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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項偉大的使命,他肩負著這個社會的職責,默默地在人們的背後承擔起了拯救的擔子,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就算是犧牲了,也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是緝毒隊長跟我說的,這是我們存在的使命感,社會責任感,人生意義的抱負。是我們的社會價值觀,人生觀,更是我們的一種信仰。
“隊長,這個給你。”我把在河堤旁撿來的酸奶瓶拿出來,說:“這個是我昨天在落水者旁撿到的,懷疑落水者在游水之前喝了這個。”
“喝了這酸奶,跟他游水再溺水,有什麼關係呢?”隊長手敲著桌子思忖著說。
“我知道落水者平時比較喜歡喝汽水。”我拿著酸奶瓶也跟著在桌面敲了起來,說:“而落水者偏偏在落水前喝了酸奶,最讓人不解的是,兩個人一起去游水,卻就只要一個瓶酸奶。”
“如果說這是一起謀殺案,倒輪不到我這邊管,自然歸警察廳。”緝毒隊長吸了一口氣,說:“但這落水者又牽扯到他的表哥,他的表哥又牽扯到······”
“是的,隊長,可以從這瓶酸奶瓶入手。”我眼神堅定地說。
“好,這酸奶瓶交我這邊,”隊長收起了酸奶瓶,若有所思,說:“你的老毛病還經常發作嗎?”
“會,特別說雷暴雨來臨之前。”我突然震動了一下,問:“隊長,我這毛病是導致我的記憶紊亂一個原因嗎?”
“是的,不過據我觀察,你的症狀比之前好很多了。”隊長再次伸出他的手,握了握我的手,說:“你會越來越好的。”
“接下的事,我如何開展?”
“你目前不需太大的動作,只需留意一下動態,收集有用的資訊,發現重大事件才可向我彙報。”隊長頓了頓,又說:“你目前還是個學生,別忘了學習也不能落下。”
“隊長,你有木有發現,我的擔子比你重多了。”我叉著腰好不憤氣地說。
“你有乜擔子哇?比我多了咩也?”
“比你多了一份艱苦的學習。”
“唉!還沒開始,就抱怨了,說得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在學習似的。”緝毒隊長搖了搖頭,又補了一句:“注意點身體,多喝點蓮子糖水,安神,好睡一些。”
我從緝毒隊長的那道深邃的眼眸裡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關懷。雖然他微微發胖的臉,但也遮擋不住他的硬朗立體的輪廓,高挺的鼻樑在眉宇間飽含這份堅韌的滄桑。
一個永不言敗的戰鬥英雄。
從‘有夏天’出來後,一縷陽光從屋頂的縫隙裡瀉了下來,刺著我的眼睛,我用手遮擋這縷陽光,抬頭眯著眼睛看著東方的太陽----為了信仰。
莊正經從隔壁鎮趕回後,一切都太晚了。他的兄弟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當我找到惡蛆的家裡去的時候,莊正經痛不欲生,發瘋似的抓住惡蛆往死裡揍。
惡蛆被追得跑完整個合山鎮,說到跑步,他哪裡是體育委員的對手,不用說是一邊跑一邊被打。被打得鼻腫嘴翻。
我上前拉都拉不住,直到我也挨莊正經一個拳頭,他才收住了手,深邃的眼眸裡盡是哀怒的火光。吼道:“你們為什麼不幫我看好他,啊······?”
他雙手握住拳頭,蹲了下去,狠狠地往地上捶,哀嚎道:“你們為什麼不幫我看好他,我一走他就出事,我就不該走開,我不該走開······”
“節哀!”我蹲下去,說:“你兄弟的死不是個意外。”
莊正經突然愣了一下,冷峻地看著我,說:“你說得對,他水性比誰都好,他表哥都沒事,他怎麼可能有事,是他表哥······”
“警察局的人已經問過你兄弟的表哥了,沒問出什麼來,你兄弟暫時被定為意外溺水身亡。”
“不可能意外,”莊正經大吼著:“跟他大姨有關,你說是不是?”
“你先冷靜,這些事不能隨便亂說的。” 我頓了頓,說:“你放心,你兄弟如果不是意外身亡,總有一天會是水落石出的,幫他討回公道的。”
莊正經突然撲向我的肩膀,抱住我的頭,淚水、汗水,把我半邊身都打溼了。那哭的喲,真像個孩子,其實,他本來就是個孩子。
惡蛆,他也很傷心,死的也是跟他一起長大的發小。不過他為了少挨他同桌幾錘,早已逃之夭夭了。
“好了,別哭了,”我撫摸著他頭頂,像足他的姐姐一樣,但直覺告訴我,莊正經在他親姐姐的面前一直倔強如石,也未必能在他親姐懷裡哭得像個小孩。
“你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好嗎?”我看著莊正經眼眸外的黑圈說:“你把整個鎮都跑遍了,太疲憊了,不能再想了。”
“你陪我一起回。”
“好。”
我跟莊正經剛一進他的家門,就碰見緝毒隊長。我當時驚呆到一邊去了。
“爸!”莊正經有力無氣地喊了一聲。
緝毒隊長和莊正經是父子,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得嘴巴O了久久合不攏,就差下巴沒掉下去了。
緝毒隊長見到我倒是很平靜,臉色沒有一絲波動。他見到我點了點頭,說:“這兒子折騰好一天了,同學,辛苦你勸勸他,安慰下他。”
“放心吧,隊·····長。”我磕磕巴巴地說。
“小同學,不用那麼客氣,叫我莊叔就可以了。”緝毒隊長豐厚的嘴唇微微一笑,說道。這一笑跟他兒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莊叔繼續說道:“莊叔因為工作忙,跟我這個兒子相處時間還沒有你們這些同學多,有時甚至一年才見這兒子三、五次。兒子這個兄弟呀,比他的親人還親,唉,就這樣,說沒了就沒,兒子心裡呀,要得承受多大的傷痛啊!”
“爸······”莊正經沉默了一會兒,說:“媽媽走的時候,你的傷痛比我大嗎?”
屋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莊叔這十多年多來第一次被問得無言以對,在他的心裡已經被針線縫補過的傷痕,此刻重新掰開,試問,怎能不痛?
莊叔深邃的眼眸裡藏著難以啟明的言語,他從自已兒子的期待眼神裡移開,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向遠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