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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華國一個叫漠城的五線小城市!
我沒有父母親人,從小在城裡一座破舊小型的孤兒院長大。
孤兒院裡一共有七個小孩,四個男孩,三個女孩。
其中我的年紀最大,比他們大一到三歲左右。
由於我們小城經濟落後,政府沒多少錢資助。以致我們孤兒院生活裡面條件很差,大家經常吃不飽飯。
原本國家規定孤兒院裡的孩子要滿十八歲才能出社會獨立謀生。
但在我十六歲那年,遇上饑荒年,經濟蕭條。
我逼不得已被院長提早趕出社會打工謀生。
我沒有怪院長的狠心,反而感激他養了我十六年。
只是離開孤兒院之前,對那些曾經一起長大的夥伴有些不捨。
在離開孤兒院那一刻,我暗暗發誓,等有天我發財了,一定會好好報答院長和帶領院裡的夥伴過上好日子。
然而事與願違!
在我入職第一份工作,就被黑心的餐館老闆把我給騙走賣給M國當了童子軍。
僥倖的是,我福大命大。
在M國斷斷續續打了六年仗,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都逢凶化吉活了下來。
六年後,M國解放,軍隊為了減輕軍糧,把從世界各地買來的僱傭兵解散,我也被部隊丟在華國國土邊境。
六年來,我每天出生入死打仗,到頭來得到的退伍費只有兩千塊。
六年的時間,我早就與華國的社會脫軌了,不知道兩千塊的購買力有多少。
只知道,從邊境那邊回到漠城,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兜兜轉轉,足足花了我八百多塊路費。
時隔多年,再次回到漠城!
漠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我倍感陌生!
昔日的漠城,大部分都是兩三層的舊平房。
如今漠城建起了許多高樓大廈、沐足按摩會所、酒吧酒店。
但我並沒有因為漠城發展起來而變得開心。
因為我再次回到孤兒院,發現孤兒院已經變成了一棟七層高的大酒吧。
見那燈紅酒綠的街頭,我有些難過,也有些迷惘!不知曾經和自己同行的夥伴去了哪裡,是否安好。
蹲在曾經孤兒院對面的街道,過去的回憶歷歷在目。
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老五和老七。
我離開孤兒院的時候,老七才十三歲。原本無憂無慮的年紀,總是一臉憂鬱,大大的眼眸,時常透露出楚楚可憐的目光。
而老五,是個愛搗蛋的調皮鬼,經常惹事生非,一個星期起碼被老院長處罰兩次以上。
至於老二、老三、老四和老六,我雖然也擔心他們,但是他們有著超出同年人許多的成熟,讓我少幾分擔憂……
我剛退伍回來,也沒地方可去,就蹲在酒吧門口對面的馬路,希望能遇到那些夥伴的蹤影。
可我在酒吧門口從白天蹲到晚上,也沒看到他們的影子。
只見酒吧門口很多男女搭著肩膀進進出出。
直到下半夜酒吧關門了,我依舊在原地待著。
不吃不喝的,守在酒吧門口一天一夜。
以前我在M國打仗的時候,試過四五天不吃不喝,所以我蹲在這個地方一天一夜根本算不了有多麼難熬。
很多過路的人,對我的行為感到怪異,奇怪盯著我看,卻也沒問我在這裡幹什麼。
第二天一早,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突然開著一輛紅色的男裝摩托車在我面前停著,向我搭訕聊天。
我也沒回答他,我的性格比較孤僻內向。
見我沒說話,他也沒有半點難堪,而是笑了笑問:“小夥子,你難不成以前是孤兒院裡出來的?”
聽他問關於孤兒院的訊息,我點了點頭。
順便向他打探訊息問:“孤兒院什麼時候拆了?”
“五年前就拆了,當初就是為了拆這孤兒院,鬧出了好幾條人命!”
我突然心裡湧上一陣寒意。
“為什麼會鬧出人命?”
男子笑了笑說:“我也不清楚。”
“你知道那些孩子去哪裡了嗎?”
男子說道:“孤兒院一拆除,那些孩子肯定要去打工謀生呀,不過他們去哪裡打工,我就不清楚了。”
我沉默幾秒。
那男子突然又問道:“你買摩托車麼?我這臺摩托車六成新,開了七八年也沒壞過。我想著自己最近想換臺小車,留這摩托車也沒啥用!”
原來他搭訕我,就是為了賣摩托車給我。
我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買摩托車也沒用!”
他怕我不買,又耐心勸說道:“怎麼沒用?你要是沒工作,可以買臺摩托車去載客賺錢呀!”
我聽了,有幾分心動。
我現在確實沒工作,身上也只有幾百塊。
像我這種沒大學文憑的人,在這個世道想找份好工作不容易。
心想著,暫時買臺摩托車載客賺點錢吃飯,說不好載客過程走路多了,會遇到自己以前的同伴。
“你這摩托車賣多少錢?”
男子咧嘴笑道:“這車新買的時候好幾千,我才開七八年,按折舊估價,起碼也值一千二吧?”
一千二?
他要我全部家底呢!
我面露難色正想拒絕不買。
他立馬給我打了一個折,說道:“今天見和你有緣,就當交個朋友,少你兩百如何?”
“我沒那麼多錢!”
“那你有多少錢?”
我想了想說:“只有六百!”
事實上,我還有一千多。
心裡想留多幾百塊防身,才用這種方式,看能不能談低一點價錢。
“六百少了點!你再加點吧?沒有錢,就拿點值錢的東西抵數咯?”
他說著,朝我手裡的行李袋子看。
我行李袋裡面並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幾件舊衣服,和一把軍刀,還有一張以前在孤兒院裡面拍的大合照。
“都說沒錢了,你愛賣不賣!”
我正準備離開,男子抓著我的手,咬牙說道:“六百就六百!”
他雖然一臉吃虧的面相,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似的。
不過話都說出口了,我也沒多想什麼,就把錢掏出給了他。
男子收了錢,把車鑰匙給我,就屁顛屁顛走了。
我試了一下摩托車,感覺開得還挺順暢,車應該沒什麼問題。
就把車慢悠悠的開在街上溜達一圈,認一認路,順便看能不能拉一個客賺點錢。
開了一小會兒,經過一間摩托維修店,店裡突然跳出一個大漢對我喝了一聲:“喂,你的摩托車壞了!”
我一臉懵逼,剎車停下來,淡淡回答道:“車沒壞呀!”
我明明開得好好的,他怎麼說我車壞了呢?難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正當我一臉懵逼時,那大漢走了下來,把我從摩托車拽下來,一臉兇狠說:“我說壞了就是壞了!沒壞也要幫你修一修!”
他什麼意思?
修摩托也能強買強賣?
未等我反應過來,大漢三五下已經把摩托車輪子都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