
【公主殿下,要看看嗎?】
【這是……生日快樂,公主殿下。】
隱秘的看了一眼完全沒有想起來的戴因斯雷布,熒多少有些無奈,不過,她也不知道,這小傢伙在被判定報廢后,還有再次‘復活’的機會。
替換了大量零件嗎?
熒順手接住游來的遺蹟巨蛇,熟練的在蛇七寸的位置找到一顆星星標識。
“熒?”
戴因斯雷布正要上前,熒就將手上的蛇放回了司言的手上。
“請,好好待它。”
“當然。”
司言對上了熒的眼睛,認真承諾。
只有戴因斯雷布看著縮小的遺蹟巨蛇,一副狀況之外的樣子。
“決定了嗎?”
司言已經感受到了,城市的頂端湧動著深淵的氣息。
“嗯,哪怕他們怨我恨我,我也……不能在讓他們在日復一日的地脈輪迴中失去顏色。”
地脈記住了坎瑞亞人,可他們的靈魂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復活之中褪去色彩,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和曾經的丘丘人一樣,被大地同化為真正的魔物。
與其這樣,不如……在陽光下乾乾淨淨的重來!
熒之前就帶魔物來這裡考察過,因為已經有了計量,她說得格外肯定。
“坎瑞亞,無罪!亦沒有亡國!”
他們做的一切,從不是為了復國。
沒有神明眷顧的國度,會全力奔跑。
戴因斯雷布抱著斗篷的手微微收緊,看著面前愛人的背影,快速眨動眼睛,遏制住眼淚。
她還記得。
“原初,亦不曾消亡。”
司言緊跟而上,他轉身,向著身後的熒發出邀請。
“之後,要與我去一趟世界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