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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感情與肉體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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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秋的生活、工作總算穩定下來,卻因為無為的忙碌而漸漸把陸白忘得一乾二淨了。身在兵營的陸白,每天除了訓練,便總是渴望能收到夏以秋來自遠方的問候和關懷,然而,日復一日,似乎願望都落了空,陸白有些心灰意冷,他只能把這種思念,悄悄的藏在心底,有時候,化作訓練的動力,有時候,一個人坐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暗自惆悵。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夏以秋和陸白之間,越來越疏遠了。有剛開始熱戀時的幾天一封書信,到後來一個月一封,再到後來,幾個月一封。甚至,夏以秋離開學校後,就再也沒給陸白寫信了。陸白也同樣如此。陸白冒然猜測夏以秋的冷落,也許,是夏以秋找到了讓她心動的人,畢竟,歲月可以沖淡一切感情,而他身在遠方,不能給予夏以秋身邊的關懷,所以,陸白試著讓自己理解。

不過,這只是陸白自以為是的猜測,夏以秋還是那個夏以秋。轉眼間,陸白就完成了一年的軍隊生活,返回到了學校,繼續完成學業。

陸白回學校的日期,夏以秋也忘的一乾二淨。只有李芳一個人到車站接的陸白,送陸白回到了學校,李芳便離開了。李直從李芳那裡聽說,陸白回來了,便設宴為陸白接風,若不是李直設宴迎接陸白,夏以秋真的要獨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那天,陸白、李直、李芳、還有夏以秋;但獨缺了馮隆玲。夏以秋試圖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馮隆玲,都沒人接聽。

一種莫名的不安,充斥著夏以秋的內心。不過,馮隆玲沒來也好,免得見到李芳,兩個人又吵吵鬧鬧,發生口角。而李芳似乎對陸白依舊念念不忘,甘願橫插在夏以秋和陸白之間。李芳見到陸白,更比夏以秋熱忱對待陸白。夏以秋倒木訥的傻看著,冷眼旁觀。而李直卻不願錯過機會,調侃彼此的關係,笑嘻嘻說道:“李芳,矜持點,別人男朋友,你那麼熱情幹什麼?呵呵!”

“管的著嗎!吃你的飯”李芳有些惱怒回答道:

卻看,夏以秋只顧低著頭悶聲吃菜;根本無動於衷,不予理睬。陸白剛回到大家身邊,雖然,有些讓大家耳目一新,彷彿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同樣讓陸白感到有些不自在,一種特別的陌生感。

聚餐以後,時間也不早了。李直還想拱著大家一起去唱歌。可是,其它人都興致不高,陸白要趕在學校關門之前回去,李芳也有點累了,而夏以秋也想早點回去休息。李直有些失落,但也不能強迫大家陪他。於是,走出餐廳,大家就散了。唯獨夏以秋和陸白兩個人並排走了好長一段路。兩個人一年多沒見,似乎該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卻始終不知該從何說起;便一直緘默不言。“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夜晚,熟悉的晚風”陸白突然開口感嘆道:

夏以秋抬起頭斜視了一眼陸白,便應聲道:“是啊!城市還是這座城市,不過,我們都變化了!”

“你…我聽李直說,你和他在一家公司上班,工作還好嗎?”

“這多虧了李直,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上班!你變瘦了,當兵很辛苦吧!”夏以秋謙卑的說道:

然而,陸白並沒有回答她,卻拋開了話題,問道:“你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吧!”夏以秋有些詫異,但仍跟著說道:“不用了,我們也不同路,我自己坐公交車就行,你太晚了,學校就進不去了!”

“也好,那我看你上車後,我再走”

夏以秋輕輕點了點頭,兩個人來到公交站臺。沒一會,車就來了;夏以秋上車後;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對著陸白揮了揮手。車開了,陸白像是感覺和夏以秋永別一樣,邁著大步,慢跑著盯著車上的夏以秋,似乎想多看一眼,或者是一種真情流露。夏以秋看著陸白,依依不捨的追著車,也嚷道:“別追了,以後有時間再見面,你也早點回去吧!”

陸白有些精疲力竭了,就停了下來,呆呆望著,車越走越遠了。後來,他獨自一個人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最後,趕在學校關門前,進了學校。

夏以秋回到了住處,回想起剛才陸白的舉動,彷彿,這段塵封的感情才剛剛開始。她即興奮卻又忐忑,正當她心煩意亂時,隔壁的黃娜卻敲響了她的門。夏以秋前去開了門,看到黃娜一副狼狽的樣子,又是滿嘴的酒氣,便往夏以秋的懷裡撲。夏以秋扶著她疑問道:“你今天沒去上班啊!怎麼又喝酒了!”黃娜彷彿意識都模糊了,倒反問道:“喝酒!誰喝酒了!來啊!一起喝”。夏以秋知道她已經醉了,多問也無濟於事,便將她攙扶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裡。黃娜躺在床上,便是一陣嘔吐,吐完之後,又開始痛哭流涕,嘴裡還是不忘唸叨她被騙錢的事;夏以秋一邊照顧著她一邊仍然安慰她。沒曾想,折騰了大半夜,黃娜酒勁消後,就呼呼大睡了,夏以秋也放心下來,回到了自己房間。

到了第二天清晨,夏以秋起床後,就急忙到隔壁察看黃娜,可是,卻看到黃娜愁容滿面的在房間裡抽著煙。夏以秋剛踏進房門,就被煙氣嗆得退到了門外。並連連責備道:“怎麼大早上,還抽菸啊!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也不能作賤自己身體啊!又是喝酒又是抽菸的!”

夏以秋說著,便箭步似的衝進房間,從黃娜嘴裡奪過了煙,隨即熄滅了。可是,黃娜似乎想要再次從煙盒裡取;夏以秋眼疾手快,硬生生都搶在了手裡。黃娜倔強的性格,更想從夏以秋手裡搶奪,嘴裡卻還說些絕望的話:“你別管我,讓我抽死算了,活著有什麼意思!”

“你年紀輕輕,不就是錢被騙了嗎?那還可以再掙啊!說這麼喪氣的話,對的起把你養大的父母嗎?”夏以秋惱怒的說道:

“你以為我只是錢被騙了,才這樣嗎,我是…我是…我懷孕了”黃娜說著說著就低聲細語了。

“是他的孩子?”

“嗯”

“你們…你們沒結婚,平常沒有采取安全措施嗎?”

“他不想!”

“那你呢?你就不為自己考慮嗎?只在意他的感受啊!”

嗚嗚嗚……黃娜忽然就哭了起來。

夏以秋也不知道該責備她還是安慰她了。看著黃娜,倒讓她想起了學生時期的小雅,不同的女孩,為什麼都一樣的遭遇。夏以秋呵斥住了黃娜:“別哭了,為那種人哭你值得嗎?你打算怎麼辦,把孩子打掉嗎?”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難過的,現在也只有這一種辦法了!”

“那好,我今天請假,陪你去醫院!如果找到那個騙子,你要親手把他撕的粉碎!”夏以秋咬牙切齒的說道:

黃娜梳洗了一下,夏以秋便陪著她去了醫院,做完人流。從醫院出來,黃娜疼的站不住腳,她忽然醒悟過來,天真有時候往往就是自我傷害。

黃娜接連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才有了精神。夏以秋依舊忙碌著上班,還要兼顧照看著黃娜。黃娜的身體恢復後,也忙著掙錢,仍然不忘尋找那個騙子。

終於有一天,黃娜從她朋友那裡,得知了騙子目前的住址。她夥同夏以秋,夏以秋也請到了李直,它們三人便開始捉拿騙子。按著給得地址,找到了一家普通的出租屋;李直一腳就踹開了房門,乍眼看去,那個騙子正和新女友躺在床上,溫存夢裡呢?卻被突然的打擾聲,驚醒了。李直隨後就控制住了騙子,警察也跟著到了,便將騙子帶走了。

所有人也都去了警察局。可是,沒想到的是,騙子竟然為自己開脫了罪名,騙子對警察闡述,這錢本就是黃娜心甘情願給他的,為的就是讓他投資,有了回報,就分一杯羹給黃娜。只是就連騙子也沒想到,他也被人騙了,到頭來,他也一無所有了。他之所以主動離開黃娜,杳無音訊,就是怕黃娜告他。後來,事實也的確如騙子所說,黃娜也主動承擔了責任。但夏以秋卻想,愛情的債總要償吧!

她便替黃娜作主,要求騙子對黃娜進行感情補償。如果騙子不肯,就到法院起訴,以“感情詐騙犯”的名義,進行道德以及法律的審理。在場的所有人聽了夏以秋的話,都覺得像是戲謔別人。

但夏以秋心裡清楚,這是正義的吶喊。果然如夏以秋所說的那樣,一封起訴書,就將騙子上告了。法院開庭審理的那天,夏以秋和李直作為當事人的律師,爭取為黃娜挽回損失,夏以秋向法官闡述道:“被告人曾經作為受害人的男朋友,取得了受害人的感情信任,然後,以投資回報引誘受害人投資,這就構成了感情詐騙,再者,兩個人同居期間,被告人多次在受害人未同意,不採取安全措施的情況下,與受害人發生關係,導致受害人人流,這也給受害人造成了身體和心靈多重無法彌補的傷害,綜合兩點,應當判被告人以金錢的方式,支付30萬的人身損失費,作為受害人補償!”

夏以秋鏗鏘有力的闡述完了起訴理由,而被告的騙子,聽到這毫無依據的說辭,頓時,就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大聲辱罵著夏以秋:“你這個爛婊子,竟然喜歡知道別人的性生活,還她媽感情詐騙,去你媽的!”

“法官,被告人當眾辱罵公事人員,請求行政處罰”夏以秋沉著冷靜的應對著:

李直作為夏以秋的朋友,也是被告人律師。聽著如此刺耳的辱罵,也不管不顧了,瞬間,就火冒三丈,眼看就要衝過去和被告人毆打起來。這時,整個法庭都躁動起來,法院的工作人員,也紛紛加入阻止。夏以秋硬生生將李直拉了回來。幾個小時的休庭後,法院便宣判了,判了被告人歸還黃娜20萬的借款,和5萬的精神損失費,並且被告人擾亂法庭,辱罵公事人員,拘役7天的行政處罰。

騙子本就是遊手好閒的人,黃娜卻心軟了,念在曾經的情份,她只求歸還20萬的借款就行;至於精神損失費,誰又能知道它價值到底多少呢?

夏以秋和李直贏得了勝利,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為受害人伸張正義。她的心頭彷彿突然就燃起了火苗,人生也找到了希望,那貪念的虛榮心,即使被別人辱罵,此刻,也早已忘的一乾二淨了。

黃娜卻是一副愁容的樣子。李直注意到了她,便疑問道:“怎麼了,黃娜,幫你打贏了官司,怎麼還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黃娜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回答道:

過了片刻,黃娜接著說道:“我請你們吃飯吧!也算謝謝你們幫忙了”

“好啊!你請客,我買單,想吃什麼,隨便點,我得好好補補身體,以後免不了在法庭打架!”李直倒興致盎然起來。

夏以秋看著李直又開始不著邊了,笑嘻嘻調侃道:“你當著黃娜面前,又開始胡吹了,在學校時候,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打贏過誰!”

“夏以秋,你能不能不要貶低我,黃娜在呢,給我留著面子,多說說我的好處”

“你品學兼優,對人執著,可以了吧!”

“品學兼優,那就算了,你這不是誇我,是在罵我,不過你要說我這人,人品絕對好,正直,善良,這我不是吹我自己吧!”

“也就這麼點優點了,都讓你自己說了”

李直開著車,載著夏以秋和黃娜,黃娜默不作聲,在一旁聽著,夏以秋和李直,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談。

幾個人去吃了自助餐,簡單吃了些。李直還是搶在黃娜之前,買了單;從餐廳出來,已是傍晚了。夜色漸漸籠罩著城市,李直開著車送夏以秋和黃娜回到了住處,他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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