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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日頭斜掛在醫院的樓頂上,烤的鋼筋水泥板盼雨止渴。
岑燦爛從醫院走了之後,萬事通心情霎時從天上掉到地上一樣,並不是岑燦爛來了不能走,而是,鍾成跟岑燦爛的關係似乎更加密切了。
“岑燦爛走了。”萬事通苦澀地說,像要哭出來似的。
“她走了不應該嗎?人家千里迢迢拎著湯來看望你,你還不滿足嗎?”我說。
“如果你像岑燦爛那樣對待體育委員,”萬事通對著我說,指指莊正經,說:“你覺他會滿足嗎?”
莊正經的臉色有點嗔怒了,說:“有你這樣的豬隊友,我何來滿足,關鍵時刻衝進病來······”
“我還豬隊友,昨晚要不是我配合了你一把,你能一夜春宵嗎?風流快活嗎?”萬事通努著嘴爭辯道,圓圓的芋頭臉漲滿了汗水。
“夠了,不要扯了,再扯就扯到綠山病院去了。”我喊道:“萬事通,你剛衝進來不是有話要講嗎?”
“我忘了。”萬事通生氣地說。
“岑燦爛看不上你那是正確的,”我也生氣了,說:“就你這度量,能幹出什麼英勇事蹟來?”
“我再英勇,也比不上那個窩囊的廢。”萬事通憤憤道。
“你要跟哪個窩囊廢?”我疑惑問。
“鍾成,”萬事通大聲嚷著:“發生打鬥那天,那撲街也在金山溫泉,知道我跟體育委員被打了,居然自已溜走,你看,這岑燦爛,是什麼眼光吶?看上這個窩囊廢,你們講講,我那一點比他差了?”
“你這個三八貨,比他差遠了·······”莊正經小聲在我耳邊嘀咕。
“咩話?鍾成那天也在金山溫泉?”我疑惑地思考著,說:“岑燦爛那天也去了金山溫泉,你是說他們倆······?”
“他倆聽到打鬥聲就溜之大吉了,沒有在金山溫泉過夜,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萬事通安慰自已說。
“那天他們沒有過夜,並不代表他們沒有過夜的歷史。”莊正經補充道。
“你以為個個像你這樣嗎?”萬事通像吃了火藥似的嚷道:“沉迷女色、想入非非·······”
“兩情相悅,對自已的意中人,想入非非豈不正常,誰沒有個七情六慾?”莊正經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說。
“我不服·······”萬事通雙手抓拳在病房裡鬧吼,像一隻宣戰的笨狗熊。
“看來,我叫岑燦爛過來看望你是一項錯誤的行為。”我一手往萬事通的腦袋拍了過去。
‘咦!’這會兒他居然安靜了哦!捂著頭可憐地看著我說:“你還能幫我嗎?”
“你這個熊樣,我敢幫你嗎?”我嗔怒道。
“我剛是憋得太急了。”萬事通的聲音緩和了說:“你看,我現在好了。”
“唉!真是個二貨。”莊正經吸了口氣說:“算了,我們不跟你計較了。”
“你剛才說鍾成去泡溫泉,帶了岑燦爛去,他沒去找鄧關友,”我望著窗外猛烈的日頭,思忖著,說:“到了途中又溜走了,鄧關友不知道他在附近嗎?為什麼他不去找鄧關友呢?”
“這樣講起來,事情確實蹊蹺。”莊正經也順著我的目光往明亮的玻璃窗望去,說:“鄧關友講很久沒見老同學,難道我來了,好好招待我一下,如果他跟鍾成關係好,怎麼不叫鍾成一起吃飯呢?”
“照你這樣說,很明顯,鄧關友不知道鍾成在泡溫泉。”我說:“既然······,那他完全沒有理由途中溜之大吉呀,跟岑燦爛剛泡沒多久,就著急要走?”
“肯定是,岑燦爛不願意跟他一起泡水咯,死鹹溼佬。”萬事通接著說。
“是不是,人一遇到感情,智商就受到降維打擊,跌至零?”我聽完萬事通的接話,無奈的看著莊正經問。
“也許會,我也解釋不清楚----這人世間情為何物,指教人傻不拉幾。”莊正經回應我說:“萬事通平時的思維邏輯並不太差勁,這會兒遇上他心坎上的事,就廢了。”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萬事通,你還想見岑燦爛嗎?”我斜著眼睛看了看萬事通,說:“我的意思是你跟她單獨聊天。”
“當然,想,夢寐以求。”他嚷著說:“可是,我······我找不到藉口,也找不機會跟她單獨相處。”
“你明天可以出院吧?”我問。
“可以了,醫生講我的傷口沒什麼大礙,隨後可以出院了。”萬事通說。
“我靠近萬事通的耳朵嘀咕了一陣。”
“這樣行嗎?”萬事通表情狐疑地問。
“放心好了,”我拍拍萬事通的肩膀說:“我會在後面安排的。”
萬事通用堅定地眼神看了看我,嗯了一聲,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萬事通發洩發完後,心情也大爽朗起來。笑呵呵地出去了,還哼著著小歌曲: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
莊正經迫不及待地從我背後擁過來,摟住我說:“今晚不回去了吧?留在我身邊。”
“又跟你過夜嗎?”我轉過身來,說:“別胡鬧了,這醫院又不是你的家,不得胡來。”
“是不是在我家,我們就可以胡來。”莊正經把頭靠了過來,吻著我的額心說。
“誰說的,你家更不可以,”我說:“人言可畏呀。我們還是學生,要檢點自愛。”
“我們可以結婚······”莊正經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成了合法夫妻,就可以光明正大一起胡來。”
“你瘋啦······”我趕緊掙開他的手臂,說:“果然是這愛情的降維打擊比什麼都兇猛哈,你以往的睿智都被降沒了嗎?”
“在你的面前我只需要愛情,”莊正經說著又擁了過來,說:“我是認真的,我們結婚。”
“莊同學,我們的年齡還不夠呢,如何結婚?”我瞪著圓圓的眼睛問。
“我們可以形式的結婚,比如雙方家長同意,擺酒席先定下來,就是先訂婚。”
“不行,我們還有學業沒完成,這麼早訂婚,影響前途。”
“這不衝突哇。我們可以結完婚,再考大學。”
“我今晚可以陪你,”我撫摸著莊正經的臉說:“但訂婚的事,目前不行,也不要再提了。”
“我鬆開了他的手,走到門口,說:“我這就找陪護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