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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讓天亮就去趕早市，拿出所有積蓄購買了兩匹腳力不錯的快馬。
張讓問我出去辦姓盧的，要不要給大哥通個氣。
我說不用，大哥事情很多，姓盧的惹我，還要請大哥出頭幹嘛，我們又不是小學生，出了事還找家長不成？
張讓雖然聽不明白什麼小學生，但也知道我的意思，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兩個快馬加鞭，直奔城南那個小村莊。
上次靠兩條腿走路，十五里要點功夫，如今縱馬疾馳，晃眼就到了。
我帶著張讓到了盧鈺的住所，一腳把門踹開，衝進去就把他揪了出來。
他臉上出現了驚恐和疑惑，可能想不到我會這麼快找上門來，讓他連叫人的功夫都沒有。
“姓盧的，今天不把你炮製個半死，老子跟你姓！”
我說完這話，一刀割了他的卵蛋。
他痛得哇哇大叫，胡言亂語，臉上扭曲成一團。
這人雖然硬氣，但是這種痛苦卻承受不住。
男生可能知道，那地方平時碰著了也是疼痛難忍，更別說一刀割了。
我看他痛得滿頭冒汗，一點憐憫也沒有，解開腰帶又綁在他手上。
“上回拖著你走十五里，這次再試一試吧！”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直接上了馬背，雙腿一夾，馬匹衝刺而出。
這可不比我拉著他跑，累了還停下來休息一下。
一路上我騎著馬狂奔，別說停下來，就是速度都沒減。
盧鈺兩條腿如何快的過馬匹，不到兩百米就倒在地上，被我拉著跑。
由於他前面有傷，不敢趴著，只好仰天躺著，一路下來整個背上沒有一塊兒好地方，衣服和皮肉都被擦得四分五裂。
本來我是要拉著他在江州城遊行，但最終還是不敢太張揚，到了南湖就停下來。
不過這也夠他受了，整個背上紅色的血和黃色的灰夾雜在一塊兒，看著都有些犯惡心。
“他媽的，這回認不認輸，還敢不敢惹我？”
或許蕭閻王說得沒錯，我心狠手辣，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仍然沒有什麼波瀾。
盧鈺神志不清地說了一句，“這才是楊老六，夠狠！”
“既然知道，以後就別打這裡的主意，要不然老子把十大酷刑全在你身上來一遍。”我惡狠狠的說。
盧鈺艱難地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什麼十大酷刑，試一試麼？”
我見他仍然嘴硬，氣不打一處來，但沒有朝他發作。
笑眯眯地介紹道：“你聽說過來俊臣麼？”
來俊臣，武則天手底下有名的酷吏，是狄仁傑都不敢正面硬剛的角色。
他發明了很多酷刑，比如“死豬愁”“突地吼”，最有名的還數“請君入甕”。
盧鈺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露出很深的恐懼。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這樣子。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要不然咱們試一試請君入甕吧！”
我深怕他不知道，又補充說：“來俊臣是周興的門生，你知道吧。有一回他請老師吃飯，討教了一個問題，如果犯人打死不肯招認，有什麼辦法？”
“他的老師說，這簡單，只要準備一個甕，底下燒紅炭火，然後把犯人丟進甕裡，任憑他銅牙鐵嘴，沒有不招的。”
“來俊臣當場燒紅了一個甕，然後對老師周興拱手說，請君入此甕。”
我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過盧鈺，只見他扭曲的臉上恐懼越來越盛，幾乎要嚇得暈過去。
終於，我頭一次聽到他服軟，“楊老六，有話好好說。”
我趁勢揪住他的頭髮，“他媽的，誰叫你一直挑釁我，現在老子問你一句，認不認輸！”
盧鈺總算說了我想聽的話，“栽你手裡，我認了！”
“以後還敢不敢來我這裡鬧事？”
“不敢了，你更狠。”盧鈺說話已經有些接不上氣。
我鬆開他的頭髮，笑道：“這才對嘛，如果你還敢聒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後我踢了他一腳，“可以滾了！”
這次辦了盧鈺，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南湖邊有個楊老六，手上特別狠，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炮製成太監不算，還拖著他跑了十幾里路。
所謂人有名，樹有影，在這之後，誰也不敢輕易到我這裡來挑釁，甚至我手下兄弟去市場賣魚的生意都好很多。
這天上午，太陽剛剛從湖面升起，曾慶便來找我了。
“老六，大哥叫你去一趟。”
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跟著曾四哥到了潯陽樓。
大哥正在和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應酬，兩個人的面色都比較凝重。
我上前招呼：“大哥，我來了！”
蕭林沒有理我，我又提高聲音喊了一句，“大哥，我來了！”
蕭林一眼瞪了過來，“老子耳朵沒聾，喊那麼大聲幹嘛？”
我脖子一縮，不太敢面對他的眼睛。畢竟江州都是蕭林的地盤，我惹不起，再說他還是我大哥，所以我對他有些發怵。
“大哥找我什麼事？”我試探地問道。
蕭林指著坐在他旁邊的青年，說道：“這個是洪州叫得上名的大哥，你傷了他手下兄弟。”
我當然知道是盧鈺，便道：“姓盧的先動手。”
突然，蕭林抬手一巴掌抽我臉上，“他媽的，你要辦什麼人不能先跟我說一聲？現在人家洪州老大來討說法，你要我怎麼辦！”
我心裡很不服氣，說道：“我又不是主動挑釁！”
“還有理是嗎？”我又捱了一巴掌，“洪州江老大一向和我交好，你擅作主張動他兄弟，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姓盧的先動手，你直接跟我說，江老大看在我面子，自會出面調解，用得著你把人閹了？”
蕭林說完，又是拍拍拍幾個巴掌抽過來，“大哥教訓你，認不認？”
我心裡雖然不舒服，嘴上還是說：“大哥教我做人，我當然認！”
蕭林又道：“下次還敢這樣，我直接把你閹了！滾！”隨後一腳把我踹出去。
我出了潯陽樓，內心非常氣憤。蕭林是大哥，那個姓江的也是大哥，按理說兩人平起平坐。
現在手底下人鬧了矛盾，他不據理力爭，反而當眾羞辱我，哪有這樣當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