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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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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人傑地靈的屠牛村突然被一群黑衣人襲擊,村長蕭老爹帶著村民向後山轉移途中突遇詭異的沙塵暴後竟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從中走出一個領頭的風衣男。

“想走?沒那麼容易,除非把七彩神石交出來就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風衣人說著,手一揮,就見一束紅光從他寬大的袖口中閃出,站在他身邊小五隨後倒地不起。

蕭凌見自己的夥伴受傷倒地,馬上扶了上去,急問道:“小五,你怎麼了?”

只見小五雙手緊握著自己的脖子,好像在阻止什麼東西進入;雙腿不停的抽搐著,不一會就口吐白沫,吱吱唔唔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最後兩腿一蹬,七孔流血而亡。

“你做了什麼?你這畜牲!”蕭凌轉頭瞪著那風衣人憤怒道。

想起小五出生不久父母就得病去世了,留下他和年近七十的奶奶相依為命。就在前年年邁的奶奶也去世了,孤苦伶仃的他一人生活,鄰里劉伯漆下無子又見他可憐就讓小五寄居在他家。

小五生性善良,平日裡誰需要幫助他都會主動的去幫忙,只是他性格內向,不愛說話,也只是和自己玩得來。此時見他被風衣人無情的殺害,如何不讓蕭凌痛心不已。其他村民也是怒目圓睜。

蕭老爹聽到‘七彩神石’這幾個字後身體一震,濃眉微皺,好像想到了什麼,愁雲瞬間籠罩了他的額頭,但這一切都只一現就隱,很快蕭老爹又平靜了下來,恢復了他那張古板的臉。

冷漠的風衣人沒有回答蕭凌的問題,而是冷冷的再次問道:“再說一遍,把七彩神石交出來!”

蕭凌怒視著風衣人,雙手緊握,由於力大,指甲都刺入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下一刻他就要衝出去,可是被蕭老爹攔下。一旁的蕭蘭用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驚慌失措的躲在蕭老爹身後。

“我們不知道什麼七彩石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蕭老爹憤怒的望著風衣人。

“不要把我當傻子,快說!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蕭老爹 強耐這性子說道:“這位大人,我們村裡的人大多以種地為生,在這窮山闢嶺的山丘裡很少有人出去也很少有人進來,有什麼訊息大家都知道。所以大人說的七彩石我們都不知道,也沒聽說過,求大人明鑑。還望大人能饒過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

“對,我們不知道什麼神石,放過我們吧!”

“我們都是無辜的。”

“是啊,大人。我們真不知道。”村民們哀求道。

面對妖怪,屠牛村的村民絕對是板上魚肉,毫無半點反抗之力。所以長久以來他們都是飽受煎熬,默默忍受。

“好一個‘不知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我殺!”風衣人手一揮,那些黑衣人就衝了上來。

“啊!”

這時蕭凌失控的大叫了一聲,與此同時他周身都發出金光,這金光如同利箭般,瞬間就射死了部分黑衣人。金光一閃即逝,蕭凌也昏死在蕭老爹懷裡。

“是他!都給我抓住他!”風衣人指著蕭凌大聲道。語氣中帶著全是興奮,好似撿到寶了。

“蕭老爹,我們掩護你先走……”一個壯實的中年人拉著蕭老爹的肩膀認真的說:“村長,感謝你平時對我們的照顧。我們都知道蕭凌不是普通人,現在這些妖怪分明是來找他的。我們平日受欺負也受夠了,今天就做一次反擊,也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對,老彭說的對,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村長,你就保護蕭凌走吧。或許以後還沒為我們報仇。”

……

見村民這麼知情達理,蕭老爹眼睛溼潤了,點點頭,感激的說道:“好,大家保重。蕭蘭跟我走。”說著背起蕭凌就往西走。

就這樣蕭老爹三人在鄉親們的掩護下衝出了包圍,一路往山下跑。半路上,突然有一個黑衣人從路邊草叢中竄出,一把把蕭蘭撲倒在地,兩人也順勢滾下坡去。此時,蕭凌正好醒了過來,看到蕭蘭被擄走,就欲去搭救她,可蕭老爹看見一大群黑衣人又追了上來。冷靜的他拔腿就跑,始終不放蕭凌下來。

“爹!快放我下來。我要去救蘭兒!”蕭凌焦急的說道。

“來不急了,我們得趕快走!” 蕭老爹使勁地託著倔犟的蕭凌繼續往山下跑。

“放手!要跑你自己跑,我一個人去救蕭蘭。”蕭凌想掙脫蕭老爹的手,執意要去救蕭蘭。

這時的他真想不明白老爹為什麼就這麼狠心,平日裡不是最寵蕭蘭的嗎?可現在?難道大難臨頭只為自保?不可能,絕不可能!老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相信老爹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他一面搖著頭一面使勁的想掙脫老爹的拉扯。

“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蕭老爹死死的拽著蕭凌的腿,不顧他的強烈反抗,就一個勁的往前衝。

就在他們相互爭扎間老爹一個不小心一腳踩空,兩人雙雙滾下山去了。

……

“哎喲!”

蕭凌按著快要炸裂似的頭慢慢爬將起來,此時的他由於從山上翻滾下來,全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地方,要麼被割傷,要麼是碰傷,還有多處正流著鮮血,真可謂是體無完膚。

還好這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和內臟,這也歸功於他每天的鍛鍊,一身的肌肉足以保護其身在這種情況下少受傷害。但他身上的衣服卻被摔得不成樣子加上他此時蓬頭垢面的,活脫脫一個街頭乞丐。

再看看蕭老爹,他和蕭凌一樣灰頭土臉,全身都是傷,尤其是左大腿部流了一大淌的血。蕭凌見狀連忙從身上撕下一塊衣布,蹲下身子,手忙腳亂的給蕭老爹包紮好,可是無論他怎麼包,蕭老爹的鮮血還是慢慢的浸了上來。見著這情形,蕭凌抱著父親的腿哭泣道:“爹,你的腿……”

蕭老爹一隻手輕輕擦去臉上的泥土另一隻手撫摸著蕭凌的頭,深沉的說道:“沒事,就一點小傷。孩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蕭蘭,並不是你的親妹妹,她是在你兩歲時我在村口撿的,而……”

還沒等蕭老爹把話說完,蕭凌就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難怪你不去救她,原來不是親生的。你好狠心!”

“凌兒…”蕭老爹本想站起說話,但剛一起身又坐了下去,他的左腳實在傷的不輕,而且流血過多,導致剛才想站起時腦袋一陣暈眩。

怕蕭凌誤會蕭老爹又趕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一直把她當成親生的看待。”

蕭凌見蕭老爹摔倒也不上去扶撐,還是氣憤的質問道:“那為什麼要放棄她?”

“我也不想拋棄她,只是剛才那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了,而且比起她你更重要。”蕭老爹無奈道。

“我?為什麼?”蕭凌不解道。

蕭老爹剛要解釋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刺耳的叫喊聲。“不好,那些妖怪又追上來了。”蕭老爹驚慌道。

蕭凌也聽到了,他毫無猶豫地背起父親就跑。由於慌張,他也沒看方向隨便找了條荊棘少的路跑了……

跑著跑著蕭凌就被父親叫住了,“凌兒,跑錯了。前面沒路了,再走就是懸崖了。”

聽了父親的話,蕭凌急忙剎住腳步,但由於慣性的作用,蕭凌帶著蕭老爹不自主的朝前狂踏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猛然抬頭,蕭凌定眼一看,這才記起這是後山通往大海的路,只是那是一段懸崖。曾幾何時他還帶著蕭蘭來此看過日出,現在慌不擇路的竟跑到了這條絕路上。

於是蕭凌趕忙調頭往回跑,可是沒跑多遠就遠遠看見黑衣人正朝他們趕過來。

此時的蕭凌滿頭大汗,這不是累的,以他常年的鍛鍊這樣跑不算什麼,只是他現在焦急萬分,在那裡不停的來回踱步。“怎麼辦?怎麼辦!前有追兵後面又是懸崖,怎麼辦…怎麼辦?”

“蕭凌,鎮定點。到懸崖那去!”蕭老爹指示道。

“啊?!”蕭凌聽後有些驚訝。這不是找死嗎?懸崖那已經無路可走了。

“快點!聽我的沒錯”蕭老爹催促道。

蕭凌一時沒有了主意,也就聽從了父親。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轉身,奮力向懸崖邊跑去。

轉眼間,兩人就來到了懸崖邊,高高的懸崖下面是一片大海,無情的海水正肆意的拍打著岩石,好像非要把它扒下來不可。

蕭凌放下父親,讓他靠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他自己知道,今天他們父子倆是難逃一死了。與其這麼提心呆膽,還不如這麼安詳的去了,只是有點不甘罷了。想通了這點,蕭凌也就坐在蕭老爹身旁,呆呆的、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而蕭老爹則是用手按壓著傷口,深陷的雙眼非常深沉的望著遠方。

“蕭凌,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嚴格嗎?”突然蕭老爹意味深長的問蕭凌。

蕭凌想了想又撈了撈後腦勺,搖頭著說:“不知道,可能我是你親生的吧。”

蕭老爹抿了抿嘴巴,“這是其一。聽好了,蕭凌。”蕭老爹說著嚴肅起來:“在你出生的時候,家裡突然亮起了七彩霞光。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你母親也是在那個時候因難產而去世了。”蕭老爹說到此處眼淚頓時掉了下來。蕭凌也是鼻子一酸,眼睛溼潤了。

“後來,”蕭老爹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我又在你左肩肩頭髮現了一個龍形胎記,這也讓我堅定了我的猜想:你,不是普通人!”

蕭凌在旁認真的聽著。這龍形胎記他是知道的,而且很多人都知道,還有人拿這開玩笑說他將來一定是位將軍,那胎記不正像將軍鎧甲上的肩獸嗎。當時他也沒在意,現在聽了父親的話才知道這胎記還有這麼一出。

“我是個粗人,什麼都不懂,所以也只能勉強要求你鍛鍊好身體。你不會怪我吧。”

蕭凌使勁地搖著頭,哽咽道:“爹,我怎麼會怪你呢。”

想起父親這些年來不管是颳大風還是下暴雨都會督促自己早起鍛鍊,記得有幾次兩人跑在半路上天就下起了大雨,父親二話不說脫下他的衣服就罩在自己頭上,結果自己沒事父親倒被淋成落湯雞,回到家還說這是接受大自然的洗禮。

“那就好。今天那群妖怪來找什麼七彩石,我想肯定與你有關,所以我才護著你。現在我們看似無路,但是你從這裡跳下去就一定會有出路的。相信老爹,你不是普通人,吉人自有天相!”

蕭凌走到崖邊,小心的探頭看向崖底,這麼高,起碼也有十幾丈。他膽怯了,猶豫了。轉頭問道:“真的要跳嗎?”

就在這時,紅色風衣人率眾妖怪來到他們面前。“唧唧唧……我看你們往哪裡跑!識相的就把他交給我,不然的話,嘿嘿,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蕭凌還在猶豫著。

這時蕭老爹猛的起來,用力推了蕭凌一把,就把蕭凌推下了懸崖,同時對著蕭凌大聲喊道:“兒啊,你要快點長大,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風衣人看到這一切,頓時大怒,從旁邊一位黑衣人手中奪過兵器毫不客氣地向蕭老爹砍去……

“爹——”

蕭凌見到父親被殺的那一瞬間,時間好像按了慢拍鍵。

只見那鋒利的刀刃慢慢的扎進蕭老爹的後背,蕭老爹的表情也從焦急變成了痛苦,那絲絲的微表情,蕭凌是看得真真切切。而後刀刃又慢慢從蕭老爹的胸前鑽出,先前的白刃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一滴,兩滴,三滴…滴滴鮮血落在了蕭凌的心口。

“噗!”

蕭凌感覺那把刀是捅在了自己的心口,痛側心扉,接著喉嚨好像也被人死死鎖住,無法呼吸,最後剛想喊出的聲音也像是被人用剪刀“咔嚓”一下剪掉聲帶般,發不出聲來。

……

“撲通!”

蕭凌如流星般一頭扎進了海里,由於不會游泳,他使勁掙扎了幾下後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多久,意識模糊的蕭凌看見一隻龐大無比的手向他抓來……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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