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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聞言,露出嫌惡之色,最後視線落在柳文生的身上。
“剛剛你說的什麼意思?怎麼有兩個爹?”
紅錦解釋,“官爺,我不認識他,你看我們穿的天差地別,也不像一路人是不是?”
“他肯定是腦子有些問題,之前還逮著一個過路女子說回家見爹孃.”
柳文生:“……”紅錦回頭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準再說話。
官兵還有些狐疑,畢竟這是京城,檢查必須謹慎。
紅錦見狀,繼續道:“官爺,小心點兒,別挨馬車太近,我聽說這花柳病之類的會傳染.”
此話一出,她周圍瞬間空出一大片,路一下子就寬敞了。
官兵同樣後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走走走,不早說.”
周圍李媛媛的人在紅錦身上停留許久。
紅錦也被這目光嚇得不敢四處張望,故作淡定的趕著馬車出了城門。
她加快了速度,直到覺得安全後才慢了下來。
咳咳~馬車內傳來咳嗽聲。
“你醒了?車裡有包子.”
“看見了,真是乖女兒,給爹買了這麼多包子.”
噗……紅錦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原來他都聽到了。
……長平縣。
白漓將陸景辰推到了酒樓門口邊。
酒樓裡面吃飯的人增加了不少,大部分是婦人或者小姐。
“陸兄,沒想到你的這張臉這麼管用,看看這些一臉羞澀的婦人小姐,都偷偷看你呢.”
陸景辰臉色很黑。
不僅承受了他一天一夜的騷言騷語,今日還被弄來當人形招牌。
白漓自己反倒用面紗把臉遮擋起來,生怕別人會看到。
他的理由就是,不是誰都能一睹他的芳顏。
“陸兄,你說跟你握一次手收一兩銀子會不會有人來?要不我們試試?”
陸景辰:“……”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手指緩緩攥緊。
深吸一口氣後,淡笑著朝他招手,“你過來,我跟你細說.”
白漓聞言,眸色亮了一個度。
立馬湊了過去,“你說.”
陸景辰斜了他一眼,迅速出手拉開了他的面紗。
隨即捏住他的手臂朝路人道:“三文錢便可摸他的手,十文錢可以摸他的臉,人間絕色不容錯過,摸了好運連連.”
白漓:“……”愣住了。
三文錢……十文錢!他這麼便宜的嗎?!“姓陸的,你坑我!”
這時,已經有人駐足在此處,不管男女都會忍不住看向白漓和陸景辰。
不過白漓是男生女相型別,男人都看痴了。
有人大著膽子問道,“真的摸手只要三文錢?我也想有好運.”
陸景辰一臉溫潤親和,淡笑回應,“沒錯,摸手摸臉的這裡排隊,用膳的裡面請.”
白漓想掙脫他的鉗制,卻發現根本掙脫不了。
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狗屁!“姓陸的,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傢伙,快放開我!”
陸景辰的衣兜裡不斷傳來銅板的聲音,聽著十分悅耳。
白漓的手時不時被摸一下,臉貴一些,稍微被摸的次數少一點。
最後他放棄了抵抗,生無可戀的呆愣著,嘴裡還唸叨,“各位客官裡面請,酒好菜好還不貴.”
兩刻鐘後,陸景辰放開了他的手臂。
看著兜裡的一大堆銅板,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這算是他被貶後掙到最多的錢了,感覺還不賴。
抬頭看向路人,拱手道:“白老闆賣身時間結束了,各位抱歉.”
一輛馬車裡,簾子被掀開一角,一雙眸子看了一眼陸景辰後,很快將簾子放下。
“是他嗎?”
“是的小姐.”
說話的正是小菊和陳喜兒。
她被陳家趕出來了,包括她的生母,馮氏和陳有財都不准他們再回陳府。
李桂蓮回到了雲陽鎮找新的住處,這會兒她和小菊坐馬車回去。
“小姐,你還沒有死心嗎?”
小菊大著膽子問道。
陳喜兒眸色變得陰冷。
的確是不甘心,心裡更加的恨,可是現在她能做什麼?成為陸景辰女人的事是無法實現了,但這仇必須報。
長嘆一聲後閉上眸子道:“死心了,但我遭受的痛苦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完,她自己掀開簾子,看像月宮酒樓。
陸景辰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垂下一抹陰影,還是那麼耀眼迷人。
屋簷下,陸景辰感應到一股視線,抬頭看去時,只有馬車從街邊路過。
傍晚。
陸景辰在雲府門口坐著,視線一直看著遠方。
白漓走了過來,一臉不悅道:“姓陸的,我要跟柳紅錦告狀,你的心腸毒得很,還表裡不一.”
陸景辰摩挲著下顎,勾唇道:“儘管告,看她信你還是信我.”
馬車的聲音鑽進兩人的耳朵裡。
兩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
聲音越來越近,白漓神色凝重了幾分,“應該是她回來了,受了傷還趕幾十裡的路,毅力不錯.”
陸景辰聞言,震驚的看著他,“你昨晚為何沒說她受傷了?”
在紅錦離開後不久,白漓就安排了人去幫她,說到底也不是幫她,算是為了雲月救琉玉。
白漓攤手道:“你又沒有問她的情況,你只是問人順利救出來沒有.”
陸景辰:“……”白漓率先大步走向馬車。
紅錦臉色蒼白,額頭上是大顆的汗珠子。
她跳下馬車,有些氣喘道:“把他先扶進去,找人請個大夫處理傷口.”
一路上她都是在強撐,此刻鬆懈下來,感覺腦子有些犯暈。
兩眼一翻,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身子被一個白色身影摟進懷裡。
白漓的手摟了一個空。
“姓陸的,不是腿瘸嗎?!”
陸景辰強忍著疼痛,將人橫抱在懷裡,淡色道:“瘸的只是一隻腳,讓開.”
轉身咬牙返回輪椅處,每走一步如踩在刀尖上。
腿還是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白漓看著那倔強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自找罪受.”
咳咳~~馬車裡突然傳來的咳嗽聲,拉回了白漓的思緒。
他掀開簾子,看見裡面的人後,瞬間驚叫出聲,“死了!怎麼就死了?”
不對,死人怎麼會咳嗽。
再仔細一看,還好好的睜著眼。
呼……“還好沒有死,你夠嚇人的,沒死穿什麼壽衣?!”
琉玉虛弱的開口,“這得問我那孝順的寶貝‘女兒’,這壽衣還是她精挑細選的.”
寶貝女兒?白漓更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