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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
“伊萬諾維奇主教成功殲滅了進攻的戈契騎兵,現在正在回收戰場!”
一名教士正在給大牧首彙報情況。
大牧首見狀輕輕點了下頭,然後讓其出去。
很快,收到情報的奧列格趕了回來。
“大牧首,現在的戰況對我們有利,還需要繼續追捕所謂的天使嗎?”
奧列格的提問讓大牧首犯了難。
現在的情況,阿列克謝的存在已經算多餘了,如何處置他成了崇聖教的難題。
“放他走吧,不過我們要宣稱說他是履行天使的職責,外出傳教了”
“既然我們解決不了這個難題,那就將它踢給別人吧”
大牧首沒有打算趕盡殺絕。
奧列格見狀,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房間。
......
就在戰爭快要結束之前
亞歷山大駕駛著馬車在路上狂奔。
此時此刻,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他們需要儘快離開涅格林納的範圍才算是逃脫成功。
亞歷山大心裡即激動又著急,激動的是他竟然這麼快就把阿列克謝給救了出來,著急的是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到達安全的地方。
於是他回頭對著阿列克謝問道:
“阿廖沙,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謝爾蓋的房子裡面”
“呃,這......”
阿列克謝想了想之後,含糊其辭道:
“他們軟禁了我,我受不了,於是就偷偷跑出來了”
“他們為什麼沒有傷害你而只是囚禁你呢?”
亞力山大一直都想要知道為什麼崇聖派要這麼做。
“呃,是因為我騙他們說,如果殺了我的話,全國上下的公爵都會起兵討伐他們的。他們害怕了所以就只是囚禁我而已”
聽到阿列克謝的話,亞歷山大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印象中,阿列克謝不會是一個會主動解決問題的人。
不過亞歷山大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想太多,畢竟環境改變人。
阿列克謝見亞歷山大沒有繼續追問,也是嘆了口氣,再問下去就要露餡了。
於是阿列克謝立馬轉移話題,對著亞歷山大問道:
“我們現在要逃去哪裡?”
說實話,這是阿列克謝第一次出城,對於陌生的環境,他內心十分緊張。
“我們現在要儘快和久巴公爵會合,戈契騎兵已經到了,很快它們就能消滅掉這些異教徒,讓你安全回到皇宮”
沒等亞歷山大說完,不遠處就傳來激烈的炮火聲。
“看來,戈契騎兵開始進攻了,我們需要儘快繞過戰場,前往久巴公爵的營地”
亞歷山大快馬加鞭,希望馬車能夠成功帶著它們逃脫於此地。
可是不幸的是,馬車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
亞歷山大不解的向後望去,只見一隊小隊正騎著馬往馬車這邊趕來。
為首的一人,身披墨黑色教袍,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馬靴,衣角不斷翻湧著,讓人感到十分不適。
這人正是彼得羅夫,在他身後,是全副武裝的卡契小隊。
“前面的馬車,馬上停下!”
彼得羅夫旁邊一人開口對著亞歷山大喊道。
亞歷山大聽到後,沒有用言語回應,反而直接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後面就射來了一槍。
子彈擦著彼得羅夫的耳邊擊中了隔壁的卡契,那人慘叫一聲便跌落馬下。
“該死!”
彼得羅夫揮舞著馬鞭。
“開槍反擊”
眼看敵人越來越近,亞歷山大果斷調轉馬頭,開向旁邊的樹林。
馬車在林間小道上疾馳,亞歷山大回頭望去,發現追兵仍緊咬不放。
“biu biu biu”
子彈不斷命中著後面的棺材,擊落了不少木屑。
阿列克謝眼睜睜的看著子彈不斷的擊中旁邊的棺材上,只能閉著眼睛,祈求子彈不要擊中他。
亞歷山大發現阿列克謝有危險,於是低聲對阿列克謝說道,同時用力抽打馬匹,加快速度。
“坐穩了!”
馬車隨著亞歷山大的鞭打,速度又快了一截,同時,亞歷山大一邊控制馬車,一邊向著後方射擊,不斷打亂對方的節奏。
很快,沒有東西掩護的卡契小隊被迫降低了速度,四散開來躲避子彈。
亞歷山大抓住了這個空檔,直接竄進了密林內,甩開了卡契。
密林內樹杈眾多,馬車橫衝直撞,撞碎了許多樹枝,隨後到達了涅格林納河的另一段河道。
看著湍急的河道,亞歷山大有了辦法,他馬上下車,然後將馬車上的棺材給卸了下來,將它們全部拋在了河裡面隨波逐流。
最後,亞歷山大來到裝著阿列克謝的棺材,對著它說道:
“阿廖沙,我們兩個在一起走不掉了”
“現在的唯一辦法是讓我去引開他們”
阿列克謝聽著亞歷山大急切的話語,內心也糾結了起來
“那你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我一會就將這副棺材扔進水裡面,跟著其他棺材一起流走,你記得把小孔堵好”
“相信我,它們不會發現你在哪副棺材的。等你發現你安全了。就立馬離開涅格林納,去往烏爾裡希斯克,那裡附近有我的封地,你可以在那裡生活”
說完,亞歷山大靠近了小孔想要再看一次阿列克謝的臉。
“沒有時間了,最後一句話。”
亞歷山大臉上充滿著決絕
“阿廖沙,從相見到現在為止,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薩沙”
說完這句話後,亞歷山大將棺材推下河,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阿列克謝眼睛失神,看著亞歷山大離去的背影,嘴巴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內心的悲傷彷彿要溢位來一般,如潮水般洶湧,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心靈。
最後,他不受控制的大聲哭喊:
“薩沙!!!”
阿列克謝不知道亞歷山大能否聽見他的聲音,但是這聲哭喊就像是堤壩潰堤一般,內心的悲傷不斷的湧現了出來。
不久之後,遠方傳來了幾聲激烈的槍聲,但是很快又平息了下去......
戰場上,隨軍教士們在隨軍主教的帶領下,正在給死去計程車兵們做禱告。
宏大而沉重的禱告詞不斷的在主教慷慨激昂的誦讀下,感染了在場計程車兵。
他們紛紛脫下軍帽,默默的跟讀禱告詞,祭奠著剛才還並肩作戰的戰友們。
“委員長,傷亡數字出來了”
“我方共投入一個步兵師,兩個騎兵旅和兩個炮旅合計大約一萬五千人”
“本次戰役全殲對面六個騎兵團,擊潰四個騎兵團,合計大約六千人。我方傷亡約六千人,大多是駐守在第一戰線的步兵”
瓦西里微微頷首,隨後說道:
“將陣亡名單上報給大牧首,讓他做好善後工作”
“是!”
戰場上還有許多士兵在回收裝備,一名年輕士兵和一名老兵正在周圍收繳武器。
年輕士兵對著不遠處的河流看了一眼,隨後詢問道:
“那是什麼東西?”
“死人”
老兵掃了一眼後,感覺到無趣,於是繼續埋頭收繳武器。
可能是見年輕士兵心不在焉的樣子,老兵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
“現在這個年代,死人到處都是,這些肯定是沒有地方埋,但是棺材匠又嫌麻煩,於是直接扔到水裡了”
“哦!原來是這樣”
“趕快收完,一會我們還要搬敵人的屍體,有的你看了”
年輕士兵點點頭,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涅格林納河躺在大地上靜靜的流淌著,黎明也每天趁著夜深人靜,悄悄的來,好像整個世界變化了什麼也好像沒有什麼任何變化。
就好像現在這樣,生活依舊需要過去,只是有幾條鮮活的生命永遠也感受不到這滄海桑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